顾安南还在浴室里没出来,刚刚又是不断的水声。
她恶意的笑了一下。
这个就算是报应了,顾安南这样有点洁癖的人,是不可能忍受洗澡水里面还有鼻血的。
不过他能够忍着自己的不适,刚才云淡风轻的故意让她窘迫半天,也是不容易。
陆晚晚见鼻血还没止住,想着还是需要吃点药的。
万一再流一次呢?
既然这两天成天只能呆在家里,他不在的时候还好,只有自己看到。
他要在的时候,恐怕又要说她看着他就把持不住。
陆晚晚马上用凉水拍了拍自己脖子,跑去客厅里找药箱。
屋子里翻了个遍,结果就是没有找到任何和药有关的。
最后失望的返回卧室时,洗完澡的男人终于出来。
他黑眸一看过来,她就有点不太好,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没找到药箱。”
“因为没有。”他看了眼她塞好的纸团,“这里的东西很少,平时很少来,药箱这种没有准备。你要现在出去买?”
陆晚晚正要说话,结果又听到他说,“出去又换衣服也挺麻烦,而且这附近没有药店,可能要走很久。”
“那算了。”她听着他这个意思就是不会开车带她出去找药店了。
“泻火而已。”顾安南轻描淡写的说,“不一定非要靠药……”
她眉头一拧,“你说两次可以了,不要老提。”
“吃点降火的食物也可以。”他接着说完,看着她又一次凌乱的表情,“怎么了?”
陆晚晚吸了一口气,“也没什么,你家也没什么降火的食物。”
不等顾安南说话,她赶忙说,“我看就这样吧,流鼻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就好了。我再去用冷水拍一拍。”
她往外走,背后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开腔,“用不用我多穿几件。”
她差点栽倒,这个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陆晚晚重新回到卧室时,顾安南倚着窗边,不知道在手机上看什么,表情有点严峻。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深灰的睡袍,胸口处惹火的半敞着。
阳光从窗帘子的缝隙里透出来,撒在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光晕,不可方物。
她皱了皱眉,说好多穿几件的呢?
顾安南抬了眸,手机关掉,放到一旁,“好了?”
她塞着的纸团已经拿掉,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异样。
“好了,流鼻血能流多久,一会儿就好了。”她不以为意的转过眸子,想要去找自己手机,跟许愿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
“顾安南我手机呢?”半天没找着,她明明记得放在桌子上的。
“没电关机了。”
不是吧,她怎么记得还有个30%的电量,有这么快。
“那你让我充电。”
他沉默了下,“现在看什么手机。”
“我跟许愿说一声,她看到消息肯定着急。”
“说过了。”顾安南不由分说走过来,“去床上躺着。”
“……”
“昨天没睡多久,你不困?”他眼皮一抬,悠悠看过来,“担心睡午觉会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