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陆白轻笑,“我不懂您老的意思,我怎么反悔了?”
“你没反悔,你现在去恐吓银苏和国原做什么?”银老说着也怒了起来,“据我所知,如今银苏和国原都没有去朗业集团,银苏还受到惊吓被送医院了,从陆釉那听到他妈妈昏倒的消息我都不相信,可我今天才刚去看过银苏,她明显就是受了惊吓。”
银老火大地看了看陆白和安夏儿,“难不成不是你们也想将他们一家赶出陆家,以便收回朗业集团的掌管权?所以明里说宽恕他们了,暗下却依然在限制他们的行动?还恐吓他们?”
听到这两个客人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陆白说话,华管家和魏管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就连华管家脸上一惯的微笑也没了。
华管家上前一步,“银老,这里是陆家,你若对我们大少爷无礼休怪我们让你离开了。”
“怎么?理亏就想赶我走是么?”银老蓦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天。
陆白对华管家摆了一下手,华管家才退回去,陆白对银老说道,“银老,敬你是长辈,那我今天就回答一下你的问题。我确实已经宽怒了二叔他们一家,只要求他们向我道歉以及等爷爷醒后向我爷爷道歉,并承诺永远不得再冒犯主家,我对他们的要求只有这几点。
至于二叔和二婶有没有出门,有没有去朗业集团,或是二婶是否不舒服昏倒住院,那与我无关。我一没再让人恐吓他们,二没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
“不可能!”银老叫起来,“那为什么国原和银苏没有再去朗业集团,而且医生都说了银苏是受到了惊吓……”
“我说了,那与主家无关了。”陆白不客气地说道,“我也没有要将他们赶出陆家,我现在很忙,等有时间,我会打个电话给陆釉向他问问他家里的情况。”
陆白看着银老爷子,“所以银老,没问题了吧?”
银老身体也失力地坐了下去!
仿佛不太相信陆白的话。
安夏儿听着银老的话,皱了皱眉,二叔和二婶这几天都没去公司……那可能是被他们儿子陆釉交代在家里反省,但银苏受惊吓昏倒?还送去了医院?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夏儿一直在主家,并没有听到陆国原家里那边的消息了,而陆釉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所以陆白应该也不知晓。
陆白又看向荣叔公,“二爷爷,银老和孔老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他们,那么您呢?你还有疑问么?如果没有,那我们就用晚餐,等会我一定会让人好好送你们回去。”
见陆白也没有要待见自己的意思,荣叔公哼了一声,“我当然有问题,若没问题,我就不会大老远从迈阿密赶回来。”他目光斜了一眼相叔公,“毕竟,我可不像老三与大哥关系那么好,当年大哥和老太爷的做法已经使我们兄弟感情破裂了,是因为我不想再多作计较,所以才依然保持着三兄弟的名义。”
对于他的说法,陆白无声笑之。
“陆白,你既然还认我这个二爷爷,那么现在我就以二爷爷的身份问你,让你收回将章原一家赶出陆家的话,行么?”荣叔公重重地问他,目光也锁定陆白。
换了其他人,估记在他的目光之下,都会抖擞。
但陆白是谁,是有时候连陆老面子都不卖的人。
还会畏忌这个二爷爷?
他只是笑笑,“不行。”
“那你就是不给我这个二爷爷面子了?”荣叔公脸色看着就变了。
“我作为陆家的继承人,若是出尔反尔,如何在其他陆氏亲人面前立威?”陆白问他,“再说了,三叔他们做的事,就相当于侵犯了主家的权益以及挑战主家的权威,按老太爷立下的家规,他们一家也得被逐出陆家。我这回若是特赦了他们,以后陆家的亲戚岂不是人人都以为可以效仿他们挑战主家?”
“我们是堂系亲属!”荣叔公怒道,稀疏的胡子跟着在颤,“我们是有着血缘的亲戚,岂是那些外戚能比?他们又如何效仿?”
“那可不一定。”陆白说道,目光扫了一眼他身边的银老和孔老,“以后外戚在家族公司的权利大了,或是职位高了,也说不定他们会做出威逼主家的事情。比如,帮着其中一家,向主家索要董事长一位,以及要求重新分配股份……”
这指的就是银家帮陆国原,孔家帮陆章原一家的事。
听到这,银老和孔老脸色又再度生变。
“可那些事都是章原和利妃做的,就算你与陆岑也有所过节,那陆辛陆茉总是无辜的吧?”荣叔公说道,“你为何将他们也赶出了陆家?我今天下午刚到章元集团时,便看到了陆茉受人欺负,就是你旁边坐着的这个章元集团的新总裁,他一个外戚,也敢欺负陆茉?还说要解雇陆茉,怎么?你们是以为我不在了吗?”
整个晚餐桌上没人用餐,在这种剑拨弩张的气氛下,也根本没有人吃饭。
陆白看向端木瀛,“怎么回事?”
“不,绝对没有这种事。”端木瀛杉杉有礼地回答,“陆白表哥,当时我和我的秘书下班后前往停车场,准备前来主家向陆白表哥你汇报今日章元集团的情况。却凑巧在停车场碰到了陆茉小姐,陆茉小姐对于我接管了章原集团的事抱有很大的成见,并且对我这个上司说话言语也非常过激,这也就算了。陆茉小姐还表示,他们家迟早会收回章元集团,所以我确定她如今并不尽忠于主家掌管的章元集团,正打算以冲撞上司诋毁上司的正当名义,解雇她。”
端木瀛说到这,对看向荣叔公,“也就是当时,荣叔公到了,所以我便和陆白堂哥你的保镖一起请荣叔公来到了主家。”
陆白又看向荣叔公,“二爷爷,你听到了,端木瀛没有失礼之处也没有欺负陆茉,相反,是陆茉对于他这个新上司不敬。”
“那是他的片面之词!陆茉一向极有教养,若不是这个端木家的人打击她她岂会说过激的话。”荣叔公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孙女会不明局势,那么沉不住气去冲撞端木瀛,又沉着脸道,“退一万步,就算陆茉对他说了无礼的话,那又怎样?如今她爸妈出事,她受到打击,心情低落,说出不合适的话也情有可原,大可以让她道个歉就行了,你们解雇她试试看?”
陆白轻轻一笑说,“既然二爷爷你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行,那就让陆茉明日到章元集团才后向端木瀛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陆白看向端木瀛,“那就给我二爷爷一个面子,陆茉的事,让她道个歉,以后继续让她在章元集团上班。”
陆白都发话了,端木瀛自然答应,“是。”
“所以,二爷爷,这样可以了吧?”陆白端起杯子向荣叔公敬了一下,动作优雅。
“不,不够。”荣叔公是铁心要替孙子孙女们出气了。
陆白冷笑了下,垂下眸子喝酒,还不知足?
“陆白你就算代表主家将章原和利妃赶出了陆家,也必须让陆岑陆辛陆茉回到陆家!”荣叔公说。
“这个不可能。”陆白不会再退让,“他们跟三叔是一家人,爷爷中毒昏倒前,说过要将他们一家赶出陆家。就算不顾家规,我也得执行爷爷的话。”
“他要将章原一家赶出陆家,让他亲口对我说!”荣叔公震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