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原知道现在陆家的状况,还有陆章原一家被逐出家族的事,外界到处都是这些新闻……
“原来父亲你知道了。”陆国原叹了一口气。
“新闻都传到国外了!“
“原本是想晚几天通知父亲你。”陆国原说道,“章原他们的事,我们没办法,我和银苏能没事,都是因为陆釉……”
“什么?你们还真差点出事了?”荣叔公整个都震惊了,声音发抖,“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让我两个儿子都被他们主家赶出家族,想让我颜面尽失?”
“父亲,这是我章原的事……”陆国原拢眉,“章原和利妃被抓的事,是他们的选择。”
因为他们不那样选择,被抓的就将会是陆岑了!
站在父母的立场,他能理解陆章原的做法,如果换了他,他也宁愿自己坐牢,也不愿看到陆釉或陆歆去……
“国原,我问你,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像新闻上说得那样?是不是像记者会上陆白说的那样?章原他们夫妻做假账,还向陆老下毒了?”荣叔公气愤不已。
陆国原垂下眼睛,“……是。”
“为什么?”荣叔公吼道,“你们会是他,会对我那个大哥的对手么?他与他儿子陆佑天当年的手段你们是没见过么?如今这个陆白,比起他爷爷和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向他们祖孙俩出手,等于在自断后路啊!怎么这么糊涂!”
“对不起,父亲……”
“那你呢?”荣叔公又道,“你又做了什么?”
面对父亲的问话,陆国原想了一会,实话实话,“我要坐上董事长之位。”
“荒唐!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坐?”荣叔公道,“就算他们主家没人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堂系亲属的人坐!就算陆氏要灭亡,他们也不会让给我们坐,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我们就是想争取一下。”
“你们要做这种事之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
“父亲,我们不想打扰你……”
“如今章原一家被赶出家族了,你觉得,我看到不痛心吗?就没有打扰到我吗?”荣叔公怒道。
陆国原只是叹息。
“就算我回去,我也会阻止你们。”荣叔公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稀罕主家的东西,拿着我们自己这一部分就行了。同时也没必要为他们做太多,他们主家什么态度,你们就什么态度!”
陆国原没说话,也没说他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因为真正原因,是不可说的。
“我问你。”荣叔公又道,“前几年章原想向主家夺取权,你还在劝他,为什么这次又要跟他一起做那些无谓的事?”
荣叔公明白,他两个儿子当中,属陆国原最没野心。
哪怕陆章原对主家再不满,他们一家也依然对主家忠心耿耿,甚至还劝陆章原家心胸不要那么狭碍,甚至之前荣叔公对陆老不满时,陆国原还劝过他这父亲要大度,都是一家人。
如今,陆国原夫妻却与陆章原他们一起向主家发出进攻了,还是在荣叔公他不在国内的时候,而且他们有这个打算,也没给荣叔公打一个电话。
“父亲,我没办法……”陆国原紧握着手,“我只能这么做。”
“你既然改变了想法,打算与章原他一起对付主家,那面对计划失败,你为什么不出手救救章原一家?”荣叔公吼道,“章原是你弟弟!”
“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荣叔公骂道,“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
“父亲?你要回来?”陆国原拧眉。
银苏一听,也抬了头看过去。
“我不回去怕过几天就轮你们被赶出陆家了!”荣叔公挂了电话,显然已经上飞机了。
看着陆国原放下电话,银苏紧张问道,“怎么,父亲要回来?”
陆国原拧着心,点了点头。
“想不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国外了。”银苏也没心情喝茶了,放下杯子,手一点点担忧地抓了起来,“国原……咱们可还在人家的监视下,家里的人越多,越不安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陆章原闭上眼睛,“我们只能告诉对方,我们已经尽力了……”
银苏手又颤魏魏地端起杯子,喝着杯里的茶,两夫妻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痛苦的事。
晚上陆釉回到家里后,一家人三个坐在客厅里。
陆釉看着自己的爸妈,“还是没联系上陆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是跑哪去了。”
陆国原和银苏没有说话,陆国原看着电视,电视声音调得很,银苏则在翻一本女性杂志,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算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看到新闻消息她总会回来。”陆釉没想妹妹那边的事了,看着自己的爸妈,“爸,妈,我不是警告你们,只是相劝,你们最近最好别出门,外面记者太多。郎业集团的事就打电话交给其他高管吧。”
“放心,我们不会出去。”陆国原说道,“我也没脸出去,我的弟弟被抓了,快要上庭判刑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没脸出去见人。”
陆釉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他爸妈是在闹情绪,还是怪他没有救叔叔陆章原一家。
他再次提醒说,“我当时跟陆白求情,让他们放过你们,已经是尽我最大能力了,你们是因为还没有真正伤害到谁。但章原叔叔他家不一样,他们家害了两个,现今有两个老人因为他们而躺在医院,不只如此,私吞二十个亿的商业犯罪,不是闹着玩的!”
银苏叹了口气,“放心,釉儿,我们知道你为了救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不会怪你的。你只要相信,你的爸妈不是好种唯利势图贪慕权位的人就行了。”
“我正要问你们。”一说到这点,陆釉更不明白地看着他的父亲,“你们以前不是不赞同章原叔叔家对于贪恋股份的事么?为什么这次不劝阻他们不说,还要与他们同流合污?”
“那是因为你长时间不在家,一些情况你不了解。”陆国原目光在电视上。
“你们知道我是警察,一有案子就得马上出动。”陆釉道,“我没办法经常在家,为什么还要让我这么不放心?”
他们不说话。
二人却先后都在叹气。
“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见他们不说话陆釉也怒了起来,俊俏的面容黑得像乌云。
陆国原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过许过复杂的最东西,最后他视线又落在了电视,“算了,做好你的警察吧,其余的事你别管。”
“我的爸妈差点因为对付主家而出事,你们让我怎么去放心工作?”陆釉看着他们,“你们到底说不说!”
陆国原缓缓地侧过脸看向儿子,沉声道,“跟谁说话呢?你在审犯人?”
陆釉意味到自己职业病上来了,摆了下手,垂下头,“好,算我态度错误,我只是希望你们告诉我一些事,你们为什么想要向主家夺权。因为之前老爸你从来都没有对什么董事长这位有过兴趣。”
“你不明白,别问了。”陆国原说,“你该做什么工作就去做吧,现在我和你妈就当是在家休息了。”
“那你们就是不想跟你们儿子我谈了?”陆釉看着他们。
“没什么好谈。”陆国原道,“做了就是做了,按陆白所说的办就是,我们道歉,并且在陆老醒后向陆老承诺再不做对不起主家的事。”
陆釉看着对自己只字不说原因的父亲,心里一时很难过,“爸,妈,我知道我平时工作忙,没空在家里陪你们,我也没有进入郎业集团,无法帮到你们。但是,我是你们儿子,我很担心,希望你们有事不要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