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暖小姐真的是毁容了么?”魏薇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从张横口中听到的话。
张横猛地灌下了一口温热的水,心却是凉到了顶点,他无奈地点点头,想起了白心儿,想起了沈妖曳,这两个跟自己有染的女人也有这样的遭遇,暖筱筱现在尚且还好,他还有叶绝陪在身边,而白心儿和沈妖曳呢?
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们,将自己手上所有的关系都发动起来找她们了,仍然找不到她们!
“其实我觉得只要人活着就好事了。”他这样说道,似乎是在安慰魏薇,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魏闲拿起旁边的抽纸,猛地一吹鼻涕,满脸泪花,哭泣着喊道:“可是……可是这好让人难受啊,叶绝叔叔那么爱暖姐姐,我接受不了!”
魏薇也是俏脸冰寒,她心中也为叶绝和暖筱筱的遭遇感到同情,设身处地地思考,她若是暖筱筱,她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哐当!
门开了。
叶绝牵着衣着白色睡袍的女人走了出来。
暖筱筱还是无法面对自己心里的障碍,仍然用长发遮挡着自己的脸容。
魏氏姐妹和张横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叶绝笑了起来,仰起手掌里她的小手,拨开她的长发,对着他们说道:“我已经跟她求婚了,回去以后我们就完婚,希望师兄和嫂子祝福我们。”
……
叶绝是在房间里向暖筱筱求婚了,但是在完婚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去郑家要一个说法。
他叶绝并没有在玄门成为一等一的存在,可是一个男人若是活在世上连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都无法找回场子的话,那就不配活着了。
是以,他要前往郑家,要郑家给自己的女人道歉,更要他们公开认罪。
暖筱筱绝对不会是第一个被骗进去的女人,郑玄在寻找暖筱筱这样拥有其他特殊血脉的人之前,一定也将其他的人骗进去过!
张横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自己也要跟着去。
叶绝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女人,而他则是为了兄弟!
“叶绝,我已经不在意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我愿意答应做你的新娘了,我们现在就结婚好不好?”听说两兄弟的决意,暖筱筱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她的脸蛋现在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凹槽,整张脸都变形了,看起来仍然很可怕。
叶绝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一如当初那么柔软神情,他轻声道:“你就在家里和嫂子们等着我和师兄回来,不用担心其他的。”
魏氏姐妹被这一句嫂子们给搞糊涂了,脸色红红的,一开始想要劝说他们的话也全忘了。
张横耸耸肩,有点无奈了,反正天底下跟我有关的女人都是你嫂子就对了。
他转过头,对着暖筱筱说道:“弟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落魄、漂泊、荣华、富贵都是可能经历的,这些事情上你可以陪他、随他、告诫他,但他的意难平,你劝说不了,你只需要一直支持他就够了。就让他去闯吧,我还在他身边呢,一定会给你平安把人带回来的,我还希望看着你们早日成婚呢!”
暖筱筱劝说不住,最后也只能答应下来。
魏薇开着车,送两人前往郑家,她路上给两人大致介绍了一下郑家的背景。
原来郑家在这川庆一代是响当当的大世家,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一直传承至今,据说现在有一脉还是四域十二盟之中西方一域的大玄门,郑玄就出自这大玄门的旁支。
“终于要硬抗一个大玄门了么?”张横听完之后忍不住有点兴奋,他这些年来被四域十二盟的那些玄门搞得很不耐烦,却没有与四域十二盟之中的某一个大玄门硬抗过。
“不过,当初那么多盟主围攻于我都没有让我吃瘪,更不要说后面我一人力挫葛长飞和老道首了!”一个郑家对张横来说,未必算得到了什么,纵使当初对付老道首和葛长飞的时候他是借用了天柱古树和定龙诀,但他自信对付郑家还不需要用到这些东西。
两人没有去郑家的主家,而是改道直接来了山区之中郑家玄门分支所在的地方。
郑家玄门分支所在地位于川庆一代的某个小区里面,这一个山区里只有郑家的人。
才下车,张横就感觉到了不寻常,这郑家村有些东西,整个村子都在一个阵法之上。
“在下叶绝,要郑家村的主事人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叶绝原地站定,朗声怒吼起来,声音传遍这个村子,村里所有得到郑家村人都站了出来。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有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站了出来,朗声问道。
叶绝答道:“郑玄想谋害我妻子性命,最终令我妻子失去如花似玉的容颜,我今日来此,要你们交出郑玄,并且跪下给我妻子道歉,更要将郑玄骗人的阴谋公之于众!”
“好啊,我就说为什么郑玄会被人打伤,导致双眼失明,原来是你们做的!”那花白胡须的老人身着中山装,他怒喝一声后拿出几张纸,双指一挥,那几张纸便凭空燃烧了起来,他吼道:“我未去找你们,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就已经是好的了,你们还敢杀上门来?且看我如何见你们捉住,再问罪于你等!”
嘭!
那些纸张燃烧完了以后,张横叶绝便觉得天旋地转,而后整个周遭的空间都变化了,郑家村消失了,那个花白胡须的老人也消失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有脚下的土地和头顶上的星辰。
那些星辰闪烁着灿烂的光芒,每一束光芒都色彩斑斓。
这些星辰在天穹上闪烁了片刻后居然是轰然落下,朝着张横等人所在的地方撞击而来。
“这是我郑家的护山法阵——大衍天穹法阵,你们若是能够从中走出我们再说其他的东西,若是走不出来,那就为我后辈郑玄失去的双眼付出代价吧!”
外面出来了那花白胡须的老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