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最难堪、最难受的人莫过于被人像是筹码一样抢来抢去的陈艾琳了。
此刻的她,一身漆黑的包臀蕾丝黑色短裙已经被香汗打湿,静静地站在一旁,瞪大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看着张横等人。
张横凝视了这个女人许久,心中嘀咕道:“没想到还是一个东施相,难怪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若是她能做出东施捧心状,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了。”
“哼!”拓跋风看到这个女人自然没有任何好脸色,冷哼练练。
寇芳也是在一旁暗自发怒,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
张横拿起酒杯,倒满,放在桌子的另外一边,朗声说道:“艾琳小姐,做来坐吧,别紧张,只是有一些事情要来问你而已。”
他能够感觉得到陈艾琳现在紧张无比,几乎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问可以,但我必须要说清楚一件事情,我和拓跋琦并没有任何关系,硬要说关系,也是他单方面追求我,我们认识至今为止还没有超过一个月。”陈艾琳冷声冷语地说着,端坐在了椅子上。
“放屁!如果我儿不是来跟你鬼混,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拓跋风一把年纪了,儿子对他来说是无比重要的,现在听到他心中潜意识认为是凶手的人这样说,怒不可遏,站起来指着她的眉心怒骂了起来。
陈艾琳挺直腰杆,冷眼看着暴怒的拓跋风,却有点理直气壮的意味。
张横多看了她一眼,对着拓跋风劝慰道:“风老也不要忙着动怒,一切都要慢慢来。”
“那可否劳烦陈艾琳小姐把拓跋琦少爷发病前后跟你有关的事情告知一二呢?”说完,他有看向陈艾琳。
陈艾琳咬了咬嘴唇,略有愧疚又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寇芳,低声说道:“拓跋琦很帅,家世又好,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我,于是我在他发病之前就有点想要答应他了,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请,至于他发病的事……”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有一次,他……带我去了他家。”
听到这里,拓跋风和寇芳脸色都是大变,寇芳还好,兀自镇定着,而拓跋风则是有些暴怒不可遏制的意味了。
张横拦住他们,示意陈艾琳继续说。
陈艾琳傲气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人,说道:“放心我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他带我去他家,只不过是要让我去地下室看什么奇异的东西而已。”
奇异的东西?
张横皱起了眉头,难道拓跋家的这个位置真的有什么?
他向拓跋风投去目光,拓跋风却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嘿然道:“那地下室只是我用来停车堆东西的,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么?”
不知道为什么,张横总觉得拓跋家的位置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哪里有问题,他却又查不出来,也说不上来。
他沉吟了一下,将心中的问题酝酿好了,刚刚准备开口再询问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张少,我带来了家里老爷子的邀请函,想邀请你现在一同过去,参与老爷子的大寿宴席。”
是苏杏西的声音。
张横皱起了眉头,与拓跋风对视一眼,后者点头让服务员把包厢的门打开。
只见到苏杏西一身华贵的奢侈品衣裙,遗世独立地站在外面,落落大方,雍容华贵。
“没有打扰到张少吧?”
苏杏西将邀请函递过来的同时,眨巴大眼睛俏皮地笑着。
张横随意地点了点头,接过邀请函。
“宴会今晚七点开始,张少不要迟到哦。”苏杏西也是世家出身,随便看了几眼周围的状况就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当下告辞离开。
张横等人也没有挽留。
待到苏杏西离开以后,张横才继续盘问陈艾琳起来。
然而,无论怎么问,陈艾琳的回答都差不多,她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就真的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一般,跟拓跋琦不过萍水相逢,而拓跋琦单方面追求她而已。
几个人像是审犯人一样抓着陈艾琳问了一下午,连寇芳都嘟着嘴很不服气地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日落西山的时候才让人家离开。
其实拓跋风还不想放人,但最后被张横劝住了。
张横说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却是用手段害了拓跋琦,而且自己看过,她也不是玄学界的人。
“你们怎么看?”张横问道。
拓跋风冷哼一声,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满口胡言乱语。”
“嫂子呢?”张横又看向寇芳。
寇芳似乎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没想到他会关注到自己,啊了一声,俏脸通红,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虽然对她很有敌意,但是我得实话实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她不像是在撒谎。”
点了点头,张横叹气道:“其实我也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可是最大的疑点就在她身上,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拓跋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少,快要七点了,你看苏家那边要不要去赴约?”廖吉恒一直站在一边当打手,此刻才出声问道。
“哼,老子亲自给他家老爷子传过话,就是要让他们苏家拿出点诚意来,结果呢?张横昨天到这里的,按道理来说要邀请他,昨天的邀请函就该到了,结果今天举办大寿,这邀请函像是压着时间来一样,开玩笑呢!”拓跋风又是一拍桌子,显然对苏家这种作为很不满。
张横的手指也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说道:“风老说的也没错,从苏家那些管家的态度和发邀请函的事情就看得出来,人家显然不怎么在意我。”
“那就别去了,你可不是这种受得了鸟气的人!”洛贻林持着几千块钱一条的虾,突然抬起头来掺和了一句。
“去,肯定要去啊!”张横却是说道:“别忘了拓跋琦可是去过一趟苏家啊。”
……
此刻的苏家,黄天银和先前那个朋友正坐在苏家嫡系子弟才能坐的住客房沙发上抽着雪茄。
“黄天银,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什么时候吃得了这种亏了?”
玄风靠在沙发上,喷云吐雾。
黄天银猛地把烟按入烟灰缸之中,咬牙切齿地喊道:“不能忍也得忍着,谁叫我斗不过他呢!”
“你他妈倒是给我说说,他有什么能耐?还能让你自己说斗不过的!”玄风一下子坐了起来。
黄天银看了他一眼,心想终于上钩了,嘴上却是说道:“其实也不过什么特别的人物,就是个暴发户,身后站着一些玄门中人而已!”
“玄门中人?”玄风冷哼一声,喝道:“没关系,黄少,今天这个头我替你出了,玄门中人我也认识不少!”
“不要了吧,你真的斗不过他的!”黄天银添油加醋地说道。
“不行!今天这趟苏家要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