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倭岛是什么样的啊,那里的人都长什么样?”
碧蓝如洗的天空之下,巨大邮轮的甲板上,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可爱少女,伸出手抱着身后的年轻男子露出梨涡浅笑问道。
张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佯装发怒地瞪着她,道:“才把一些简单点的练气决学会就开始飘了,跟你师父也没大没小!”
白南柠俏皮可爱地对她吐了吐舌头,摇着他的手臂道:“师父最好啦,快告诉柠儿吧,柠儿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
张横摇了摇头,恶趣味地说道:“倭岛自然是有山有海,而那里的人自然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了!”
“什么嘛!”长到现在这个年龄的白南柠虽然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少女,但也知道她师父的这番话很明显是在敷衍她了,当即甩开他的大手,秀眉一蹙,撇着嘴巴,气得直跺脚。
“倭岛人属于黄色人种,长得怎么样嘛,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当然也有很丑的。至于那里的环境,你师父说得倒也不错,只是海是有伴随日落日出很美丽的海,山是开满樱花还有雪花的山。”
就在张横被她这软磨硬泡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准备开口好好说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白南柠和张横一起循声望去,只见到他们身后不远处正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印花西装,留着中长发的帅气男子,他脸色挂着邪魅的笑容,来到白南柠的面前,单手握胸行礼,谦逊有礼地说道:“我叫西门,这艘邮轮是我叔叔的,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叔叔的朋友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亲爱的小姐,你好!”
这一番话,既夸了白南柠的漂亮美丽,又不经意间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很有一番心机。
然而,对于单纯如白纸的白南柠来说,她可不会想这么多,立时躲到张横的身后,谨慎地看着这个上来自报家门的男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满是紧张。
张横淡漠地站在他们之间,开口说道:“不认识,我徒弟心思单纯、不善交际,阁下还是赶紧离开吧。”
西门站起身来,看张横的眼神里闪烁一丝阴霾,只是脸上还是露出了恭敬的神色,道:“如此天资的美女称呼您为师父,想必您也拥有一身压箱底的本事,只是徒弟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你的庇护下成长的,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多让你徒弟交交朋友,对她的身心修养都有好处。”
张横见他完全是一块碰到什么粘什么的牛皮糖模样,隐隐要发怒,但恰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也赶了过来。
“王……张少,你们还习惯吧?”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一个牛仔打扮的中年男人,他叫韩林岚,唐手流的一个俗世长老。张横等人这次暗中漂洋过海前往倭岛便是他一手操办的。
张横对他淡淡地点头,说道:“还行。”
“西门,你也在这里啊。”韩林岚对张横行了一礼,转头看见西门,便马上跟西门打起招呼来。
西门也对他做了一个很绅士的握胸礼。
韩林岚转头看向张横,低声道:“王祖,方便借一步说话么?你要的消息我得到了。”
张横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西门和白南柠,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柠儿,这小子要是有什么不轨之举,你就叫我。”
白南柠像是乖巧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张横和韩林岚走到了旁边,韩林岚开口说道:“王祖,你托我打探的现在在倭岛兴风作浪的那个张横有消息了,据说他最近正在上门挑战各个深居简出的倭岛玄门。”
“看起来是有几分能耐的。”
……
而后韩林岚把更加详细的东西告诉了张横。
两人交谈之间,突然传来了一声白南柠的娇呼。
张横眉头一蹙,瞬间便来到了白南柠和西门的面前,沉声问白南柠:“怎么回事?”
白南柠见到他过来,双目之中溢出泪花,跑过去躲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师父,他……想要非礼我!”
他转头看向西门,只见到此刻他的手上真握着一副扑克牌,于是便质问道:“你干了什么?”
西门收起扑克牌,吹了声口哨,轻佻地说道:“没什么,刚刚给白小姐表演了一个魔术,她输了,我就收了彩头,摸了一下她的手腕,没想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啊!那边什么情况?”
“好像是有人起冲突了!”
“等一下,那个被按在地上打的人不是西门少爷么?谁这么大胆敢在这艘邮轮上动手打他?”
旁边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他们正巧看到,陈同代替张横出手,将西门按在甲板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
刚刚张横只是心念一动,联系了一下隐藏在暗处的陈同,陈同便如同猛虎扑兔一样飞了出来,把西门按倒在了甲板上。
“我张横的弟子,你想摸就摸?”张横不顾围观过来之人的议论声,双目淡漠地站在众人面前,柔声问白南柠道:“他哪只手摸的?”
白南柠还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害怕地说:“我记不得了。”
怎么可能记不得了,她估计是想到西门自称这艘邮轮主人的侄子,怕自己说出来,张横会强硬地要西门一只手,最后给张横添麻烦吧。
“我这徒弟心太软,小子,你应该庆幸,否则我今天一定会要你只手!”张横看了旁边的陈同一眼,说:“断他右手食指!”
陈同应诺,右手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小刀,眼看着便要斩下他的一根手指。
“谁敢在我面前动我徒儿一下!”
突然一道宛如雷霆炸响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猎猎风声响起,一个身穿韩岛僧人服装的老者已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阁下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又一道声音响起,一个手持拐杖、面色肃穆的健硕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两人便是先前我跟您提起过的邮轮主人秦岭和圆佛斋的得道高僧东山太主,这个西门并不是秦岭的侄子,而是东山太主的徒弟。”
“得道高僧?”
张横哼了一声,如果真的是得道高僧,又怎么会教得出这么没头没脸的徒弟来?
师父前脚方走便对徒弟毛手毛脚?
这样的徒弟只怕放在任何一个高僧门下都是欺师灭祖的罪行吧?
他含怒跨出一步,沉声质问道:“你徒弟当着老夫的面,对老夫这漂亮徒儿动手动脚,我且问你,你徒弟该不该受罚?”
“痴儿痴儿啊。”东山太主双手合十,默念经文,旋即开口说道:“但我的徒弟即使错了,也用不着别人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