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张继刀光再舞,咬在金大维……那条竹叶青,立刻被斩为了两断。
但是,那条蛇实在是太狠了,纵然只剩下了一个蛇头,却仍是死死地咬着金大维……不放。
“啊呀!太不要脸啦!”
场中再次发出了一阵惊呼声,这回却是一些女服务员和女佳宾的尖叫。
直到此刻,人们才猛地意识到,那个家伙现在是赤裸裸……这顿时让所有女性又羞又恼,许多人不禁转过头去,狠狠地呸了一口,大骂金大维不要脸。
“阿,金大师!”
那边孤零零坐在右边席位上的祝雅仙,肥胖的身子一阵摇晃,差点从椅子上歪倒。
金大维的这副丑态和悲惨景象,她自然也是全看在了眼里。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倨傲无比,仿佛天下唯他独尊的金大师,竟然会在这里成了一个丑态百出的小丑。
此刻,望着金大维那丑陋不堪的模样,她的脸都要气歪了。金大维的当众丢脸,这无疑也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脸啊!
“呃!”
金大维浑身一震,也猛地反应了过来。
堂堂韩岛的阴阳大师,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知羞耻……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羞怒交加。
猛地,他愤怒地望向了张继。现在,他已有些明白过来了,眼前的这个保安,看似在帮他,其实是在当众羞辱他。
不是吗?故意让他赤身,不是让他出丑又是什么?
一念及此,金大维眼眸里陡地闪起了一抹凶光,嘶哑地吼道:“浑蛋,去死!”
嗡!
金大维手中的小鼎陡地光芒暴闪,就要朝面前的张继出手。
“住手,金大维!”
正是时,一声厉喝传来:“你还不嫌脸丢的不够吗?”
“啊!”
金大维浑身剧颤,脸色刹那变得惊骇无比。因为,那声喝声竟然是用韩岛语说出来的,而且,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让他心头大震。
果然,抬起头来,金大维不由噔噔噔倒退了数步,神情中现出了惊骇之色:“啊,李会长,您,您,您怎么在这里?”
喝叱金大维的正是李佳楠身边的唐手流大长老李孝天。
李佳楠等人,刚才也看到了金大维从卫生间出来后的那一系列丑态。从金大维第一声喊出韩岛语的刹那,李佳楠他们,已立刻看出,此人是韩岛人,而且来自韩岛的玄学界。
所以,李佳楠他们的脸色很是难看。而她身边的李孝天更是一张脸就黑了下来。
李孝天做为唐手流的大长老,在整个韩岛的玄学界,也有着很大的名声。因此,他是韩岛玄学会的会长,平时就是他负责与韩岛各地玄学界人员的接触。
金大维正是韩岛北方的一名玄学会会员,虽然金大维的修为并不高。但是,因为他擅长阴阳术和驾御毒虫毒物,在玄学会中,却担任着理事的职务。
所以,李孝天自然是认识金大维。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上这家伙,并看到了金大维在这里出丑。
李孝天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以张横做为王一鸣老祖转世的身份,张横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那是连他李孝天都猜不透地。
所以,此刻看到金大维弄成这副惨样,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家伙是来找张横麻烦的,却被张横使了什么手段,这才会成了象丧家犬一样。
一念及此,李孝天胸中的一团怒火就腾地窜了上来,心里已是把金大维的十八代祖宗都给咒了个遍。
不是吗?他堂堂唐手流大长老,在张横手中吃了亏,被张横的灵犀弄瞎了一只眼,都不敢放个屁。
但是,金大维这个不入流的家伙,竟然敢来张横这头老虎头上拔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更重要的是:一旦让张横知道,金大维是韩岛的玄学会理事,是他李孝天名义上的手下,他李孝天这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一看到金大维竟然要向保安出手,李孝天已是怒不可歇,这才会出声厉喝。
“哼,金大维,你还认得我这会长啊!”
李孝天一只独眼如同是恶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金大维,满脸的杀气:“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想挑起我们韩岛玄学界与华夏玄学界的战争吗?”
李孝天怒喝,一顶大帽子已直接给金大维叩了上去。
“啊!李会长,我,我,我怎么敢!”
金大维这一吓真是非同小可,李孝天那句想挑起两大玄学会战争的大帽子,实在是能压死人。要是真被叩上这个罪名,他金大维那是死无葬身之地。
要知道,华夏的东方玄门,一向是如山岳般伟岸而神秘的存在。小小的韩岛玄学界,从来是难及项背。虽然平时里也经常玩些阴谋,弄些小手段,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韩岛玄学界的人,或者是门派,敢直接向华夏玄门挑衅。那无疑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然而,此刻李孝天竟然给他冠了这样一个名头,这岂不是想要把他金大维往死里整吗?
想到这些,如何不让金大维魂飞魄散。一时间,他双腿发颤,整个人都要瘫软了。
“哼,你不敢?”
李孝天冷笑:“那你来此干什么?你又怎么会被这些毒虫毒物攻击?你真当我们都是傻瓜吗?”
“我,我,我……”
金大维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他根本无法解释,而且,只要是玄门中人,那一个还能猜不出来。他之所以会弄成这副惨样,必然是暗中在搞鬼,从而遭到了隐藏在此处高人的报复。
卟通!
金大维双腿一软,也顾不得他此刻还全身赤裸,就这么跪倒在了李孝天的面前,叩头如同倒蒜:“李会长,饶命啊,我真的没有那意思,我真的没那意思!饶命啊!”
“哼!”
这个时候,李佳楠已是看不下去了,她朝李孝天冷哼了一声,目光冰冷地望向了他。
李孝天浑身一颤,已是知道自己这位小宫主是真的生气了。他那里还会犹豫,厉喝道:“来人,把这逆徒给我带出去。”
他也意识到了,在这样的场合下,再让金大维出丑下去,无疑是在丢韩岛众人的脸。所以,先决定把金大维拉出现场再说。
“是!李长老!”
四名黑衣大汉应诺一声,不由分说,上前拖起金大维,象拖死猪一样,就这么拖了出去。
“李会长,饶命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外面,传来了金大维凄厉的嘶吼声,声音渐行渐远,却已是被那几名黑衣大汉,拖到了停车场的车里。终于没有了声响。
“诸位,对不起,想不到我们韩岛玄学会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此事在下定然会给张少一个交待。”
李孝天转过身来,朝着场中众人做了个拱手揖,满脸的愧疚。又对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张横,深深地鞠了个躬,做了保证。
“李长老客气了,跳梁小丑而以。”
张横淡淡地摆了摆手,转向了大厅中的人们:“各位,不好意思,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哈哈,张少,没事,没事,正闲着无聊,全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陈孝达站了起来,大笑着道。
“是啊,是啊!”
场中一众客人,纷纷符合。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开玩笑,连韩岛玄学会的会长,都当众向大家道歉了。谁还会在乎一个不知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韩岛小角色金大维啊!
一场小插曲就此平息,场中恢复了原先的活跃气氛,众人又开始交谈了起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过,孤零零坐在右边席位上的祝雅仙,一张肥胖的脸,已是微微地扭曲了,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金大维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场,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但是,金大维这个她带来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丑,最后竟然还被人当赖皮狗给拖出去。这样的事实,却让她羞恼无比,就象是被人狠狠地抽了耳光,而且这个耳光,还不是一个,而是正反两个。
现在,她感觉场中所有人望向她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敌意,甚至还有不屑和嘲笑。
这让祝雅仙的脸有些挂不住,坐在那儿,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感觉上如坐针毡,实在是鳖屈到了极点,也是窝火到了极点。
而自她与侯艳进来后,坐在这右边的席位上,也根本没有人来理会她,不管是旁边的服务员,还是张横和马萍儿等主人,甚至是白马山村村里的几名村干部,也没一人过来招待一下。完全是把她和侯艳当成了空气。
祝雅仙那个火,那个恼,那个羞,这是自她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冷落。
以前,无论她走到哪儿,就算别人心中忌惮她,但表面上,那一个敢对她不敬,那都是把她当少奶奶一样对待地。
“阿姨,要不,我们走吧?”
侯艳这时也回到了座位上,她的感觉与祝雅仙一样,实在是不好受。所以,她悄悄地凑到了祝雅仙耳边,提议道。
“哼!”
祝雅仙冷哼了一声,有些责备地望了侯艳一眼,一张满是肥肉的脸已微微扭曲了,她望望四周,咬牙切齿地道:“老娘就是不走,老娘今天不看到张横倒霉,就算有人要赶老娘走,老娘也不走。”
说着,她看了看手腕上戴的劳力士女式金表,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神色:“嗯,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