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张横浑身剧震,脸色变得无比的骇然。
此时此刻,在他的意识里,出现了一幕无比诡异的情形。
只见,金银相交的金汤池的池底,一个方圆有半米的巨大旋涡,正在缓缓旋转。
透过灵犀的感知,张横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旋涡中,有亿万点白色的小光点狂舞怒旋,就仿佛是苍穹中的一团星云,那亿万点白色的小光点,就是星云中的星辰。
这样的情形,确实是有些震憾。但是,让张横心头大骇的是:这些奇异的小白点,正在丝丝地吞噬这里的地气地脉,流失的气运,正是被这小光点给吸取了。
虽然,那每一个白色的小点,吞噬的地脉地气似乎微不足道。但是,以亿万计的数量,叠加起来的吞噬量,就有些恐怖了。
“这些小光点到底是什么?怎么可以在金汤池底吞噬地气地脉?”
刹那的震惊,张横猛地回过了神来,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再次驱动灵犀,想靠得那个旋涡再近些。
但是,灵犀刚动,旋涡中的那亿万点小光点,陡然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轰然剧震。
刷!
一柱极其可怕的强大吸力,轰然传来,四周的金汤池中的液体,也猛然汹涌澎湃。
嗤啦!
灵犀全身光芒爆逸,身形却是难以控制地向着那个旋涡冲去。
“不好!”
张横大惊,知道灵犀的潜入,被那旋涡里的东西给觉察了,这是准备要把灵犀吸入其中。他那里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收!”
张横低喝,陡地咬破了舌尖,又是一滴精血喷了出来,刹那弥漫在了空中。
轰!
空间剧震,一股无比强悍的波动,如同龙卷风一样,陡然在楼顶横扫而过。
金汤池的池底,被旋涡吸住的灵犀,轰然光芒大耀,全身也猛地变成了血色。
下一刻,它骤然曲扭摆舞,瞬间化为了一道血色的流光,从旋涡的吸力中挣脱了出来,向金汤池上方冲去,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形。
在张横不惜耗费精血的情况下,终于让灵犀逃了出来。
“好险!”
楼顶上,张横蹬蹬蹬退了三步,摇晃着这才站稳了身体,脸色却是苍白一片。
“张少,没事吧?”
一边的田文胜以及孙红建和何锋林不禁尽皆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张少,看你好象很疲惫的样子?”
“嗯,没事!”
张横摆了摆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玉瓶,咕咚咕咚喝干了瓶里的液体,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刚才两次消耗精血,确实是让张横元气受损,但是,有了这次探察,却也终于让他窥视到了帝王大厦地底的奥秘。
“田总,孙总,何总,我们到里面去说,我有些问题要问。”
稍稍恢复,张横目光深深地望了对面那幢钻石楼,向田文胜三人道。
“好,我们先进去再说。”
田文胜点头,神情却是更见凝重。从张横的表现来看,眼前的这位年青风水师,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回到田文胜的办公室,孙红建以及何锋林等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一个个脸现迫切。
“三位老总,这次总算没有白费力,在下已探寻到了一些线索。”
张横也不卖关子,把此地乃是专司娱乐音乐的囚牛龙脉,以及地底金汤风水阵的格局都说了出来,最后道:“虽然,地底有金汤局守护,但是,我确实是发现了下面有气运被窃取的现象。而且,掠夺此地龙脉气运的,是一种异虫布置的奇异风水阵。”
“啊,用异虫布置的奇异风水阵?”
田文胜,孙红建以及何锋林三人尽皆浑身一震,神情也刹那变得震惊无比:“张少,您难道真的发现了我们气运被夺取的原因?”
张横的话,确实是震动了田文胜三人。
要知道,自发觉此地气运被掠夺,这几年来,他们请过无数的风水师,探察其中的原因。但是,直到现在,仍是有些雾里看花。明明晓得气运被某种力量在暗中窃取,却就是查不到根本。
然而,此时眼前的年青人,却说他有所发现,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三人振奋莫名?
“是的,就是用一种异虫布置的风水阵。”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无比。
刚才,在灵犀被旋涡吸住的时候,张横不惜消耗一滴精血,强行让它挣脱出来。就在那一刻,张横也终于通过灵犀的感应,窥探到了旋涡中那亿万点白色的光点是什么。
在感应中,那些白色的光点,竟然全是活物。虽然,因为当时只是匆匆一撇,但张横可以确定,那绝对是一种奇异的小虫。
能生活在金汤液中,还能吞噬地脉龙气的小虫,自然不是普通的虫子,应该是某种元古遗留的异虫。所以,张横虽然还不知道那些虫子到底是什么,但如今却已能确定,此处气运之所以会被窃取流失,就是有人用那些异虫,布置了一个强大的风水阵。
“啊,张少,那该怎么办,我们该如何对付那些玩意?”
刹那的愣怔,田文胜猛地反应了过来,目光炽烈地望向了张横。
“田总,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些异虫。”
张横微微沉吟:“我需要更多的资料。”
张横自然说的是实话。港岛和韩岛娱乐业之争,看似是两个行业之间的比拼。但是,现在其实已是牵涉到了两地风水师,或者是玄门之间的暗中相斗。
他刚才虽然探察到了帝王大厦地底的一些奥秘,但是,对于韩岛方面的对手,却是一无所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对付金汤池下那些诡异的虫子,必须先对它们的主人有所了解。从而能获得更多的消息,也便于想出破解之法。
否则,如果仅凭如今获得的一点点信息,就冒然动手,极有可能会出大乱子。毕竟,这次化解风水,不仅仅是单纯的化解,而是有敌对之人在暗中。
“我明白了!”
田文胜和孙红建互望一眼:“张少,您稍等。”
说着,田文胜走到了一边,拨了个电话,与电话那边的人说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回到了座位上,向张横点点头:“张少,等会杜洪魁杜大师会过来,他是我们港岛风水世家杜家第二代中的掌舵人。也是当年为我们帝王大厦设计风水格局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到时,您与他好好谈谈。”
田文胜准备把他背后的风水师团队,介绍给张横了。
说实话,让何锋林把张横请来,并告知了有关情况,这还仅仅只是对张横的一种测试。
然而,张横的表现确实是出乎想象,竟然已窥探到了这些年来,那么多大师都无法查明的原因。
这已是让田文胜对张横刮目相看,也让他看到了化解韩岛风水师暗中掠夺气运的希望。因此,此刻他已是不再遮遮掩掩,准备让张横与他背后的风水师团队,好好合作,以便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好的,田总!”
张横欣然点头。
专业的事,需要与专业的人谈,既然有当年布置此处风水局的风水师过来,张横也是求之不得。想来,对方能提供自己想知道的更多信息。
半个小时候,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了办公室,身形有些微胖,但一脸的俨然,很有几分气度。
“杜大师,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内地来的张横张大师,他刚才已探察到了韩岛那些家伙的一些秘密。”
田文胜连忙上前为来人介绍。
“张大师,幸会!”
杜洪魁眼眸陡地一凝,脸上有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异。
杜洪魁在港岛也算是知名的风水大师,四十多岁已跨入三品,这在他们杜家,乃至港岛的玄门中也已算是少见的天才。
但是,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在他的感觉中,竟然与他的气场相持不下。
这也就是说,这个年青的风水师,修为与他在伯仲之间。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杜洪魁暗自心惊。
貌似人家可只有二十多岁,比他年青一半,如果他算是玄门修者中的天材,那岂不是说,对面的张横就是妖孽了吗?
心中震动,杜鸿魁望向张横的眼神也不同了,他握了握张横的手:“张大师,听田总说,您已探察到了韩岛那些人的一些线索?”
“是的!”
张横点头:“在下窥探到了一些端倪,但还需要杜大师予以帮助。”
张横也不摆什么架子,当下,把自己刚才的经历再说了一遍,最后道:“杜大师,不知你们对那些布置成风水阵,掠夺此地气运的异虫,是否有所了解?”
“啊,果然是异虫!”
杜洪魁浑身一震,眼眸骤亮:“不瞒张大师,这些年我们虽然一直无法弄清韩岛那些家伙,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夺取此地的气运。但是,从我们旁击侧敲的了解,以及长期的观察和调查,也是怀疑他们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生物。”
杜洪魁此刻心中的震惊确实是无以复加。
他们这么多年的探察,仍是只能从其他方面所得到的线索中推测。但是,眼前的张横,却是一下子就窥探到了秘密,从而证明了这一事实。
可见,张横在某些方面的表现,确实是有独到之处。
心中想着,他也不隐瞒,说出一件当年的隐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