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山野太郎驱动鬼母,想对张横噬魂。
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张横的身上,穿着魑魅炼化的铠甲。
以魑魅达到三品的力量,小小的一只鬼母,连形体都还没凝成,那里会是对手。
所以,当鬼母扑下的刹那,已被魑魅包裹住,眨眼间便被硬生生地碾得粉碎。
山野太郎顿时遭到了反噬,这才会突然口鼻流血。
这家伙立刻意识到了危险,那里还顾得上什么,这才会急急如同丧家之犬,惊惶逃跑。
望着山野太郎狼狈逃窜的模样,张横冷笑:“想逃,逃得了吗?”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缕发丝样的东西,曲扭摆舞着,已追着山野太郎的脚步,狂窜了出去,刹那消失在了这旋转餐厅中。
做完了这一切,张横总算放下心来,现在可以安稳地享受晚餐了。
柯尔华一直哈着腰,态度无比谦卑地候在桌边,象是一个忠诚的奴仆一样,伺候着两人。
现在的这位美国佬,心里那个忐忑,生怕眼前这位爷余怒未消,遣怒到他身上,所以,表现的卑微之极。
“好了,柯尔华经理,这里没你的事了。”
张横还真不习惯有这么大一号活人看着自己吃饭,所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的,好的,尊贵的客人,尊贵的小姐,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柯尔华用一种极其馋媚的姿态,深深地向两人鞠了个躬,心中却是如奉大赦。
看这位爷的态度,貌似他今天算是过关了。
山野太郎没命地跑出旋转餐厅,跑向电梯。
不过,刚跑到电梯门口,突然,一股阴冷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
“啊,怎么回事?”
山野太郎心头一凛,狐疑地望望四周。
但是,此时此刻旁边并没有任何人,这让他更加的疑惑了:“难道是我受了重伤,产生的错觉?”
摇了摇头,山野太郎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只好作罢,快步地走入了电梯间。
只是,他却并不知道,就在那阴冷的感觉产生的刹那,一根如同发丝样的东西,已落在了他的衣领上。
电梯直达一楼,幸好,张横并没有追来,这让山野太郎松了口气。
他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当来到那儿的时候,刚想打开车门,山野太郎的眼眸却是陡地一眯。
他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豪华宾利。
“小子,你本人够强,但是,你的驾驶员难道也与你一样厉害吗?”
山野太郎脸上浮起了一抹阴冷的神色。
宾利轿车内,王燕伦正坐在驾驶室里,一边听着歌,一边眯眼休息。
他的身形陡然一震,感觉上象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王燕伦猛然惊醒,警惕地望望四周。
但是,地下停车场内一片寂静,也并无什么人走动,他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抹狐疑之色。
王燕伦是一名退伍军人,而且早年还是特种部队的一名侦察兵。感观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
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微微沉吟了一下,他还是走下了车来,仔细地再次观察了四周一遍,又把车况检查了一下,似乎并无异样,这才又回到了车里。
时间悄悄地流逝,王燕伦是个很负责的司机,有了刚才的感觉,他就提高了警惕。
只是,一切仍是如先前那样平静,什么也没发生。
在车里又坐了两个小时,期间除了上过一次洗手间,王燕伦就没有离开过。
但是,就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他放在驾驶室里的一副墨镜,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
晚上九点,张横和夏清莲总算从明珠塔上走了下来。
“八格,小子,这回看你怎么死。”
望着前面的宾利缓缓地驶出停车场,后面一辆车子里的山野太郎,神情刹那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手上,此刻正握着一副墨镜,正是刚才从宾利车上偷来的。
宾利终于消失在了视野里,山野太郎的神情更见阴冷。
他也不再迟疑,陡地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墨镜上,然后,手指沾着这些鲜血,在墨镜上刻划起了一个个诡异的符篆。
当最后一划落下的刹那,整副墨镜已是变成了一种妖艳的血色,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嗯,可以了!”
山野太郎摇下了车窗,望望四周,见并无什么人影。他手一甩,把墨镜抛到了自己车轮的前面。
不一会儿,车子启动。
咔嚓!
车轮底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那副墨镜,已被车轮碾成了粉碎。
只是,被碾碎的墨镜,竟然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在地面上现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看起来实在是诡异之极。
“八格,锁阴碾魂,嘿嘿,也许明天,明珠的各大媒体上,会有一个爆炸性的交通事故报导吧!”
山野太郎阴笑了起来,骷髅样的脸上满是残忍之色。
锁阴碾魂,正是倭岛阴阳师中的一项秘法。
只要拿到某人身上的一件物品,那么,在这件物品上施展术法,然后对这件物品进行破坏。
那人就会遭到同样的伤害。
山野太郎在王燕伦的墨镜上施展了这项秘法,却用车轮碾碎了墨镜。
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王燕伦即将遭到车祸,被碾成粉碎。
心中想着,山野太郎的车子已缓缓地开出了停车场,尾随着那辆宾利开去。
他要亲眼看看接下来他一手导演的好戏。
嗡!
王燕伦正开着车,突然感觉头脑一阵炫晕,脑子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轰地撞了一下,让他的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
多年的特种部队的训练,让他在刹那间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猛地摇了摇头,想把头脑中的痛感甩去。
但是,那种刺痛却在下一刻如同洪水般爆发了。
嗡嗡嗡!
脑海轰鸣乍起,意识也骤然出现了一片迷糊。王燕伦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
“不好!”
王燕伦最后的意识中,浮起了这样一个念头,下意识地,他就猛地狂踩刹车,想把正在行驶中的车子停下来。
紧接着,他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但是王燕伦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迷糊中踩的刹车,完全就是油门。
此刻,他驾驶的宾利,轰然加速,如同是一头发疯的野牛,轰隆隆地冲了出去。
更要命的是:车子此刻正好开在高架桥上,他的方向盘一歪,整辆车子如同是一颗出膛的炮弹,直向旁边的栏杆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