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陆家八仙桌腿边的那条蛇,确实不是普通的野生蛇类,而是一条家蛇,俗称人家蛇。
家蛇在民间也被称为五圣菩萨,在民间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许多人家在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请一下五圣菩萨,以求全家平安。
事实上,家蛇确实与野生的蛇类不同,从形状上来说,野生的蛇类,尾巴都是尖尖的。
但是,家蛇的尾巴却是钝而短,可以很明显地区分出来。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眼里的家蛇,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家蛇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异相,那就是它身上散发的光芒。
此刻,张横就可以看到,这条盘踞在桌腿边的小蛇,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黄芒。
“看来,天巫传承中果然说的不错,家蛇就是渡仙灵物的一种。”
张横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心中却是恍然。
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渡仙灵物也是有品阶的,并且,因为品阶的高低,身上也会散发出不同的光氲。
从红澄黄绿蓝金紫,依次提高。越是颜色序列在后的,品阶越高。
象当日张横所救的那条小白蛇,就是全身散发金光,是属于渡仙灵物中比较高阶的存在。
眼前的这条家蛇,身上是淡淡的黄芒,显然品阶比较低。
不过,这也正是一般家蛇的品阶。
人们对于家蛇是如何产生的,其实并不怎么清楚。
民间传言,每一条家蛇,代表的就是这家人家的家主。如果添了男丁,家中又会有另一条家蛇出现。
而女丁是没有对应的家蛇的。
这也就是说,家蛇就是家中男性的化身。
然而,这些说法只不过是民间的乡野之谈,家蛇真正的身份就是渡仙灵物。
每一户人家,都会有它的气运,这就是这家人家的家运。
家运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它却真实地存在。
家运也是一种气运,其中蕴含了奇异的力量。
家蛇就是一些低阶的渡仙灵物,吸取了这户人家的家运,并成为了这家人家的家蛇。而且,从此与这户人家的兴衰息息相关。
所以,家蛇对这户人家确实是非常的重要。人们每年拜祭五圣菩萨,这是非常有必要的,确实是能保全家平安。
事实上,普通人家隐藏的渡仙灵物并不止家蛇。
民间常有人说,一户人家大富大贵,家中就会出现白老鼠或白蟑螂。
因此,在民间,家里的白老鼠和白蟑螂被喻意为财神菩萨的化身。
事实上,白老鼠和白蟑螂虽然不是财神的化身,它们也是渡仙灵物中的一种,品阶会比家蛇稍微高一点。
但是,白老鼠和白蟑螂,确实是代表着家运旺盛,是一户人家气运发达的体现。
因为,家里能生成白老鼠和白蟑螂这样的渡仙灵物,就是因为吸取了这户人家的旺盛气运而形成。
所以,要是在家中遇到了白老鼠和白蟑螂,千万不要伤害,也不要把它们捉起来喂养。这会有损家中的气运。
当然,这里的白老鼠,可不是实验室里人工培养的小白鼠,那根本是两回事。
“娘,别怕,我回来了!”
正心中寻思着,这个时候,陆晓萱也冲到了屋里,看到母亲一脸的惊恐,不由猛地一把抱住了她。
“啊!”
客厅中的妇人正是陆晓萱的母亲,突然看到女儿回来,不禁又惊又喜。
“蛇?蛇在哪里,打死他!”
突然,里屋里奔出了一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扫帚,朝着外面的人大喊。
冲出来的男子是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形很壮实,脸色黝黑,显然是个地道的农民。
只是,他脸现浮肿,神情憔悴,看起来很是萎糜。
此刻,虽然手里提着把扫帚冲出来,但脚步却有些踉跄。
“爹!”
看到这男子,陆晓萱连忙又叫了一声。
他正是陆晓萱的父亲陆金贵。
看到女儿回来,陆金贵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他此刻却也顾不得其他,拿着扫帚就朝着八仙桌那边冲了过去,他已看到了那条盘踞在桌脚边的小蛇,准备把它一扫帚给打死了。
“陆伯伯,不要,不要打它。”
张横连忙拉住了陆金贵:“这是条家蛇,打不得。”
“家蛇?”
陆金贵一怔,目光望向了张横:“你是晓晓的那个同学吧?你怎么知道它是家蛇?”
张横以前来过陆晓萱家,与她的父母都见过面,陆金贵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依稀还记得张横,只是叫不出名字了。
“是的,我叫张横,是晓晓以前的高中同学。”
张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神情却是变得肃然起来:“陆伯伯,这条蛇确实是条家蛇,打不得,否则,会出事的。”
张横说的自然是实话。
家蛇做为吸取了这户人家家运而生的渡仙灵物,本身就与此家人家息息相关。
不仅如此,一般情况下,家蛇是不会随便出来被人看到的。
若是它频频出现,却也意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户人家的家运中出现了冲煞,让家蛇感觉不安。
它之所以现身被人看到,就是在向这户人家示警。
在农村中,对于家蛇被人看到,确实是很顾忌的。
尤其是年纪稍大的人,只要是家里看到家蛇出现,肯定会去村里的巫婆神棍那儿,问个原因,求个太平。
此刻,陆家的家蛇出现在客厅,自然是说明陆家家中不宁,它在向陆家人示警。
如果此刻,陆金贵把它给打死了,这绝对是件非常严重的事,不但会损原本就已出现了问题的家运,更是把家中的气运一下子消耗光。
所以,张横见到他要打这条家蛇,这才会上前阻拦。
“它真的是家蛇?”
陆金贵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却也不敢再拿扫帚去打它了。
生活在农村中,陆金贵也是相信家蛇和五圣菩萨的。
“晓晓,快去拿把米来!”
张横也不再废话,对着陆晓萱道。
“哦!”
陆晓萱还在安慰母亲,听到张横的话,一时有些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不过,她现在对张横无比的信任,所以,也不会违背张横。
因此,她立刻跑到了里间,用一只碗盛来了一碗米。
张横也不迟疑,拿过碗来,抓起了一把米,口中念念有词,洒向了那条家蛇。
下一刻,一幕无比怪异的情形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