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居!”
张横细细地观察着这间让他感觉异样的店铺,口里喃喃地念出了这家店名。
珍藏居是一间专卖风水道具的店铺,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
只是,看了半晌,张横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因为他一时并没有看出这家店铺布置了什么风水局。
可是,这家店铺明明有异,大热的天却散发着一股凉意,如果没有暗中布置了某个奇异的风水局,这是绝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情况。
微微思索,张横摇了摇头。
虽然对这家店铺的异常很是疑惑,但是,毕竟不关自己的事,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想在里面布置什么风水局,还真与自己无关。
心中想着,张横暂时抛开了想要追根问底的想法,举步向里面走了进去。
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购买一些风水道具,既然这家珍藏居有些特别,就先进去看看再说。
赵君儒和杜明以及刘兴强三人,自然不会有意见,见张横走了进去,连忙也跟了进来。
进入店里,举目向四周望去,张横却有些目不遐接。
店里数百上千件商品,他还真不知道该看那一件。
对于古玩,或者是自己今天要来购买的阴阳风水道具,张横其实都并不熟悉,甚至以前也没有任何的接触过。
因此,要想在这鱼龙混杂的市场里,挑选到自己所需的阴阳风水道具,张横心中还真没底。
不过,他想到了当日在药材市场时的经历,不由心中一动。
当下,张横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开启了天巫之眼。
眼瞳内顿时一片光怪陆离,眼前的事物,都焕发出了一团氲氲的华光。
“果然可以,果然风水道具与那些药材一样,也是蕴含了灵气。”
张横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心中暗喜不以。
珍藏居的店面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四周橱窗里摆满了各种风水道具以及佛像等物。
张横举目望去,可以看到,每一件风水道具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氲,炫彩迷离,华丽之极。
不过,这些放在橱窗里的风水道具,散发的光氲都是淡淡的红色,颜色虽然稍有深浅,但光氲都是非常的黯淡。
显然,这些风水道具,本身所蕴含的灵气并不多,也都是些普通的货色。
器物所蕴含的灵气多少,与药材一样,分成不同的档次,所表现出来的灵光也是由不同颜色,按红,澄黄绿蓝青紫,依次提高。
红色是最低阶的,散发红光的风水道具,完全就都是些本身没蕴含多少灵气的普通物件。
心中寻思着,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店里的橱柜。
橱柜都是放在店堂的内侧,上面放的风水道具显然比较高档,制品也大多是青铜或金银制品,甚至有的还是玉石。
比起放在橱窗里的那些外表镏金,里面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的风水道具,自然不知珍贵了多少。
光看价格,橱窗里的货物都是几十上百块就行,最高的也不会超过一千。
但是,放在那些橱柜里的,起步都是数千,有的就要上万,甚至数万数十万。
再仔细看去,果然那些橱柜里的东西散发的光氲就要强烈许多,比起橱窗中的物品,完全不可相比。
甚至张横看到一只玉制的獬豸,竟然散发的是黄色的光芒,在这间珍藏居里,是极少数散发黄色灵光的风水道具。
“这位先生,您是看上这只獬豸了吗?”
见张横目光一直注视着橱柜中的那只獬豸,原本安然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捧着个紫砂壶在喝茶的年青男子,施施然站了起来。
年青男子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绸衫,模样很有几分电视电影中民国时那种阔少的打扮。
他的这副行头,如果换在其他地方,显得很是另类。但是,在这专营风水道具的商店里,却是格外的和协,还真有一种让人回到民国时的那种错觉。
“敝人是这珍藏居的店主,在下姓成,名功!”
年青人很是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那只紫砂壶,把橱柜上的那只獬豸拿了下来。
“成老板幸会!”
张横微微一笑,向这个自称叫成功的店老板打了个招呼:“不知这只獬豸如何买?”
“先生好眼力。”
成功也是满脸的堆笑,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那只玉制的獬豸,一边向张横介绍起来:“我这只獬豸可是有点来历。”
獬豸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奇动物,又称任法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瑞兽。
相传形似羊,黑毛,四足,头上有独角,善辨曲直,见人争斗即以角触不直者,因而也称直辨兽,触邪。
因为只有一只角,故又俗称独角兽。
中国古书说它能辨曲直,拥有很高的智慧,能听懂人言,对不诚实不忠厚的人就会用角抵触。
它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
意思是说:见到别人在争斗,则用角去触那个不正直的人;听到别人在争论,则去咬那个不讲理的人。
正是由于獬豸象征着公正,所以,在古代,它就成了法律与正义的化身,御史等执法官员所戴的帽子被称为獬豸冠,有些朝代执法官员的衣服上还绣有獬豸的图案。
自古以来被认为是驱害辟邪的吉祥瑞物,也是五脊六兽中的一种。
因此,后世常将普通羊饲养在神庙,用来代替獬豸。
成功很是健谈,把有关獬豸的传说仔细地解说着。
“哦,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多故事。”
一边的赵君儒以及杜明和刘兴强也早被吸引了过来,听这位店老板说完獬豸的介绍,赵君儒不禁满脸的好奇。“哈哈,这个当然!”
成功哈哈一笑:“其实,能作为风水道具,成为风水吉祥物的物品,都是与上古的一些神话有关。”
“不过,我这只獬豸,可不是普通的风水吉祥物。”
成功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手中的东西上:“这只獬豸当年是林隐寺一位高僧的心爱之物,是他抄写经书时用来做镇纸的。因此,这只獬豸长年经受高僧佛法的薰陶,已具有一定的灵性,比起普通开过光的风水吉祥物,更能驱邪避煞。”
“哇,这么玄乎?”
赵君儒有些置疑,目光却是望向了张横,想看看张横怎么个说法。
“嗯,这只獬豸确实与众不同。”
张横点头。
虽然张横不知道成功所说的这只獬豸是不是真的出自林隐寺的高僧那儿,但是从天巫之眼观察到它散发的黄色灵光来看,这确实是有些不凡。
要是把它放在书案等物,确实是具有宁心静神,镇邪避煞的效果。因此,张横却也不会故意贬低这只獬豸的价值。
“先生果然是好眼力。”
得到张横的认可,成功也是很欣然,对张横更有好感了。
刚才他看张横一眼就看中了自己店中这只獬豸,就高看了张横一眼。
他店里的这只獬豸,确实如他所说,是当年林隐寺一位高僧之物,在他的店里,也算是比较珍贵的风水道具。
张横能一眼看上它,就足以说明张横的眼力不凡。
“哦,这东西既然有用,那要什么价?”
见张横认可,赵君儒顿时来了兴趣。他如今对张横是非常信任,对张横的话自然也就深信不疑。
一般真正上档次的风水道具,不象普通的物品那样会标价,这只獬豸就是没有标价的。所以,赵君儒才会有此一问。“这只獬豸如果换了别人,那至少……”
成功微微沉吟,正想说出价格。这个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却是打断了他的说话,也立刻把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