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1075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延之,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谢雯娜朝他追上去,可是他却不断地后退,最后消失在了那片迷雾森林里。
“延之!”谢雯娜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听到她的喊声,Alfred从卧房外跑进来。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意识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并不是真实的,谢雯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做噩梦了吗?看把你吓的。”Alfred在床边坐下来,掏出手帕为她将额角的汗珠擦去。
“我做梦,梦到我以前的一个好朋友突然消失了,好可怕。”谢雯娜依偎到丈夫怀里。
“别怕,那只是个梦。”Alfred安慰她。
“可是我觉得心里很慌,总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似的。”谢雯娜摸着自己的胸口。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天气有些闷,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Alfred拍拍她的背,柔声说道。
“我想今天去看看我那个朋友,可以吗?”谢雯娜抬头,跟他商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刚才的那个梦境是一个什么不好的征兆一般。
“可是我今天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临时爽约也不太好。”Alfred有些为难,“要不然明天去看你朋友好吗?我陪你去。”
“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让云憬陪我去就好。”谢雯娜回道。
“可是……”Alfred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事就去忙,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谢雯娜打断他说道。
Alfred为她将发丝捋到耳后,然后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好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谢雯娜乖乖答应。
……
程伯钊的精神状态越发不好了,家里的佣人纷纷在传,他应该撑不过这两天了。
对于大家来说,他患了这么久的病,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而且对他来说,多活着一天,其实是一种折磨,还不如早点登上极乐。
“爸,该吃药了。”程皓天拿着药来到他的床边。
“我不吃了,”程伯钊摆摆手,“我的律师呢?他怎么还没来?”
“昨天他来过了,可是您那时睡着了,我就让他回去了。”程皓天回道,“我今天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
“让他快一点吧。”程伯钊催促。
他必须在自己清醒的时候,让柳律师帮他把遗嘱给改了。他的身体自己很清楚,已经拖不了多少时间了。
“好的,”程皓天在床边坐下来,把药碗给他送过去,“爸,您先把药喝了吧。”
“我不喝,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喝药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程伯钊已经不再对那些药物抱任何希望了。
“爸,我这次是请新的专家团队根据您的病情为您调配的新药,您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效果呢?”程皓天耐心地哄着他。
程伯钊虽然心里知道不会有什么作用,但见儿子这么有孝心,他也不想浪费了他的心意,于是伸手,把药碗接了过去。
“好,我喝。”他说着就要喝。
“老爷。”管家敲了一下门走进来。
“什么事?”程皓天皱了一下眉。
“总统夫人和她母亲来了,说是想看望老爷。”管家回道。
一听是他的挚爱和女儿来了,程伯钊赶紧把还没喝的药碗放到一边:“快!快请她们进来!”
“爸,您的身体这样,还是等过两天好一点了再见她们吧,我去帮你接待一下就好了。”程皓天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皓天,我的情况你也清楚,只怕是撑不了两天了。”程伯钊说道。
本来他就打算的喝完药后,让儿子陪着自己去找谢雯娜,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的,想不到她们倒先来看他了。
他只怕错过了今天,他就再没有机会当面跟他的挚爱忏悔了。
程皓天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会吃不消,您想见她们就见吧。”
程伯钊拍了拍儿子的手背,然后转向管家:“快让她们进来吧!”
“是。”管家应了一声,然后走出去。
程伯钊转向儿子:“皓天,你快帮我去拿梳子来,我把头发梳理一下。”
“爸,您的头发不乱,不用担心。”程皓天回道。
“那给我拿件衬衣过来,我换一下。”程伯钊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两天的睡衣,实在是显得自己很没有精神,于是又说。
“爸,您现在本来就是病人,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丽娜阿姨和云憬妹妹又不是外人,而且她们都很善解人意,不会介意的。”程皓天安慰他。
“可是我想给她们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程伯钊的语气有些无奈。
他马上就要走了,他希望在她们的印象里,他的形象不要太糟糕。
“爸,您现在这是特殊时期,我相信她们会理解的。”程皓天回道。
“那你扶我起来到沙发那边去吧。”程伯钊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爸,您的身体这么弱,就不要下床了,我会替您向丽娜阿姨她们解释的。”程皓天阻止他。
程伯钊想坚持下床,这时,顾云憬和谢雯娜走进来了。
“丽娜阿姨,您来得正好,我爸执意要下床,我怎么都拦不住,您快帮我劝劝他吧。”看到她们,程皓天求助道。
听到他说的话,谢雯娜赶紧把包放下就走过去。
“你身体不好就躺着,跟我还这么见外吗?”她略有些责备地说道。
程伯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云憬,满肚子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爸本来还说想亲自登门拜访呢,可是他身体这样,实在不宜出门。”程皓天在一旁说道。
听到他说的话,谢雯娜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才只是两天没见,他看起来又虚弱了好多。
“你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了?”看着他,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我的病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我知道,我马上就快要不行了。”程伯钊笑了一下,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