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瞒你的必要吗?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顾云憬说着,又咳了几声。
“那你那天说要向我坦白的事,到底是什么?”洪宝玲显然还不相信。
“这个……”顾云憬的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于是回道,“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咳咳!咳咳!”
接着,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哎,你这次的感冒怎么这么严重啊?”听她咳得这么厉害,洪宝玲也不忍心再逼问她了,向她叮嘱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顾云憬一直都被迫待在梁白庭的私人别墅里静养。
尽管她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要离开,却都被梁白庭给堵了回来,还威胁她说如果再说要走的话,惹恼了他,就不要怪他没念在她还在生病,硬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了。
她不笨,当然知道他的那句“硬把她变成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妥协。跟这些贵公子相处后,她最清楚地认识到的一点就是,他们绝对会说到做到。
梁白庭以外面风大,不利于她养病为由,拒绝她外出,顾云憬待在别墅里实在无聊,只好看电视解闷。
电视里突然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频道按了回去。
屏幕上,傅斯年威风凛凛,此刻正坐在方桌最权威的位置,公开主持问责本次地震救援不力的官员。
此次地震后,傅斯年派了大批的专家分批对所有的房屋进行质量检测,对于不达抗震标准的房屋进行登记,后续再由政府出面,统一疏散居民,以政府和个人各出资一半的标准,重新集资修建。
当然,对于当时修建这些不合格房屋的主要负责人,还同时进行了追责。
“我们的总统先生真是个有魄力的人呢!”佣人看着电视里的傅斯年,忍不住犯起了花痴。
“是啊!”痴痴地盯着那个男人,顾云憬情不自禁点了下头。
“听说总统先生马上就要跟梁小姐结婚了呢。”佣人又说。
“嘭!”顾云憬手里的玻璃杯没拿稳,一下子滑到地上,摔得粉碎。
看到地上四溅的水,还有摔得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她皱了一下眉头,于是蹲下身去。
“顾小姐,您千万别动,我来就好!”佣人赶紧跑过去,抢着去捡地上的碎片。
“你去打扫其他地方吧,我来捡就好。”顾云憬很过意不去,执意继续捡着。
“啊!”因为心不在焉,她的右食指突然被碎片割伤了,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顾小姐,你流血了!”佣人见状,吓得脸色煞白。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顾云憬安慰她。
“可是少爷要是知道我把你伺候得受伤流血的话,一定会责骂我的!”佣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最怕的倒不是梁白庭扣她薪水,而是他流露出的对她的失望。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样一个照顾顾云憬的机会,为的就是能多跟少爷说两句话,这下可好,她竟然把他的宝贝照顾到流血了。
“是谁在说本少爷呢?”梁白庭说话间,已经走进了房间里。
看顾云憬的手在流血,他的笑脸突然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快步走过去,心疼地托起她的手。
“少爷,是我照顾不周,顾小姐才会被玻璃碎片扎到手的。”佣人自觉地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真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弄伤的。”顾云憬赶紧澄清事实。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把药箱拿过来!”梁白庭冷峻着一张脸向一旁的佣人说道。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过一会儿自己就止血了。”顾云憬说着,就想把手指从他手里抽出来。
梁白庭没有理会她,只是更用力地握住她想要抽离的手,然后沉着脸让佣人去把药箱拿来。
佣人自知自己闯祸了,赶紧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药箱重新进了房间。
“我自己来就好。”顾云憬不想麻烦他,于是说道。
“在我面前,你就不能稍微老实一点吗?”梁白庭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执意重新拉回她的手,然后用蘸了消毒水的棉签轻轻地往她的伤口上涂着。
顾云憬的眼睛盯着她的伤口,不觉出神。
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到梁白庭的手上,他疑惑地抬头,却发现顾云憬竟然在哭。
“真有这么疼?”以为是因为太疼,所以她才哭的,他问。
“啊?”顾云憬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哭了,于是赶紧抬手,把眼泪擦去。
“我尽量轻一点。”梁白庭心疼地看了眼她的泪眼,又低下头,继续为她处理伤口。
她刚才为什么要哭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伤口太疼了吗?
望着面前这个专心为她处理伤口的男人,顾云憬心想。
对,一定是这样,她才不会是因为刚才听到佣人说傅斯年马上就要娶梁明君了呢!
“好了!”将创口贴为她贴好,梁白庭舒了口气。
只是处理一个伤口而已,他竟然紧张出了一头汗水。
“谢谢!”向他道了声谢,顾云憬将手抽回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梁白庭的语气里没有责备,隐隐透着些心疼。
“以后会注意的。”顾云憬回道。
“说起来,你可是第一个让我亲自处理伤口的女人。”梁白庭坐到沙发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好像他的好多个“第一次”都贡献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梁先生,其实我……”顾云憬想说让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根本不值得。
“顾云憬,你说你这都是第几次拒绝我了?”梁白庭的表情有些受伤。这几天她住在这里,他对她的好,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梁先生,你为什么非要选我呢?”顾云憬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比她好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他却偏偏选了她。“我也不清楚,就是莫名其妙想对你好。”梁白庭其实也搞不懂自己的内心,这是第一次,他是不带任何目的的想对一个女人好,而不是目标很明确地想跟对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