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又一次帮了她(1/1)

“请快开车吧,求求你了!”顾云憬的注意力全都在车外那个男人的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不能坐在这里,带着哭腔地向司机请求道。

老李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向后座上的男人发出请示。

“开车。”傅斯年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旁边的女人一眼,沉声向老李说道。

接到他的命令,老李这才发动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云憬,你不要走!”杨宇航来迟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载着顾云憬的车开远,他心里不甘,跟着车子一起跑起来。

顾云憬坐在车里,透过没有关上的车窗,她能清晰地听到车后那个男人焦急呼唤她的声音。她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傅斯年原本想要继续看邮件,可是却总感觉身边的人影响到了他。他索性将iPad放到一边,侧头去看她。

这一看,才发现她的左脸颊上有一个清晰无比的五指印。可能是因为被打的人手上戴着戒指之类的金属饰物,她的脸上还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云憬,你不要走,我们好好谈谈!”杨宇航还在车后不甘心地继续追着。尽管他已经筋疲力尽,但他还是用透支的力气奋力跟在车后跑。

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彻底失去她,他就不敢停下来。

“加速。”傅斯年抬头,向司机吐出两个字。

这是什么状况啊?老李悄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个人,赶紧按他的要求将油门踩到底。

“云憬!云憬!”杨宇航拼命地跑着,可两条腿始终都拼不过四轮的车。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载着顾云憬的车湮没在车海里。

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宇航!”陈佩芸踩着高跟鞋,好不容易追上来,见儿子倒在地上,吓得大惊失色,赶紧去扶他。

“她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我们……再也不可能……”杨宇航望着顾云憬消失的方向,眼神空洞。

洪宝玲也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真是累死她了!

她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宝玲!”杨宇航侧头,将最后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载着云憬离开的人,就是她孩子的生父吗?”

“就算是又怎么样?杨宇航,别忘了,是你先放开云憬手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过问她的事情!”洪宝玲原本想说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那个男人的,可想到这几年杨宇航对她好友的不闻不问,心里十分为顾云憬打抱不平,于是回道。

所以说……他猜对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杨宇航说不出的失落。

“顾云憬那个死女人还真是犯贱,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都有男人了,还来跟我们宇航纠缠不休!”陈佩芸又开始骂骂咧咧。

“伯母,请给您自己积点阴德!”洪宝玲义正辞严地回道。

“都说物以类聚,顾云憬是个小贱人,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陈佩芸说话丝毫都不留情面。

“我真是庆幸云憬没有嫁到你们家来,换了我,八抬高轿我都不稀罕!”扔下这句,洪宝玲便愤愤然地离开了那里。

“你……”陈佩芸气得浑身颤抖,想要骂回去,却没有了人影。

想到刚才顾云憬上的是一辆豪车,她心里就更不平衡了。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吗?怎么会看上她那样的女人?

回头,儿子还一脸哀伤地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一个新郎官应该有的幸福笑脸。

………………

黑色的加长林肯开在柏油路面上,像一只捷豹,招摇又不可一世。

身后没有了杨宇航的声音,顾云憬知道他已经被甩掉了,于是想要向旁边的人道谢。可是她抹了好几下,却仍然止不住不停往下掉的泪水。

眼前忽然多出一张手帕。

她侧头,意外地发现竟然是他们的总统先生递过来的。

“谢谢!”她接过来,感激地向他道了声谢。

“不用,我只是不希望你的眼泪鼻涕将我的车弄脏。”傅斯年开口。明明是一番好意,说出口来,却让人感觉有些无情。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尽管如此,顾云憬还是觉得心里有丝暖意。

用他的手帕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想到刚才他帮助自己的事情,她又说:“刚才真的很感谢你愿意载我,请让司机靠边把我放下来吧。”

“你一个人确定可以?”傅斯年出于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向她问道。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不可以难道这日子就不过了吗?”顾云憬失笑地说了一句。

说出口,她才发觉这些话不应该对他说,于是又说:“我没事,请让司机靠边停吧。”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没再对她说什么,直接让老李把车停了下来。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再次向他表达了谢意,顾云憬这才拉开车门走下去。

转身正要走,她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捏着被她弄脏的手帕,于是又弯下腰,隔着车窗对里面的人说道:“对了,你的手帕我洗完后……”

“你用完后直接扔掉就好。”傅斯年说这话时,视线已经重新放回他iPad上的邮件上。

“……”

是嫌她脏吗……

看着一行车浩浩荡荡地重新上路,顾云憬才收回视线。

低头,她盯着刚才他递给自己的手帕看了一会儿,这是一张纯色的手帕,藏青色,跟他沉稳内敛的性格很搭。手帕上还有一个类似logo的图标,她认真看了一下,认出这是傅家的家徽。

据传,傅家世代贵族,家族一直兴盛了一千多年,到傅斯年这一代,达到鼎盛。

看样子,这个男人确实有些手段。

正出神间,她包里的手机有些突兀地响起。见是好友打过来的,知道她一定是在婚礼上没见到自己,所以担心了,于是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