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众位长老见状,赶紧扶住张守衍,个个面带忧色,心中很是惶恐不安。 集齐龙虎山十几位神海境和一位极境的全力一击,竟然连唐尧一掌都接不下来,反而是龙虎山当代大天师被重伤。虽然龙虎山仍有底蕴未出,但看唐尧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谁都能想到他并未用全
力。
那岂不是说,唐尧一人,便能挑翻偌大的龙虎山天师道!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生出,众多的长老们更加的恐惧。他们以出身龙虎为荣,以张姓为荣,心高气傲,将唐尧当成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可到最后却发现,他们撩拨的是一头根本惹不起的雄狮!
而这头雄狮,随时可以让龙虎山覆灭!将他们的骄傲狠狠踩在脚下!
张守衍调息片刻,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他脸色阴晴不定,看着离自己不到五米的谢扶摇,目光闪烁。
纵然他已身负重伤,纵然谢扶摇已晋升神海,但在这个距离之下,他随便一掌都能将谢扶摇打死,将未来有可能危及天师道的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但他敢吗?
他不敢!
唐尧的那句“踏破龙虎”仍在他耳边回响,以他对唐尧作风的了解,若谢扶摇真的有什么闪失,唐尧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掌教。”张奇等人看着张守衍和谢扶摇,同样在犹豫。
他们原本对陈证道和谢扶摇这对师徒没有任何好感,但现在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
“小师弟。”张守衍心中暗叹一声,脸色微微沉凝,道:“师叔临走前,你答应替他守观三年,可当真?”
谢扶摇哪会不知道张守衍的心思,只是见到他们这幅嘴脸,心中越发不屑,冷冷道:“当然是真。我虽修道,但也知道承诺二字。”
他那种嘲讽的眼神让得张守衍和张奇等人心中恨恨不已,却无可奈何。
“师弟有心了。”张守衍微微一笑,道:“那我便做主,这座道院今后归你了。”
“做主?这座道院本来就是我师尊的,何时轮到你做主?”谢扶摇冷笑。
张守衍笑容一僵,有些挂不住,道:“说好的三年,那就一日都不能少。若是你敢离开这座道观,我便代师叔惩罚你。”
说完,张守衍甩袖离开。
其他长老也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几眼谢扶摇,然后随张守衍离开。
“掌教,真的就这么放任他留在道观?”山道上,张奇忍不住问道。谢扶摇展现出来的资质着实让人心惊,修道一年就赶上了张定安,这种成就简直骇人听闻。
张守衍皱眉,微怒道:“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去杀了他?你敢吗?”
众人闻言,讪讪闭口。 张守衍面色一寒,道:“三年而已。他能翻出什么风浪。定安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可以。就算给他三年,他又能成长到哪种地步?况且。”他眼中闪过滚烫之色,道:“三年之后,说不定我已经证得人
仙!”
破落的道观外,只剩谢扶摇一人,还有一座新坟。
谢扶摇先是将被落叶铺满的青石道路打扫干净,向往常一样沐浴吃饭,和修道。
只是他修道的场所变了,以前他在道观内,那位老人的身旁。而现在,他坐在这座新坟前,闭眼修道,如同老人就在眼前,对他进行无声的指点。 唐尧离开龙虎之后,准备去港岛一趟,寻找当年那位替唐家布置风水法阵的术士。用唐家七座阁楼组成一座风水大阵,让唐尧一出生就得天独厚,甚至天生宗师,他的爷爷仿佛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一样,让他忍不住猜想其中是否有什么秘密。
港岛的风水术士虽多,但能布置下这等风水法阵的,却并不多。他曾问过皇甫月,已经有了头绪。
“吕显风、周天术。”唐尧看着手中的资料,心中微动。 吕显风和周天术是港岛最有名的两位风水术士,其中又以吕显风技高一筹,号称能一语成谶,一句能断生死富贵,看前后三十年之事,让无数富豪权贵趋之若鹜。而周天术同样不凡,在星象之术方
面极有研究,十分擅长改运之术。此人性格怪癖,从三十年前,便不曾离开港岛。
“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唐尧将资料合上,仍是不解。
就在这时,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打破了他纷杂的思绪:“你的港岛之行恐怕要延迟了。”
皇甫月依然美丽动人,脸色微白,多了几分清丽的气质,更加冷艳高傲,宛如临尘的仙女一样。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裙子,纤细的腰肢用一条丝带绑着,小腿露出半截,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不论容貌,还是气质,皇甫月在唐尧认识的女孩子中绝对能名列前三。
“你怎么来了?”唐尧看着皇甫月,问道。
皇甫月轻声道:“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一下,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便赶了过来。”
以皇甫月的聪慧,居然还有说不清楚的事情。
唐尧脸色凝重了几分,道:“什么事?”
皇甫月道:“前段时间,燕华集团的一位员工在藏地拍到了一些东西。”
说话时,她取出几张照片递给唐尧。
照片看起来有些模糊,显然是没有聚焦,临时拍的。
但唐尧看到照片时,却眉头一挑,脸色微变。
照片中,是一座小小的湖泊。天空中一道七彩霞光自高空坠入湖泊,投出一片虚影,赫然是一座古代制式的宫殿,很是玄幻离奇。
“天地大变已经发生,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唐尧将照片还给皇甫月。
皇甫月笑道:“是的。比这更稀奇的事情都有发生过,但这次却不一样。你应该看过我给你的资料,对周天术和吕显风也有所了解。就在几天前,周天术已经带着他的弟子前往藏地了。” 唐尧脸色剧变,道:“周天术离开港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