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间草屋中。我努力回忆了一下飞机冲向地面时发生的事情,当时飞机一头栽进了大海中,刚好还遇上了风暴,我和曼丽姐、芊芊抓着两个连在一起的座椅在海浪中挣扎,后来一个巨浪打来,我们就被打散了。
我头疼欲裂,艰难的起来打量了一下这间草屋,这间草屋有一种泰国高台屋的风格,顶棚是草,四周是草和泥巴混合而成的墙面,草屋面积不大,就只有四四方方的一个空间,锅碗瓢盆都放在角落上,我身下是一张用石头堆积而成的所谓的床,床的上面铺了一张兽皮,兽皮不是一整张的,而是好多种野兽的皮连接起来的。
我望了望外面,艳阳高照,我眯着眼睛,感到阳光很刺眼。
这是哪里?我难道是被海浪带到这里来的吗?曼丽姐和芊芊人呢,她们还活着吗?
想到她们,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在最后被海浪打散的一瞬间,芊芊和曼丽姐伸出手想抓我,但我却没有抓住她们的手,然后……她们就被海浪吞没了,而我也卷进了风浪中失去的意识。
“曼丽姐,芊芊……”我跑到门外呼喊着,如果我被带到了这个地方,那么曼丽姐和芊芊可能也会在这里的,我抱着一丝希望,拼命的嘶吼着。
很快我的呼喊就把人引了过来。
当这些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愣住了,他们的穿着打扮,皮肤长相一看就不是华夏民族。
他们的皮肤是古铜色的,长得像印度人,男的头上顶着一个很大的头巾,头巾是盘起来的,一圈一圈看着像便便似得,女人的头发编了很多的小辫子,就好像是麻花似得,但也有一些女的没有编小辫子,那些没有编小辫子的女人年纪看起来都很小,男的脖子上戴着各种颜色的铜圈,下身穿着类似苏格兰男人穿的裙子,脚上穿着的是草鞋。
女的上身围着布巾,下身没有统一,有的穿着裙子,有的穿着长裤,有的围着动物的皮,还有一个比较夸张的穿着一个孔雀头,就是裆部是一只孔雀头。
我有些迷糊了,我这是到哪个国家了啊?
一个年长的老婆婆,佝偻着背走过来。
“你好!请问我这是在哪里啊,你们有看见过两个这样的女孩子?”我比划着身高和相貌,希望她知道曼丽姐和芊芊。
但是很遗憾,我的话她听不懂,在场的也没有一个能听得懂,这下我犯难了,该怎么沟通呢?
老婆婆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进去。
我跟着她进去后,就坐在了床上,她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我弄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后来进来两个精壮的男人,颇有敌意的看了看我。
我苦笑,说道:“我不是坏人,请你们放心!我只是想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你们这里有人懂普通话的吗?”
两个男人脸上迷茫一片,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鸟语。
老婆婆和两个男人嘀咕了几句后,就走了出去。
我站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尼玛,这一看我才知道自己在岛屿上,也就是说我被巨浪打到这个岛上,我急忙摸摸身上的物件,手机钱包盲棍都丢了,好在银针还在内侧口袋里,银针可是我的宝贝,我特意在内侧口袋上装了个拉链,防止它掉出来。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回事情,就走了出去,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听懂我语言的人。
走到外面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部落,一座座草屋林立在我的周围,有人晾衣服,有人在生火做饭,他们的灶头就在露天,用石头堆成一个篝,然后上面放上锅,远处有一排排的兽皮,还有一排排的晾干的鱿鱼,屋檐下也挂着很多的小鱼干。
有几个老人聚在一起抽旱烟,我走过的时候他们睨着眼睛警惕的看我,我无奈的朝他们笑笑。
转了一圈找了好几个人对话,但是没有人听懂我在说什么。我有点无助,摸摸头,已经不痛了。
我想找刚才的老婆婆道谢,我估计是她救了我,带回家,但是一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在部落里打转的时候,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直好奇的跟在我后面,我一回头她就躲起来,我迈开脚步,她就跟上来,看来我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大概是中午吧,(在没有时间的情况下,我就只能看太阳和树影的位置来判断时间了)我回到了草屋,老婆婆已经在了,她看到我挥舞着手咿咿呀呀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看她的手势,好像是在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想了想就指指东方,青州的地理位置在东方。
老婆婆似乎懂了,她给我拿了几条鱼干和白米饭招待我。我十分感谢她。
吃饭后,老婆婆就出去了,我跟着她出去,她走到一片空地上,和其他的老婆子开始清理渔网。
我试着和其他老婆子沟通,但是依旧没有人能懂我的话,我都感到绝望了。
我跑到沙滩上,看着茫茫的大海,狂叫起来:“曼丽姐、芊芊,你们在哪里啊?这特么又是哪里啊?”
“乌利亚……”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我身后喊了一句,但是我听不懂。
我尽量保持微笑,慢慢走向小姑娘,小姑娘见我走过去,怯生生地躲到了大树后面。
“别怕!我不是坏人,来,过来,你刚才说的乌利亚是什么意思啊。”我慢慢靠近小姑娘,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看我
我友好的伸出手,她试探了几次后,终于明白我这伸手的动作是友好的动作,然后就把小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古铜色的皮肤很健康,那双大眼睛很有灵气。
“乌利亚!”小姑娘又说了一遍。
我想了想,我指指远处的部落,说道:“你们的部落叫乌利亚?”
小姑娘点点头。
我指指自己说道:“林小北。”
小姑娘懂了,指着自己说道:“查美。”
原来小姑娘叫查美,当然具体“查美”这两个字怎么写,我不知道,我是按照她发音中译过来的。
“查美,这里有电话吗?”我做出一个打手机的动作,但是查美一脸茫然,看来她不知道什么是手机,这个部落还非常的落后。
“齐库!”查美从腰部挂着的口袋里掏出几个绿色的野果子给我吃。我会心一笑,接过这个叫“齐库”的野果。
“谢谢你查美!”我有些感动的摸了摸她的头。
“咦!”当我摸查美头的时候,我竟然摸到了一个包,这个包被查美浓密的头发遮挡住,所以刚才我没有发现。
“丝!”当我摸到这个包的时候,查美脸上吃痛的倒吸冷气。
以防万一,我对查美说道:“我再看看你头上的包。”我边说边打手势。查美明白了,坚强的看着我。这一次我拨开她的头发,看到一个小孩拳头般的包,这是个脓包,但却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脓包,首先它的位置在脑干位置,这个部位有许多的脑神经,还有很多密密匝匝的头皮血管,从脓包的角质看来,它不止一次被人挑破了,但依旧在,说明想救治查美的人,没有办法彻底根除脓包,导致脓包春风吹又生。
这种脓包不去大医院是割不干净的,但是,我可以!
我从怀里掏出银针,然后握着查美的小手说道:“不要怕,我帮你把脓包去掉。”我比划着手势说道。
查美听懂了,但脸色惧怕起来,身子也微微在后退,看来前几次的医治,给她留下的刻骨铭心的痛苦啊。
我想了想后,拿出银针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下去,一连扎了6根银针,然后微笑着比划“不痛”,然后指着她的头说道:“不痛!”
查美迟疑了,就在她迟疑的一刻,我迅速出针,扎在了“麻醉穴”上,这个穴位位于颈椎骨第二节中间,可以使头皮产生麻痹,这是穴位在古代被广为使用,用于局面的麻醉手术,但是现在却已经失传或者没有中医使用了。
查美愣了一下,我始终保持微笑,我再次出手,在她的太阳穴扎了下去,查美的眼皮就垂了下来,人慢慢的放松进入了半沉睡的状态,这样方便我扎针。
我用银针封住脓包周围的穴位,这样就算血管破了,也不会出大量的血,最重要的是不会影响头壳下的大脑。
封住穴位后,我就挑破了脓包,找到脓核挑了出来。
一阵忙碌后,这个脓包就被我消灭了,我抱着查美走到海岸线边,用海水给她洗头,海水有消毒的作用。
两个小时后,疼痛感应该消失了,我就把银针拔了下来,查美慢慢醒了过来。
她起来后摸摸自己的头,发现脓包不见了,开心的笑了。
“啵”查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笑笑,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姑娘实在太漂亮了,长大后肯定是个美女。
我亲了查美后,她小脸一红,害羞的跑开了。
啊!多么纯洁善良的小姑娘啊。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我看到有好几条渔船靠岸了,从船上的人的打扮来看,他们应该是部落的人,他们的船还是那种木质结构的船,船上有很多的鱼,看来他们是出去捕鱼了。
他们一筐筐地往下搬鱼,突然我看到有一个筐子里有一只熟悉的皮包。
这不是曼丽姐随身带着的粉色皮包吗?看来被他们打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