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我和徐晓婉很快便在那名茅山弟子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茅山宗内。
不得不说,来的人似乎还真不在少数,远远我便看见“元符万宁宫”那边人头攒动。甚至隐隐还传来了一阵阵极为激烈的争吵之声,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老局长他们,正在为了我的事情和其他人争吵!
不过这些暂时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们并没有直接去往“元符万宁宫”,而是跟着那名茅山弟子,径直来到了山脚的另一处十分偏僻的小院内!
而我在这里,不仅见到了江离,甚至还见到了葛平章!
两人的脸色全都并不好看,即使是见到了我和徐晓婉的出现,他们俩也并没有过多反应。仅仅只是微微冲着徐晓婉点了点头,勉强算是打过了招呼。
当然了,因为我用狐族的“天妖变身”之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他们俩倒并没有认出了我来。
“咦?”
惊咦了一声,眼看着两人全都脸色难看,徐晓婉忍不住便赶紧出声问道:“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们俩怎么全都哭丧着一张脸?”
葛平章没有说话,眼神中竟隐隐透露着几分复杂而又忧伤的表情,倒是他旁边的江离勉强开口说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小师叔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嗯?”
此言一出,我和徐晓婉不由同时紧蹙了眉头,尤其是我,原本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向他俩表露身份呢!谁知他俩竟会是这样的态度?
“不是吧?”
徐晓婉紧接着问道:“怎么连你们俩也不相信你们小师叔吗?”
“我们很像相信他!”
江离苦笑了一声:“可是我们现在拿什么来相信他?所有的证据全都对小龙飞不利,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再相信他了!”
“嗯?”
此言一出,我的眉头不由就皱的更深了,因为这是江离第一次称呼我的全名,本来下意识准备叫小师叔的,结果却立即反应过来,马上开口直呼我的全名。
看样子,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茅山宗怕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否则以我和江离、葛平章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断然不会因为茅山宗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的!
其中江离我倒勉强可以理解,毕竟他可是陆鼎元的弟子,偏向自己的师门,当然无可厚非!
可是葛平章不一样啊?
我的师父那可是他的亲爷爷,如今我可是他货真价实的小师叔,怎么连他竟也怀疑起我了?甚至从他狠狠握拳的表情来看,似乎竟要比江离还要态度鲜明?
于是乎都不等徐晓婉继续询问,我便不由率先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可是你们手中掌握了什么明确的证据不成?”
“嗯?”
微微皱了皱眉,也是直到这时,江离似乎这才注意到了我,下意识问道:“这位是?”
“哦!”
徐晓婉急忙说道:“这是我阁皂宗的一位长辈,我爸走了之后,暂时由他在打理我阁皂宗的事务!”
我现在的样子是一名年龄越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徐晓婉给我按了一个阁皂宗长辈的身份,倒也合情合理。
“原来如此!”
微微点了点头,江离这才躬身向我行了一礼:“见过前辈!”
“证据嘛,我们当然是有,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龙飞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嗯?”
此言一出,我的眉头不由就皱的更深了,心说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刚才还说没理由再相信我,甚至都已经直呼起我的全名了,这会儿怎么就又
于是我紧接着问道:“什么证据?方便跟我们细说一下吗?”
“还需要什么证据!”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不曾开口的葛平章此时却不由突然怒道:“我师父都已经死了,难道还能有假!”
“什么!”
此言一出,我和徐晓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尚还在发愣,旁边的徐晓婉早已脸色剧变道:“你说什么?”
“宫宫长老他居然死了?”
“不可能!”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反应过来,一脸的激动道:“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走的时候,明明曾给宫长老留下过一滴参王药液,即使是被陆鼎元打成了重伤,应该也不至于命丧当场吧?
难怪竟连葛平章都怀疑到了我的头上,甚至比江离的态度还要更加的坚决!
“嗯?”
眼见我的情绪如此激动,江离和葛平章二人也都不由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其中江离更是一脸的小心翼翼问道:“前辈为何如此激动?”
“可是与我宫师伯是故交吗?”
至于葛平章则是一脸的眉头紧蹙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因为我就是龙飞!”
心头一阵火起,我不顾徐晓婉的阻拦,直接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光芒一闪,这便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什么!”
霎时间,葛平章的一双眼顿时一片通红,先是一愣,紧接着竟差点儿就要直接动手。
“都给我住手!”
见此一幕,徐晓婉顿时就有些急了,赶忙便拦住了他们,同时猛一挥手,却将一块刻满“戮符”的阵盘直接甩飞了出去,顿时便又一股奇怪的炁场径直笼罩住了我们,显然是担心隔墙有耳!
“你们都冷静一点儿,要真是龙飞杀了宫长老,他还会跟我回来找你们吗?”
只可惜怒火攻心的葛平章,此时却是压根儿没有理会,下意识便拔出了长剑,准备跟我直接拼命!
倒是江离死死的拦住了他,紧接着一脸复杂的对我说道:“可是这些全都是宫长老临终前亲口所说,说是你不满他把你骗上茅山,所以才打伤了他和王长老!”
“不可能!”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情绪同样有些激动道:“我承认,王长老的确是我打伤的!可是宫长老却是你师父陆鼎元打伤的!”
“嗯?”
此言一出,江离也不由紧蹙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把脏水泼到我师父身上不成?”
“你师父?哼”
冷笑了一声,我的眼中顿时充满了不屑,这才又道:“此事千真万确,陆鼎元想要杀我,关键时刻,是宫长老挺身而出,替我挨了那一掌!”
“不可能!”
江离同样摇了摇头,随即问道:“我师父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他们想要借我手里的迅雷剑,我不肯,就这么简单!”
说完我还不由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因为这事儿要真算起来,其实他江离也有责任。
毕竟要不是他把迅雷剑在我手里的消息透露给了茅山,宫长老又怎会把我骗上茅山,我如果不上茅山,又哪里还会有后面的事情。
“这”
不出所料,江离显然也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脸色微变的同时,随即又道:“那你为什么不借?”
“嗯?”
微微皱了皱眉,我还真没想到这话竟是从江离的口里冒出来的,于是我下意识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借?”
“好!迅雷剑的事情暂且不论,这事儿我也又责任,不该贸然将迅雷剑的消息告诉给茅山!”
江离自知理亏,倒也并没有多问,而是说道:“我先跟你说说,我们所知道的版本吧,你看和你所知道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说完他还不由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王长老告诉我们的!”
“首先宫长老利用你俩的交情把你骗上茅山,这的确是他稍欠妥当的地方!”
“不过他们确实没有办法,你可能也已经知道了,茅山福地中的灵泉早已干涸,所谓的洞天福地根本就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而我茅山宗之所以还能苟延馋喘,延续至今,却是因为我师父他牺牲了自己,以一己之力贯通了当年被‘隔壁小王’封印的莽荒入口,这才使一部分的灵气重新浇灌了我茅山宗,不至于真的彻底败落!”
“可是时到今日,那莽荒入口所逸散出的灵气也已经相当有限,根本不足以支撑我茅山每日的消耗!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问你借迅雷剑一用,意图以迅雷剑,直接破开莽荒的封印!”
“而你却不肯,甚至因此还和他们大打出手,直接打伤了宫长老和王长老二人,其中宫长老甚至重伤不治,就在你逃跑的那一天,他便已经”
“哼!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冷哼了一声,我终于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过我倒也终于明白,为何会连他们都受到了蛊惑!不得不说,对方的用心实在是太险恶了,十句话里,九句都是真的,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参了一句假话,甭说是他们,简直说的连我都快要信了!
于是我下意识打断了他,径直问:“你说是我当着陆鼎元的面,打伤了宫长老和王长老二人,那么我倒想请问你,你师父陆鼎元,堂堂地仙境的高手,他当时又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