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好吧，我说实话。”

兽神一副拿顾萌萌没办法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拿了天空之恋之后，就等于变成了飞禽之主。飞禽族将会受到血脉的指引追随于你，而上千年来，飞禽族没有离开过墨托山脉，他们下山之后必然惶恐不安。所以我想，如果你能允许格瑞翂加入你的家族，那么对整个飞禽族来说，都是一种心理寄托和保障，他们至少不会觉得太过慌乱无措。而格瑞翂也可以用「使者伴侣」这个身份协调飞禽与走兽之间的关系。毕竟，走兽中只有狼狐二族有兽王，这其中一个是你的伴侣，另一个……呵，很快也会被你的伴侣取代。和这两个兽王成为家庭成员，很多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顾萌萌将信将疑的看着兽神，道：“真的是这样？”

顾萌萌的尾音拉得极长，明显不信。

兽神清了清喉咙，道：“也不全然是这样，还有一些原因，我暂时不能说……但你总要相信，我是你亲爹，总不会害你的。”

顾萌萌一脸不情愿，道：“我上次在墨托山脉利用了格瑞翂喜欢我这件事逼他，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还要仗着人家喜欢我就明知注定辜负还要利用人家一辈子……爹，你这样亲手把闺女调教成一个渣女，真的没问题么？”

兽神一梗脖子，道：“谁说我闺女是渣女？哼，没见过兽神发火是不是？！”

顾萌萌摇头，道：“我觉得吧，要平衡两族之间的关系方法多得是，联姻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啊。”

兽神拉了拉顾萌萌的小手，道：“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一来，飞禽族下山之后也有个寄托。这二来嘛，你已经四年没纳新人了，兽世早有流言，对尔维斯和莱亚的霸道颇有微词，甚至已经有许多雄性开始效仿他们俩的行事风格了。去年破寒的时候你自己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圣纳泽的莱安娜家的那只火狐已经动起了他们家第一伴侣的脑子。这次是你发现的及时敲打了他，可下次呢？这样的心思一但起了，你能发现几次？又能阻止几次？等到兽世的风气变了，你到时候再想力挽狂澜可就不可能了。我也不是说你一定要跟格瑞翂结侣，就当招个新家丁，也不行么？”

“这……”招家丁不是不行，可是问题是谁家招的家丁是终身制的啊？就算是古代卖身为奴仆的，也还可以娶个丫鬟成家吧？可兽世这「家丁」要是招进来，那可就打上了顾萌萌的标签了，一辈子就只能吊死在她这了。这不是祸害人么……

兽神也不逼着顾萌萌立刻决定，只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反正旱季还有一阵子，也不急着现在就定下来。你回去以后跟你们家那只狐狸商量商量，也问问格瑞翂自己的意思。搞不好，他自己愿意一辈子给你当随扈，当家丁呢？”

顾萌萌没表态，只是转了一个话题道：“老爹，我还有另一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