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上的印记，浅笑道：“这个印记没能烙在心口上，其实我很抱歉。因为它证明了我的自私……”

尔维斯皱眉，不是生气，而是心疼，他不喜欢顾萌萌此刻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那样悲伤。

顾萌苚说：“当初答应要跟你结侣，一方面是当时那个气氛太容易让人混淆了，另一个方面……是我不想再孤单一个人了。我相信了你，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背叛我，一定不会抛下我，所以……那个时候我自私的想要占有你，抓住你，但是……却并未深爱你。如果我们现在才结侣的话，我相信你的印记一定是在心口上的。”

尔维斯温柔的凝视着顾萌萌的眼睛，那幽蓝色的瞳仁仿佛将整个夜幕之下的深情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低沉而悠扬：“小萌，谢谢你的自私。因为它成就了我一辈子的幸福。”

“你不怪我么？印记……”顾萌萌看着尔维斯，欲言又止。

尔维斯摇头，道：“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已经是三生有幸的事情了。能够距离心口那么近，我还有什么好怪你的？”

莱亚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萌萌，对不起。”

顾萌萌愣了愣，想到了自己对尔维斯说的话，在莱亚听来应该是在指责他当初为了让自己接受尔维斯而扯的那个谎了吧。

正想解释，莱亚却先开口道：“那件事之后，我想过许多办法在补救。可是……我始终欠你一个完整的道歉。是我太自以为，总觉得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再次受到了伤害。”

莱亚的表情太沉重，这让顾萌萌的心品狠狠的扯了一把。

他自己都一身是伤，满目疮痍，她要怎么去要求那样的他去替一个甚至不曾认识的人考虑过去，考虑现在，考虑未来？

顾萌萌忽而一笑，拍了拍莱亚的肩膀，道：“比起道歉……我更想听表白。”

莱亚抬头，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却见顾萌萌狡黠的一笑，便知道自己怕是想多了。

顾萌萌：“因为，表白可以拒绝，但是道歉好像不行……”

果然……

莱亚做了一个深呼吸，换回素日里妖娆多情的样子依在尔维斯的身边，下巴就挂在尔维斯的肩膀上，大尾巴在顾萌萌面前晃了晃的，道：“你明明就很享受我在你身边的感觉吧？嗯？”

顾萌萌一脸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我扒不得赶紧找个得道高僧收了你这妖孽。”

莱亚却不信，道：“那上次你干嘛叫我「滚回来」？还说不回到你身边，就要让尔维斯打断我的腿。”

顾萌萌深深的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担忧，第10086次后悔当时就不该冲动，上了这贼狐狸的当。

磨了磨牙，顾萌萌道：“我那是怕人家奥力汀好好的一颗大白菜，被你这贼狐狸给拱了！”

莱亚忽然沉默，拉了拉顾萌萌的手，幽幽道：“萌萌，对我也自私一点……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