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一颗心瞬间就沉到了底!陌生男人的手就像是冰凉的蛇,游移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恐惧的寒栗,乔安允竟然想要用这样的办法让她身败名裂吗?
只是想要让她身败名裂,还是想要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再不可能嫁进沈家?
其实,又哪里需要这么担心。
沈馥言昨晚类似于心灵鸡汤的话语还言犹在耳,可是,她不是沈馥言,沈馥言也不是她,在两个人的位置上截然相反,因为沈馥言出身好,所以不知道出身不好的那一方在感情上多被动。
被看不起,被轻视,被随意的遗忘。
大概“门当户对”这一样实在太重要,配不上的那一方,哪怕是真的在一起了,也永远的抬不起头来。
黎酒想要好好活着,不想要一辈子唯唯诺诺,被人瞧不起。
高雅琴凌晨出来对她的句句妥协里,参加了有多厌恶又无可奈何,简直差拿个笔一字一句写在脸上!她黎酒还不至于,要拿沈傅名的事来作乱沈家。
沈馥言可以大无畏的去追求感情,只是因为她从来都是纸上谈兵。
一个没有在感情上真真切切受过伤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失去和得而复失的感觉,到底有多让人绝望和望而生畏。黎酒不想去作乱沈家,也不想让沈家来糟践自己。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怎么个发展走向,但她不想,不想让高雅琴来左右这段感情。
更不想……
让乔安允的歹毒心思得偿所愿!!
冬天的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阵的尖利疼痛,黎酒反复在脑海里模拟几年下来,她哥教她的女子防身术。把动作从头到尾的演练了几遍后,又尝试着悄悄的扭动手腕。
迷药的效果在冷风下一句消散了大半,对方的手才摸上肩头,黎酒就突然睁开眼!
男人没看她,正对着她雪白的胸脯咽口水,下一刻,脖子和手肘就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他不断的“啊啊啊啊!”痛叫!连带着不远处的乔安允都这意外吓了一跳!
虽然不是站姿,但这情况显然同样适用。
趁这个流氓不备的黎酒发了狠,毫不留情的把他小臂百八十度的用力往相反方向拧!另一只手则狠狠扣着他下巴,让他整个人无力到后倒!
人身上穴位众多,一旦掌握几个致命弱点,哪怕个头再大,力量再绝对,先失一手就容易再打不了翻身仗!
黎酒力气小,但因为是死生一线,豁出去的倾尽全力,竟然把男人掀翻在地!她反压在男人身上,五指用力,狠狠的揪住他头发,在地上猛地砸了一下!
就像是西瓜破裂的声音一样,传来清脆又沉闷的“砰”一声。
男人顿时失去所有反应。
黎酒余光里一闪,乔安允见势不妙已经转身就要跑,黎酒清楚自己“醒来”反抗的那一刻起,她和乔安允就将是你死我亡的结果,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她走,当即起身冲了上去!
一个是拼尽全力,一个是慌不择路,速度当然不在一个档次。
很快,乔安允就被黎酒一个跃起扑倒,狠狠压在了荒草丛生的地上!精致漂亮的裙子落在尘土里,黎酒一点没怜惜,五指扣着她后脑,狠狠压在地面上。
乔安允五官挤在一起,她一张嘴就吃到了泥土,连续“呸”了几声,眼睛已经猩红,“黎酒!你弄死我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急促的呼吸下,许多冻土上的尘埃起伏,吸入肺中,引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我不会弄死你。”黎酒一把揪起她头发,逼迫乔安允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喘着气,咬牙问:“那个男的说,不是第一次合作,什么意思?!”
乔安允像是疯了,笑的面目狰狞,“还能什么意思?当初那场绑架案,你的野种都被我弄掉了,黎酒你记性得有多差,得有多下贱,才能这么恬不知耻的黏在沈傅名身边?”
黎酒揪着她头发,狠狠在地上砸了一下!
乔安允皮肤薄,瞬间就破了皮,留了血,大概是真切的体会到了疼痛,她神色慌了一瞬,“杀人要偿命!”
黎酒没理会她说的这废话,当初绑架案的真相,迟到了这么多年她才知道,只觉得悲愤和痛苦,几乎让她胸口炸开!当时,沈傅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选了乔安允。
那他知不知道,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乔安允一个人自导自演?!
乔安允得有多得意?
狠狠攥着乔安允的头发,黎酒像是有了无数的力量,拖着乔安允往废弃的旧工厂里走,直到停到那个躺尸的男人身边。她才随手一丢,沙哑道:“我身体凉,她很热,来,上。”
装死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被黎酒狠狠踩了一跳,他才条件反射的弹跳了一下。
回过头来,满脸都是灰尘,额头还淌着浓稠的血。
对一个流氓和强奸犯,黎酒当然不会客气,何况当时浑身的劲儿都在手上了,抱着你死我亡的心情,才用了那么一下,人没死都该是谢天谢地。
“不要!”乔安允尖利的声音划破废弃工厂。
“她、她有同伙。”男人颤巍巍的说,不敢动手。
黎酒却把刚刚捡来的钢筋,抵着他后颈处脆弱的穴道,冷着继续道:“她没有,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她多一份安全,不至于傻乎乎的把自己险恶嘴脸闹得人尽皆知。”
乔安允的黑历史太多了,就是因为后续处理的不妥当,而这一次,她肯定是只身一人前来的。
犯法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兴许当年绑架案,沈傅名早已经调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所以,才会和乔安允渐渐疏离,而沈馥言……
想到这里,黎酒突然一阵剧烈头痛!
那边男人一边惶恐一边却如蠕虫一样贪婪的拱着、摸着乔安允的身体,黎酒眼前瞬间黑了一阵,又立刻甩甩头,强自定住。她手指勾了勾,细长的钢筋却像是瞬间如同千斤重。
想要把持住手中“武器”,但那沉重的钢筋,却害得她失去了继续保持站立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