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名没提船长找他,只说遇到朋友聊了两句,因为对方就是闲聊两句根本没提什么事。

而黎酒呢?她一点都并不好奇沈傅名和船长聊了什么,毕竟,不管什么消息都没有沈馥言带给她的更严重。

她一心想的是——怎么才能让沈傅名不动桌上的饮品。

开什么玩笑,就最近这两天沈傅名在某件事情上的热衷程度来看,再加点助兴的东西,她还不得死在床上?!

可是……

问题就出在黎酒不知道沈馥言说的已经往沈傅名要喝的饮品里下药,是这些目前已经上桌的饮品,还是她买通了服务员,不管待会儿换什么,都加了料。

如果是前者,她还能说想要喝点其他的,换掉这些喝的东西。但如果是后者,她总不能自己不碰饮料,还让沈傅名也滴水不占吧?

“因为我没陪你看鲸鱼,不开心了?”见黎酒低着头,兴致突然不高的样子,沈傅名随手拿起高脚杯,修长的手指捏着杯茎,杯口往她那边凑了一点距离,勾唇道:“碰一个,给你道歉。”

“我没有不开心。”黎酒像是撒娇,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动作却带着紧张和犹豫,见他抬手要喝,突然急急开口:“啊!我想起一件事!”

她这么一惊一乍的,沈傅名拿着酒杯没喝,微拧起眉看向她,没说话。

黎酒心里松了口气但也没彻底放心下来,而是暗自吞咽了下,说:“我们差不多晚上就能靠岸,岸上有个特别漂亮的小城市,我们能不能去逛逛?”

沈傅名眉微微一沉,眼里幽光闪烁,他把酒杯放下,语气是三天以来最为冷淡的模样,“出行的这三天,我半件公司的事都没处理。”

黎酒闻言,双手紧张局促的一绞。

没错,沈傅名拒绝了。

只是,他也是刚刚拒绝的时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这些天对黎酒过分纵容了!

原本他只是想将计就计,让黎酒放松警惕,从而从她口中套出母亲高雅琴和她到底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却不想,游轮上到底不比在家,本来在公司,至少白天面对那些工作不会对身体之欲想入非非,可在游轮上不一样,在这里两人是一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原本像是野兽一样被关在牢笼里,从来都是昼伏夜出,甚至在遇到黎酒之前,都还没有放肆过的欲望,瞬间失去了束缚!

满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放纵。

他自问自制力一向很好,不然不可能在乔安允没答应他的这些年来,一个女人都没有碰,可现在……

沈傅名把轻微的失控归咎于自己的目的,以及刚来那晚上经历d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那场风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差点没把他气着!

沈傅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气着,明明协议上说好,合约有效期间她不能和任何异性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可那晚上,她差点就被——!!

再次想起那晚上的事,沈傅名幽暗的眸光起起伏伏,最后隐匿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略沉的呼吸和冷漠又疏离的表情,昭示着他此时心情不佳。

倒着高价昂贵红酒的酒杯放下后,他就没再捏起,只拿起刀叉,神色寡淡的切着牛排,“这件事别再提了。”

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黎酒微白着脸,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失落,难受的垂下眼小声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