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黎酒哪里还敢继续装睡,急忙中又带着一点忐忑的解释:“我当初是去替班的,因为我朋友要给她男朋友过生日,所以就让我给她帮她一下,后来发生了意外……”

没有解释完,黎酒就发现沈傅名阖着眼,根本没有听她的话。

一时间,心里沮丧又不好受。

黎酒垂下眼,低低的继续说:“我不是小嫒。”

“今晚叫我‘小嫒’的那个人才是,替班的事不能被领导发现,打算私下和齐爷解释的……”

车内安静,沈傅名没有任何回应。

沉默让黎酒心里焦灼,但无论怎么焦灼,她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解释事实而已。

车子平稳行驶抵达目的地。

司机停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恭敬的轻声提醒:“沈总,到了。”

沈傅名睁开眼,长腿一抬,迈下车。

司机又来到黎酒这边,“小姐。”

黎酒心里沉沉叹气。

她不知道这又是哪里,但如果是换一个地方被关,那她希望沈傅名开恩,晚上让她和爸爸打个电话。

别墅里开着灯,厅内装潢低调而简约。

地段原因,这里没凤栖山上的别墅园那么大,是一栋精致高贵的小洋房。

沈傅名一言不发的走上楼。

黎酒在他身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走上阶梯。

墙上架着许多被裱起来的水墨画,走廊角落放着漂亮的室内盆栽,红木楼梯扶手雕龙画凤,悬挂的流苏八角灯……

一切的一切,都为二楼增添着古典的神秘感。

沈傅名走进一间房间。

黎酒站住没再进。这个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沈傅名又一直都不说话,她几乎都要认为他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带上门。”

就在这时,沈傅名终于开口了。

黎酒被轻吓了一跳,立刻思考他的“带”字是不是用错了,本意应该是“关”。

因为“带”的话,潜藏着让她也进房间的意思……

虽然这么想,黎酒还是带着不安跟了进去,又带上门。

于她来说,沈傅名不是吃人的怪物,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总是能让她控制不住产生敬畏之心。

沈傅名解开衬衫顶端的纽扣,“怎么伺候你‘齐爷’的,说来听听。”

黎酒心里没底,沈傅名的语气越漫不经心,她越莫名的紧张,“就、就给他倒了酒。”

闻言,沈傅名走到Minibar面前,从酒柜上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他把酒和杯放在矮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随意翘起二郎腿,十指轻轻交握放在腿上,抬眼看她,示意,“倒酒。”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黎酒觉得哪哪儿都是沈傅名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不怒而威,让她脚发软。

动作僵硬的倒好酒,黎酒立刻后退半步。

“‘齐爷’没让你也喝?”

黎酒于是硬着头皮上前,把另外一个杯子也倒上红酒。

“怎么喂的。”沈傅名又道。

他的语气一直很平稳,听不出开心和不悦。

但黎酒没忘记,当初在凤栖别墅里,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说了一句“这肿得好几天才能消了”然后就把她关了整整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