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虚虚实实(1/1)

“你休想得逞!”

严荣大吼,对林远凡的一举一动都有所注意,发现林远凡出剑想要打断自己的神通,他果断地再祭出了一个半透明的青色盾牌挡在了身前。

轰隆一声巨响,血炼长剑径直撞在了青色盾牌上,盾牌被剑上的巨大力量震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但也只能做到这样,这一剑无法破开盾牌的防御,仅在盾上留下了一道并不算深的痕迹,无伤大雅。

林远凡眉头微皱,手上动作未停,控制起长剑在空中急速穿梭,不断地展开进攻,可那青色盾牌十分灵动,在严荣神识的控制下一次又一次地挡住了林远凡急如雨的攻势。

而就在这段时间中,严荣积蓄的神通也来到了尾声,一个让人心惧,散发着炙热的白色火球出现在了剑尖之上,如同一个被压缩后的小型太阳,光芒四射,只是这个太阳是被严荣用神通凝出来的,很不稳定,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林道,你的死期到了!流火!”

严荣面色狰狞,双手握住燃烧着的长剑对着林远凡全力斩下,被长剑控制的白色火球好似一颗陨落的流星,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速度飞快地向着林远凡冲了过去。

林远神情变得相当郑重,手一招,血炼长剑向他飞来,而他身子不由分说地向斜后方急退,不想与这团狂暴的火球正面碰撞。

“你逃不掉的。”

严荣手中长剑紧紧地指着林远凡,其神识已将林远凡牢牢锁定,在他的指引下,那团白色流火一直紧追林远凡,距离越来越接近。

林远凡发现身后不远便是冰墙,无法再退了,心一横,右臂肌肉鼓动变得粗壮了许多,神识锁定那团暴躁的白色火球,手执血炼之剑施展出了“身死两茫茫”,生死二气涌出,一剑接着一剑,一连七剑,七道凌厉萧杀的剑气出现,七道剑气合二为一,威能变大了七倍。

流星一般的火球和林远凡的恢弘剑气速度都快到了一个让人肉眼无法捕捉的地步,唯有众人的神识能发现其存在,如此短的距离,二者瞬息间就碰撞到了一起。

强大的剑气直切开了火球,可也因为如此,在这团白色火球中蕴含的强大的威能直接爆发了出来,轰隆一声震天剧响,震荡波最先扩散,随后便是滔天火海,直接将这密闭空中的大部分范围给笼罩了,一片火焰的世界,就好似一颗小型太阳在林远凡身前爆炸了。

洛扶风制造了的冰封空间先就有了裂纹,此刻又受到这一股巨大的能量倾泻,再也支撑不住崩塌了,巨大的坚冰从高空坠落,穿过火焰砸到了笑道和冰面上,这些落下的坚冰对三人来说没有任何阻碍,手一挥便让那些朝他们落下的冰块变成了碎块。

严荣冷冷地注视着火海,觉得这一下林远凡就算不死也该重伤了,神识扫荡,他发现了林远凡的身影,先是一怔,而后怒容满面,因为他看到林远凡依旧还站着。

“林道!!”

严荣气急,没想到这都没能让林远凡倒下。

一声咳舒从火海中传出,随后便是林远凡的笑声,只听得林远凡笑道:“现在看来,想废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随着他的话语,空中还残留的火海中出现了一个通道,四周的火焰避让,林远凡出现在了严荣三人面前。

只是现在的他模样变得有几分狼狈,衣衫不整,不少地方都被烧焦了,脸色略带苍白,气息不太稳定,嘴角上还挂着一缕鲜血,只是林远凡立刻稳定了气息,脸色恢复了红润,好像没有受什么伤一样。

刚才那白色火球爆炸地方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他还是受到了剧烈的冲,之后出现的烈焰将他淹没,这才变成了刚才的样子。

严荣冷哼一声,长剑直指林远凡,冷声道:“林道,你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敢大言不惭,当真是死鸭子嘴硬。”

林远凡气势再度提高了一些,更胜之前,沉声道:“我到底如何,你有本事就再来试试,看看我是嘴硬还是真有这份本事。”

严荣心中冷笑连连,认定林远凡必定在先前一击中受了不弱的伤,对自己全力催动的神通,威能到底会有多强大,严荣心中很清楚,就算是一般元婴修士也难以抵抗,何况林远凡还不是元婴。

在严荣眼中,林远凡只不过是一个善与取巧,懂得一些小心机的人,实力或许能越过元婴的门槛,可一旦面对认真的自己,那点心机就毫无作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而现在林远凡表象的越强硬,就让他越坚信这一点,觉得林远凡已经是外强中干,强行压住了体内的伤势,其真实实力没有多少了,怕是不堪一击。

所谓实则虚之,这正是林远凡先前使用的伎俩,严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他这一边,再加把劲,林远凡肯定无法招架。

“宁师弟,你觉得林道是真的受了重伤还是装出来的?”这时洛扶风向身旁的宁飞雪传音问道。

宁飞雪眉头微皱,仔细打量了林远凡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端倪,表面上的东西他不好做判断,只得说道:“我判断不出,但我知道此人心机深厚,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有很大的可能他是真的没有受伤,这般表现反而是为了迷惑我们。”

洛扶风轻笑,摇了摇头,平静道:“没想到宁师弟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宁飞雪眉头一挑,问道:“洛师兄何出此言,难道是看出了他的虚实。”

洛扶风显得有些得意,解释道:“他从火海中出现时有一个小细节,或许你们都没在意,可我却注意到了,那时他眼珠微动,小心地观察了四周一圈,之后目光在他的右侧稍作停留,最后才看向严师弟,这说明那时他心中已在盘算该如何脱身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确实受了伤,难以再战,等下逃走必定会选择我说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