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每次从媚香楼的客人中听到了许多宁致远的消息时,心情会跟着跌宕起伏,崇祯遇袭,她心惊,宁致远无事,她又欣喜,而听闻了那浩瀚的成亲场面,也情不自禁生出向往。
那四个女孩,她只知道柳如是,其余的都不知道,不知道几年以后,会不会有邢沅?她疑惑着。
宁夏卫,宁大官人早起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泡了一个澡,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石凳上左拥右抱,柳如是和商景兰露出羞怯的表情,遭受着宁致远的侵袭。
“宁郎,景兰经常吃药不好的,你以后别吃了吧,我们几个分开睡好不好。”柳如是鼓气勇气出这句话,然后满脸通红地看着宁大官人。
她可是记得成亲的时候她因为了一句不该的话,被宁致远整治地第二天没能下床来,恩,她知道当时自己宁郎吃药了。
本以为面对的又会是一张伪装生气的脸,因为本这话不该,自己宁郎从不会对自己等人生气,却很在意,但看到的是却是一张笑嘻嘻的脸,让女孩心里有些纳闷,她不知道这几天宁大官人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寻常时候自己夫君不是最忌讳这些话的吗?
宁大官人现在吃的药,泡的药浴,自然是抹不开面子告诉几个女孩是干什么用的。
“夫君没吃药。”宁致远有些得意地道,他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有些....不君子。
“那怎么.....”商景兰脱口而出问道,还没完脸上登时就红了一片。
“那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以前可是只有现在的一半时间...都不到的。”大玉儿毫不在意结果话头,几个女孩中,就她不知道害羞。哼哼着问道。
周芷知道她们在什么,但她不感觉奇怪,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
两只萝莉在一旁眨眨眼睛,不明白几个姐姐在些什么,上次宁致远成亲的时候。她们想想就很不高兴,自己两个竟然被关在了周府不许出来,哼...哼哼。
宁大官人∷↗∷↗∷↗∷↗,眯着眼睛看了大玉儿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玉儿,晚上我要好好教训你。”
大玉儿眨着眼睛,然后红了脸蛋。
“科尔沁部落已经完全投靠后金了。”宁致远突然道,上次后金和林丹汗打了一仗,数万人马的对撞。后金惨胜,林丹汗再次败了,但顺势林丹汗收服了乞颜和七子部落,实力比之前也不差,只要逐步稳固着草原内部的势力,很快便能重振大部分草原势力了,宁大官人觉得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了。
但好歹弄出来了一个和后金分庭抗议的势力,也算是有些收获了。虽然好像弊大于利。
提到科尔沁,大玉儿此时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海兰珠,她觉得自己姐姐近月来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虽然和自己等人话的时候神情依旧一样,这是一种血脉之间的联系,没有什么理由。
“宁哥哥,李叔叔去哪儿了。”商景薇突然问道。
对于李军。这个女孩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印象也非常好,就像李军对她一样,自从回到巡抚府之后,商景薇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李叔叔了。有些奇怪。
“李叔叔啊...”宁致远沉吟了一会,李军出去了一个月了,没有捎过一封信回来,他是理解的,毕竟李军连自己的目的地会在哪里都不知道,但他确定李军不会出事,于是答道,“李叔叔帮哥哥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了,怎么,哥哥没有叔叔好吗?”
“谁也没有哥哥好。”邢沅甜甜地着。
商景薇哼哼几声,她习惯和邢沅唱反调,这次下意识想话又止住了,想着差就被算计了,很不开心。
宁致远呵呵笑着,很开心,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自己练了崇祯教的....不知道什么招式和泡了药浴之后。
“宁郎.....”这次是商景兰的声音,自成亲之后,女孩也转换了称呼,她是一个很认真的女孩,对有些事尤其在意。
“那个钱龙锡也被皇上罢免了,皇上对你是不是太好了。”女孩之所以关注这件事,却是因为上次在英山县,陈彪杀了钱龙锡的孙子,据是几代单传的孙子。
宁致大官人摇了摇头,这事绝对和他一关系也没有,要是崇祯知道他遇袭的事情和钱龙锡有关,就不会只是罢免这么简单了,应该是斩首抄家都不为过。
时间已经近午时,和几个女孩一起吃完了饭,这也是他改变了作息之后才开始的,往常直接便在军营里解决。
他每日午饭时都会喝一种药汤,也是崇祯上面的药方,他逐渐感觉到了作用之后,而对崇祯早衰的事开始更加难以理解了。
午时之后,宁致远来到了工房查看了一下有关炸药的研究进度,效果已经逐渐可以让他满意了,毕竟,现在的炸药燃之后可以妥妥的将人炸伤,也是一个大的进步,这一切还是归功于徐光启给的启发,改变了木炭的制作方法。
而现在明朝的炸药,无非是一磺二硝三木炭,做出来的东西称之为黑火药,但宁致远要求下做出来的这东西,却是呈黄色,也算是进步了,科学技术终究是最重要的,拿刀砍人的时代将要过去。
京城,钱龙锡被崇祯免了,一时心惊肉跳,觉得自己是做的那件事被发现了,但想着不可能,那件事除了自己,就算是那些余党也不知道是谁传递的消息,而且他特地将崇祯的人马少了一大半,就是为了让崇祯对宁致远愤怒。
大牢中,崇祯亲下旨命人审问钱龙锡,审问的方式来自宁致远那种,钱首辅是个单纯的人,知道自己回老家已经既成事实了,但那件事是决不能的,否则就真是回老家了。
但没接触过这种古怪的审问方式,更谈不上什么心理准备,于是乎,什么都出来了,包括....崇祯被袭。
太和殿,朝堂之上。
崇祯面色铁青看着底下一群朝臣,下手第一人位置是空下来的,他心里非常愤怒,怎么会有臣子敢算计自己的君王,只为了报那种,还不知道存不下存在的事情,自己的孙子被杀的仇。要是余党多些人,那自己可就完了。
抄家,灭族。
一时心里对宁致远有些愧疚,自己毕竟是对他心存怀疑的,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话,破而后立,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一排排低下的脑袋,不知道全砍了会是什么感觉,至于宁致远手下或许杀了一个纨绔子弟,对他来算不得什么事,而且,还是因为调戏自己下旨封的诰命夫人。
底下的官员这次却更加深刻地记住了一个名字,而朝堂之上,徐光启暗自叹了口气,致远这次以后,只怕是举步维艰了。
远在宁夏卫的宁致远听闻了这个圣旨,眨了眨眼睛,顿时觉得很爽快,紧接着而来的徐光启的书信,也没能让他烦恼,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不会和那些朝官有什么交际的。
相比而言,陈彪等人心里更爽快了,那孙子是自己亲手杀得,公子还把他爷爷整了进去,一时宁夏军中传的沸沸扬扬,宁大官人的声望上涨到一个新的高度。
宁致远对此很无奈,他本低调,可事情总让他低调不成,虽然,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但一个个高官确实因为他而被免....
是夜,宁致远泡完药浴上床的时候,商景兰缩在他怀里,悄声了一句话。
“宁郎,我现在对皇上的感激,要大于怨恨了怎么办。”
宁大官人笑了笑,商景兰这种隐晦的情话不多见,意思便是她宁郎比她老爹要重要,但宁致远不希望她有这种改变,而自己,也不是那种为了大明抛头颅洒狗血的死忠。
“那景兰再把那种感激,化成对你夫君的情吧。”宁大官人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右手悄悄解下了她的衣带。
夜色静好,浅温柔,月色如水,无人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