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哪里会有那等东西,只是好奇,所以多嘴一句”,陈易连忙摆手,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况且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清虚子道长盯着陈易,认真看了好半晌,“不对,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陈易怒道,“老子瞒着你的事儿多了,银行卡密码,修行秘法,是不是都要告诉你?哦,对了, 你知道银行卡是什么吗?”
清虚子挠了挠头皮,问道,“那是什么,我见到很多人都拿着一张小卡片,在一台小机器上插进去,按几下键就能取钱了,那是怎么回事儿?那台机器怎么知道那张卡片里有多少钱的?”
陈易:“……”
清虚子还是看着他,一脸的询问。
陈易无语至极,“得,等明个儿你跟我一起,我给你办张银行卡,让你亲自去取取,你就知道了。”
“哦”,清虚子脸上露出笑容。
陈易连忙转移开话题,又问道,“这里的塌方事故真的不是你做的?”
“当然,贫道从不打诳语!”清虚子道。
陈易点点头,不再多问,就要离开。
他们的速度都能超过音速,想要避开门外那些警察实在简单至极,并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被吓到。
陈易倒是无所谓,主要就是这个大光头,还没有眉毛,浑身泥土,就跟从地下爬出来的一样,若被张飞等人看见,非得吓出亡魂不可!
“我虽然没看见是谁,但我大致能猜出来些,他还是留下了些气息”,就在陈易想要离开的时候,清虚子忽然说道。
陈易停下脚步,连忙问道,“是谁?也是为了这鬼哭泥才来的吗?为什么没有得到这玩意,就中途离开了?”
清虚子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应家三兄弟中的一个,肯定是为了鬼哭泥而来,他们的鼻子的鼻子极其敏锐,可以在一毛不长的荒原中找到隐藏在几十米深地下的动物充饥。至于为什么中途离开,这就不是我知道的了。”
陈易咧着嘴,心想那还是人吗,狗鼻子恐怕也没有那么灵吧?他还想要再去问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清虚子却抱着那个塑料桶,一阵风般的跑了出去。
“尼玛,至于高兴成这样?”陈易翻了个白眼,也能走了出去。
在隧道外面,张飞等人已是急不可耐,他们隐隐听见了里面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但又经陈易吩咐,不得入内,所以只能干着急。
终于见到陈易出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张飞第一个凑上前来,问道,“陈易,解决的怎么样,那鬼哭狼嚎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陈易不想让他们知道清虚子和鬼哭泥的存在,早就编好了谎话应对,倒不是对他们不信任,而是解释起来太麻烦,或者说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哦,没什么鬼啊妖啊,只是那里存在着一个奇怪的气场,又有些矿石,机缘巧合之下,形成了一个可以把声音保存下来的结构,每当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便会有声音传出来。这就跟录音机一样的原理,可以录制也可以播放”,陈易说道,其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没有具体说出鬼哭泥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挠着脑袋,显然听不明白,只能尴尬笑笑。
胡立夫却是长松一口气,道:“我就说是自然现象吗,这朗朗乾坤的,怎么会有鬼神存在。”
陈易笑笑不语。
胡立夫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可以,不会再有那种声响传来,你们做你们的事情就成,用不着大惊小怪。”
陈易又跟几人闲聊了一句,胡立夫道谢好几次,保证回头给陈易弄一个“泉城市十佳青年”回来,却被陈易挡了回去,他要想要那玩意儿,别说泉城市的了,就是全国都可以拿出一大堆。
与他们道别,陈易本想沿着清虚子留下的那阵臭气追踪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菜谱”在自己手上,他迟早会来找自己。
回到家中,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冲了个凉水澡,陈易上床睡觉,直到太阳东升才起来。
吃过早饭之后,他便拨通了凤凰的电话,询问她知不知道一个鼻子特别灵敏,可以嗅的到地下几十米深东西,姓应的三兄弟。
凤凰表示从未听说过,她帮陈易把电话转到了伏千里那里,伏千里也是一无所知。
陈易又想查一下清虚子的来历,不出所料的是,伏千里依然不知道。
“果真不知道是从哪个窟窿眼里蹦出来的”,陈易并没有意识到他当初化解天劫的时候闹出多大动静,以为清虚子他们跟老魃僵李不才还有海底下的那头伥鬼一样,都是从墓穴或者汪洋中出来的。
洛雁和姜欣已经在那里准备早餐,陈易见插不上手,就带着青犴出去转了一圈,走到学士湖畔,见到水猴子一家还在呼呼大睡,它们也是神奇,竟然可以在水下睡觉而不担心溺水。
“等吃过早饭,去找那没毛的家伙问问,弄清楚他到底是从什么鬼地方蹦出来的”,陈易想着。
与之前一样,在小区里面溜达了一圈,跟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打了几个招呼,就打道回府。
远远地,他便闻见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味道, 不由感慨一句,回家真好啊, 有的吃有的喝,可不用再跟外面一样,天天吃烤肉。
曾经嗜烧烤如命的他,现在闻到那股油烟味,就忍不住反胃,再好的饭菜天天吃,也会吃腻歪了。
“咦?这味道不对啊!”陈易猛地嗅动鼻孔,除了小米粥和饭菜的香味之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在里面。
“不会是那家伙又找上门了吧?”
陈易加快脚步,回到家中,便看到饭桌上摆满了饭菜,四碗小米粥,一盘宫保鸡丁,几个煮鸡蛋,还有一碟腌制的咸菜,只不过饭桌前多了一个人。
那人没头发没眉毛,穿了一件米黄色大风衣,高筒皮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眼巴巴瞅着电视里早间新闻的女主持人。不是没毛大侠清虚子又是谁?
“沃日!”
陈易叫了一声,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找上门来,还来蹭早饭。
清虚子见到陈易回来,咧嘴一笑,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道:“陈易啊,来看看,贫道这身行头如何,哈哈,这可是我昨天晚上刚买回来的 ,那卖衣服的小女子可是一个劲夸赞贫道英俊潇洒呢。”
“咯咯……”,姜欣和洛雁捂嘴而笑,一个劲的点头,“是很帅气,大师您如今也走在了潮流的前面,跟电视里那些明星一样。”
“嘎嘎!”清虚子很是骚包摸了摸脑袋,开心大笑。
陈易瞪了两个女人一眼,又朝清虚子道,“道长啊,您即便是真的肾虚,也不用如此走极端吧?”
“呔,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哪个告诉你我肾虚了”,清虚子大怒,又听到陈易话里有话,皱着额头前的皮肤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贫道怎么就走极端了?”
陈易甚是无语,强忍住笑意,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那件新买的米黄色大风衣,道:“风衣是秋冬穿的衣物,现在刚刚入秋,你穿的古怪了。”
清虚子很不以为然,道:“这有何不可,在贫道那个年代,即便是炎炎三伏夏日,还是要穿长袍带纶巾,正衣冠而行正道,你们这些后辈,把规矩都丢尽了!”
陈易忍得很辛苦,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做个好人,不能让这位二傻子道长平白丢人,于是说道,“正衣冠行正道,这很好,但是,您也不能穿一件女式风衣和女式长筒靴出来招摇过市吧?这也太偏了些!”
“哈哈,道长,您太逗了,赶明个儿我给您报个名,上个电视节目,说不定能火!”姜欣和洛雁笑道不能行,肚子都疼。
这家伙也忒好笑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汉子,竟然穿了一件女式风衣出来,还真穿的别有一番风韵。要是再来一副丝袜,估计就真能火了,跟日本那位异装大叔一样,成为火遍全世界的“美谈”!
“啥?!”
清虚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没有眉毛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脸色涨红,连头皮都红彤彤的,活像一个红苹果。
陈易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满屋子都是欢笑,大早晨的就给送这种乐子,清虚子道长果真舍己为人!
“握草,握草!”
清虚子脸红脖子粗,起身就要离开,丢人丢大了!他昨天在一台破电视上看到一位很帅气的男明星,似乎也是穿了一身一样的服饰,这才去商店买了一身差不多的回来,那服务员也是节操掉了满地,绝壁腐女一个,不仅仅不加劝说,还一个劲的怂恿。
刚走到门外的清虚子又回来了,把昨天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人描述了一番,认真看着陈易一家人,他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姜欣笑着道,“你学人就学正常人,跟那些哗众取宠的小明星学毛线啊,你不知道,他们有时候为了吸引眼球,大老爷们可以穿一身裙子出来!”
清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