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犴小家伙对螃蟹不陌生,在学士湖边上经常与水猴子们掏着生吃,再次见到,就像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跳了过去。
“慌慌!”
没几秒钟,青犴小兽就跳了出来,身上挂满螃蟹,蟹爪夹住它的皮肉,疼的吱吱叫唤,拼命在地上打滚,就是甩不下去。
“哈哈,让你嘴馋!”
陈易笑了起来,走过去,按住青犴,把它身上的螃蟹,一只只撕扯下来。
“嘶!”
陈易手指肚不小心被蟹钳夹住,嗖嗖的疼,使劲将它甩飞出去,难怪青犴会尖叫,这些螃蟹古怪着呢。
力量大的惊人,即便是陈易,也要费些力气才能将那粗壮有力的蟹爪按住,不至于被钳住。
反季节出来,个头大,力气也大,有很强的攻击性,这些螃蟹自己怎么回事儿呢?
陈易的眼睛看向蟹堆出,它们正一个压一个的不停往下面钻,就像是超市特价时的大爷大妈们一样,那叫一个拼命。
底下有东西!
陈易判断,释放出神识探查,果然发现螃蟹聚集的中心有一个圆形的东西,似乎是个石球。
通过神识将那颗石球取出来后,陈易看到那一堆的螃蟹就像是退了潮的海水一样,没多大工夫就消失在海水中。
“这是这么?”
陈易拿着这个红色的石球,眉头紧紧皱起,只有巴掌大小,却似乎蕴藏着难以想象的能量。这股能量非常特殊,不是灵力,反倒类似于神识一般的东西。
最起码比陈易的神识强度要大上数倍。
反正是个好东西,陈易从来不是马路捡到一分钱还要交给警察叔叔的三好学生,天地之物,谁见了就是谁的。
陈易心情大好,将珠子放在口袋里,然后抱着还在龇牙咧嘴揉着尾巴的青犴,上车,向着京城出发。
距离京城还有几百公里,陈易开着车,飞速奔去,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身份轻松,即便是坐在狭窄的车子里,也感觉很舒服。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实在不好形容,就像是被回到最深的梦境中一样,进行最深度的睡眠,偏偏他还有意识,而且非常清醒。
距离汤彦沉的交代的日期还有一天,陈易下午的时候到了京城,便给姜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到了,让她定个地点,自己赶过去。
姜哲在电话里很高兴,当即说了一个位置,就是他们上次见面的那个,陈易轻车熟路,很快找了过去。
对于一个高明的风水师来说,找个地方,实在太简单不过。
“陈易,这边!”
当他来到那个地方时,姜哲她们已经到了。
“陈易,这是我姑姑,国家美协的,见了你的《九曲黄河》之后,非要亲眼看看这个年轻的大师呢”,姜哲抱着姜欣的胳膊,巧笑嫣然,闭月羞花。
“过奖了,过奖了,姜老师您好!”
陈易连忙谦让,主动伸出手。从面貌衣着中看出,陈易可以看出来,这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文曲位红光四射,必定有着极其深厚的学识,服饰搭配讲究,显然出自大家之中。
这辈子他最敬重的就是有学识,有真水平的人,就像是韩老爷子,刘大君,庄旭岩等人。而这个姜哲应该就是这一类人。
姜哲忽然怔住一般,痴痴的看着陈易的面庞,太像了,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相像之人?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姜哲见陈易手伸出去很久,自己姑姑还未有所表示,连忙拉了她几把。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有些神经衰弱,走神了”,姜欣连忙找了个借口,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眼睛也在陈易脸上挪不开。
姜哲奇怪的看了姑姑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陈易的魅力就这么大?
“没事,久等了吧?”
陈易坐下,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坐下来后,寒暄说道。
姜欣道:“也是刚来不久,倒是你,从华东开车过来,一定很累吧?”
“还行吧,还凑合,比我-以前徒步从华东去青海时轻松多了”,陈易说话的时候,朝姜哲眨眨眼。
姜哲掩嘴而笑,那次分开之后,她也听说陈易被那个怪人“挟持”着去了青海,几千公里的路程,才用了一个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欣却好奇起来,“你徒步去过青海?”
陈易道:“是啊,从黄河入海口一路走到黄河源头,这副《九曲黄河》就是那时候记下来,回来写的。”
“哦”,姜欣若有所思,“徒步几千公里,你家人不担心吗?”
她看着陈易,眼中带着说不清的光芒。
陈易觉得这位大姐有些热情过头了,但也只能笑笑,道:“野惯了,如果有一天老实下来,他们才担心呢。”
“呵呵,男孩子就是要野一些,太老实了可不好”,姜欣略微失望。
“姑姑,你不是想和陈易聊一下《九曲黄河》吗?”姜哲很是纳闷,在陈易来之前,姑姑还跟自己说,要好好聊聊,这个陈易是怎么创作出来,如此神作呢。
她自己在美术界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办过画展,可是作品之中也没有一副能比的上的。
只是一见陈易的面,怎么忽然就,就跑题了吗?
难不成这家伙真的能老少通杀?
姜欣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陈易的长相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一时失态了,实在不好意思。”
陈易摸了摸脸颊,这么巧?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觉的不对,气色红润,呼吸匀畅,保养很好,怎么会神经衰弱呢?
“对了,陈易,有没有兴趣参加美协啊?就是国家美术协会!”
姜欣率先打破了尴尬,说道。
“姜老师,美协还是算了,最近很忙,都快焦头烂额了”,陈易说道,“再说,我这初中生没毕业的水平,要是进了作协,还不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俱是一愣,同时惊讶道:“你初中没毕业?”
陈易道:“怎么,看不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晌之后,姜哲才道,“我,我真没看出来,连庄旭岩教授都要高看一眼的高人,竟然初中没有毕业,这实在有点震撼。”
“你初中辍学,父母同意吗?”
姜欣问着,语气中不由自主带着一丝责怪。
陈易苦笑道:“我就是一个孤儿,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谁会责怪啊。”
“啪!”
姜欣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姑姑,你怎么了?”姜哲连忙问道,伸手试了一下姜欣的额头,没有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