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雷一派的朝臣党羽皆是恭恭敬敬的给昔霆侯贺喜,欢迎昔霆侯加入他们的阵营。

“恭喜昔霆侯,如今您女儿嫁给了大皇子,若是明年大皇子在皇位之争里赢得竞争,您可就是国丈了!到时候可得照顾照顾我。”一个贼眉鼠眼的文臣故意凑到昔霆侯面前恭维。

接二连三凑上来道喜的人让昔霆侯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感觉仿佛昔霆侯已经是一个国丈。

昔霆侯乐呵呵道:“那是一定,大皇子能不能赢得皇位还要看咱们这些人够不够尽心尽力,到时候论功行赏谁的功劳都少不了。”

“哎吆,我没听错吧,好端端一个婚宴,怎么开始论功行赏了,昔霆侯,你这是折腾的哪一出?”漠北侯拿着个酒杯,也来到昔霆侯周围凑起了热闹。

漠北侯一身随意的着装,高大的身材在参与宴会的众人之中显得尤为惹眼。

整个朝廷里的人都知道昔霆侯和漠北侯是多年的死对头,而漠北侯刚刚立下战功,此刻风头正盛,谁也不想公然得罪漠北侯,因此都识趣的避让三步,任由漠北侯在昔霆侯面前出言相讥。

“漠北侯,今天是我女儿大喜之日,你若想寻事,最好换个日子。”昔霆侯嘴角微微一抽,回应漠北侯。

毕竟是大皇子的喜宴,整个灭天皇国,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皆被邀请到场。

要是在这里弄出什么动静,无需半日就能传遍整个灭天皇国。

因此昔霆侯只能忍着,免得跟漠北侯起了冲突,毁了这喜宴。

“寻事,寻什么事?我只不过是来跟昔霆侯你打个招呼,结果听到有只癞蛤蟆,想吃国丈肉,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昔霆侯握成拳的手一抬,看了眼周围,又落了下去。

“你喝多了,回你的桌子去!”昔霆侯把手袖子一甩,厌恶的指了指远处的桌子。

一个大皇子的党羽想要讨好昔霆侯,主动站出来道:“漠北侯,你把话说明白,谁是癞蛤蟆?侮辱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这样啊,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漠北侯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其实你们都是癞蛤蟆。”

说罢漠北侯拿起酒杯开开心心的饮了一口道:“诸位癞蛤蟆若是有心去陛下面前走一遭,我也乐意去给陛下解释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陛下肯定很感兴趣。”

然后漠北侯又靠到昔霆侯耳边,低声道:“昔霆侯,作为你多年的老对头,不得不说,你这一步走的真是蠢透了。”

然后漠北侯若无其事的拿着自己的酒杯淡定自若的回去了自己的桌子。

昔霆侯也是有苦难言,自己当初何尝不是最不看好大皇子,但眼下,要想返回朝堂再有一番地位,只能硬着头皮助巫行雷一臂之力。

另一边,本就不满这场仓促举办的婚礼的巫行雷,借酒消愁,喝了个酩酊大醉。

踉踉跄跄的在女侍的搀扶下,才勉强走到洞房的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