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看着晚晴悦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君远志终于明白晚晴悦对他没有爱。“原来你从来就不曾爱过!”他眼角蒙上一层水雾,却生生忍住,心空空的仿佛被挖去一块。

&nb“老夫人,少爷不知为何,茶饭不思……”刘嬷嬷心疼的禀告。

&nb“走,扶老身过去看看!”行云隐隐猜测两人已经见了面,只是不像前世般相谈甚欢,可能是撕破脸皮了吧。只是她这个孙子情根深种,估计一时半会是走不出来的,她要好好的劝解一番。

&nb自从进入胡行云的身体,行云发现自己的心态越发的平和,修炼起冰心诀极其的顺利。虽然不能修炼出成果来,但是起码能够强身健体。

&nb君远志憔悴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仿佛失去所有的气力。

&nb行云轻咳一声,龙头拐杖狠狠的在地上一敲。

&nb君远志有气无力的转过头,见是行云,激灵起身,“祖母,您怎么来了?”

&nb“老身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一直在床上躺着,还想不想跟晚家提亲了?”

&nb听完晚家,君远志泪水滴落,“祖母!”

&nb行云蹙起眉头,两人果然见面了。

&nb她让刘嬷嬷搀扶自己过去,将君远志搂到怀中,用手在他背后轻拍,“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说,哭哭啼啼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nb君远志憋着泪水,哽咽的说道,“祖母,晚晴悦……”

&nb行云脸色一正,“她晚晴悦,你们见过面!”

&nb君远志愣住,矢口否认,“没有!”

&nb“看来就是有咯!哼,我君府戒备森严,居然让一个小小的晚晴悦混了进来。”行云面露愠色,声音冷漠之中夹杂杀机。

&nb原本还想着如何算计晚晴悦的,没想到她自己倒是送把柄过来。行云甩开君远志,“来人!”

&nb君远志跪在地上,求情道,“祖母,放过晚晴悦吧!”

&nb行云眉头一挑,“你还想着她?好,我问问你,你为何茶饭不思?”

&nb君远志脑海掠过晚晴悦拒绝的画面,脸色难看。

&nb行云冷笑一声,“既然她看不上你,你还下贱的贴上去有意思?”行云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难怪胡行云会被气出病来。

&nb“祖母,孙儿以后不会了,就请你放过她一马。”

&nb行云冷笑一声,“不可能。你可知道外人能够轻易的混进君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来去自如,意味着我君府随时在别人的监控之中。”

&nb君远志遍体生寒,晚晴悦一个弱女子都能够轻易的进去君府,那要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呢?君远志不敢阻扰,只能任由行云甩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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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行云命人将负责守卫的下人拿下,她坐在上方,俯视跪伏在地面的家丁。“是谁把晚晴悦放进来的,说!”

&nb家丁们互相看了看,低下头。

&nb“还挺团结的啊!来人,给我打,打到说为止。”家丁是君府买下的,平时也是君府供养他们,可他们倒好,被好好为君府着想,反而吃里扒外。

&nb家丁们顿时嚎嚎大哭,“老夫人饶命啊!”

&nb行云冷笑道,“说,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nb“老夫人,我们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nb“没事,待会就知道了,来人,给我打。”大胆的奴仆,居然敢欺瞒主子,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上天了。

&nb家丁虽说卖身进了君府,但君府好吃好喝地供给,每月还有月俸,放在现代也就相当于雇佣关系。但是他们拿了好处却不干事,反倒团结一致欺负起她来。

&nb胡行云是心地善良,她可不是。

&nb家丁心中叫苦,屁股开花的感觉可不好受。“老夫人不要打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nb行云目光落在刚刚开口那人身上,“停手吧!”

&nb家丁捂住伤口,“老夫人,是丁原放晚晴悦进来的。”

&nb行云眼中寒光掠过,“丁原?”

&nb丁原浑身冷战,顾不得怨恨告密的家丁。“老夫人饶命啊!”当年他舍命护主才换来如今一等家丁的身份,可不能就此被剥夺了。而且他已经搭上太子的关系,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好,很好。丁原,这些年你倒是长本事了。”

&nb丁原拼命的磕头,额头一片殷红。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老夫人,看在昔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nb行云心里来气,挟恩?“君府一向赏罚分明,来人给我带下去好好处理。”

&nb随后她目光落在其他的家丁身上,他们与丁原勾结,意图隐瞒,行云才不会轻易饶恕。“至于这些人全部给我发卖了。”

&nb家丁们眼前一黑,发卖?奴仆一旦被发卖基本不会有大户人家要的,所以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当最下等的官奴。

&nb一想到日夜无休止的劳作温饱还不能解决,家丁们连忙磕头求饶。

&nb行云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早之前呢?她不欲理会,前世正是这些家丁让太子能够栽赃嫁祸,害得君府落得满门抄斩的局面。她不直接下杀手已经算是仁慈了。

&nb最先开口的家丁疯狂的冲上来,被刘嬷嬷等人拦住。“老夫人,我都招了,你不能把我发卖了。”

&nb行云思量片刻,“把他赶出君府。”

&nb随后护卫家丁将他拖了下去。刘嬷嬷搀扶着行云,“老夫人现在要去哪里?”

&nb“晚府!”行云看向晚府的方向,浑浊的眼睛爆发出无尽的杀机,令人心惊。

&nb太子将晚晴悦搂在怀中,“君府的事情办的如何?”

&nb晚晴悦嘴角微微扬起,“我行事你还不放心?等着君远志那个傻小子来投诚吧。”

&nb太子满意的点头。晚晴悦嘟着嘴,“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动君府的老太婆,居然说要上门提亲。”

&nb太子蹙起眉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杀机,“你说君远志要娶你。”

&nb晚晴悦瞥见他的气愤,心中颇为得意,“可不是,别提我有多恶心了。”

&nb太子紧紧握住的拳头缓缓地松开,挑起晚晴悦的下巴,“委屈你了。”

&nb晚晴悦反手握住他的手,“只要能帮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倒是你何时前来提亲。”

&nb太子为难,“你也知道我和晚晴秋游婚约在身,而你毕竟只是个庶女。”

&nb晚晴悦手松开,“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娶我。”

&nb太子连忙表明心迹,“我发誓这辈子只爱晚晴悦一人,要是违背誓言……”

&nb晚晴悦捂住他的嘴,“我不许你说下去。”

&nb太子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不生气了?为我唱词可好?”

&nb晚晴悦脸上蒙上一层红晕,轻声唱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nb远处传来晚晴秋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太子哥哥!”

&nb太子连忙将晚晴悦推开,整理衣服,站了起来。

&nb晚晴悦摔倒在地,脸色难看。

&nb晚晴秋缓缓地走来,瞧见晚晴悦,脸色不善,“妹妹怎么在此?”

&nb晚晴悦挣扎起身,“此时满园□□,正是赏花的……”

&nb晚晴秋嗤笑一声,“原来妹妹喜欢坐在地上赏花!”

&nb晚晴悦听得出她在讽刺自己,红着脸起身,“姐姐不是被父亲下了禁令?”

&nb晚晴秋脸色一变,明明是晚晴悦闯祸,可最后受罚却是自己。晚晴秋压抑心中的火气,“太子哥哥前来看望我,我怎能不出现呢?”她搂住太子的胳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我将来就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

&nb自从晚晴悦大病一场之后,她便不断的被换了个人似的妹妹比下去。无论从文采还是容貌。她心有不甘,如今至于可以在她面前扬眉吐气,自然极其的得意。

&nb晚晴悦看着刚刚山盟海誓说爱自己男子转眼间含情脉脉的搂住另外一个女子,心中说不去的委屈和痛苦。她倔强的别过头,心道,让你再多得意几日,等太子殿下继承皇位,不需要再看晚府的脸色时有你好看的。

&nb晚晴秋还嫌不够解气,“妹妹不必羡慕,刚刚进过前院的时候,我听说君府的老夫人过来,说不定是为君远志向你提亲的。”她言外之意就是晚晴悦在晚府比不上自己,就是嫁到君府也还是得在她面前俯首做小。

&nb什么?君远志真的说动老太婆了?

&nb晚晴悦顾不得和晚晴秋纠缠,事关自己的终生大事,她可不能让晚父就如此轻易将她嫁出去。她要成为皇后,她不想将来在晚晴秋的面前低人一等。晚晴悦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太子,气愤的提起裙子仓促地奔向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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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晚父尊敬地迎上前来,“老夫人,小心小心!”

&nb行云见他殷勤的模样,就是万分不爽也只好挤出一丝的笑容。“无事!”

&nb晚父心中苦笑,远远就瞧见行云阴沉着脸,说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他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的罪过君老夫人。他安慰自己兴许是想多了。

&nb行云坐在上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老身今日是为晚晴悦而来。”

&nb“晚晴悦?”晚父蹙起眉头,难不成是来提亲的。前段时间见君远志时常来晚府看望晚晴悦,两人似乎生出情愫,要是真的能够促成此事,也算是一段佳话。

&nb最主要的是君府在朝廷之中的地位超然,用一个庶女换来君府的援助,何乐而不为呢?晚父的笑容更深几分,“老夫人可是……”

&nb“我不同意!”晚晴悦气喘吁吁的喊道。行云抬起眼睛,正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