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四仰八叉的睡在喜床的正中央,这么做原本是想分开夫妻俩能挨着莫颜睡,可是萧睿渊哪里会让它得逞?见如何叫也叫不醒,又太重无法拉下床来,夫妻俩只好挤一挤睡在了里侧。

萧睿渊睡在中间,后背紧贴着毛团,怀里搂紧了莫颜,倒也不挤。如此虽然不能洞房,但是就这样紧紧地相拥而眠也很不错。

这些天为婚事忙碌,两个人也着实累了,沾上床说了一会儿话又难舍难分的亲吻了一番就睡过去了。

“叫不醒”的毛团则幽幽的睁开眼,感受着后背上贴着的硬邦邦的身体,虎眼里满是幽怨:讨厌的两脚兽,敢不让我挨着主人睡,我就不让你洞房,哼!

第二天天光大亮,夫妻俩醒来时,毛团也刚好“醒”了过来。

它伸长前腿越过萧睿渊轻轻的触碰了莫颜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才心满意足的从床上爬起来,得意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萧睿渊:小样儿,看我还不是爬上了你的床?

“毛团,昨天晚上就算了,但是——”莫颜故意板着脸,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以后不许这个样子。”

虽然抱着这头毛茸茸的家伙睡觉很舒服,也让人安心,但是现在成亲了再这么做就不合适了。

“嗷呜——”我只想跟你一起睡,为什么不行?毛团委屈极了,昨天夜里升起的自信,瞬间被击溃。

莫颜狠下心不去看它,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萧睿渊若有所思的看着低下头兀自伤心的毛团,没有说话。他一直好奇妻子跟六头猛兽的沟通问题,从昨晚亲眼看到毛团被说服还出来帮他解围,他就知道这是一头很聪明的老虎,说不定真能听的懂人话,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情绪化的反应。

虽然不知道妻子用了什么办法或者是六兽本身很神奇,但是这并不影响萧睿渊的好心情。能听懂人话就说明能够沟通,总比日后每晚打一架,使用暴力逼迫它离开的好。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毛团看了眼不愿意看它的莫颜,耷拉着脑袋灰心丧气的跳下床,一步比一步慢的往门口挪。

直到脑袋抵在了门上,再也挪不下去了,依然没有听见莫颜挽留的话,它扭过头不死心的瞅了一眼,见床上的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谁也没有看它,气愤的伸出爪子抓开了门闩,怒吼着冲出了新房。

“啊——”

门外等候主子们起床的丫鬟们看到房门被打开,却是冲出一头大老虎,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往边上躲,生怕被发怒的老虎咬到。

相比起来,随莫颜陪嫁到将军府的圆月和娥眉就淡定多了,安慰起以后要共事的几个丫鬟:“别怕,这老虎叫毛团,是主子所养,它颇通人性,只要你们没有坏心,它就不会伤害你们。”

“娥眉姐姐,真是这样吗?”几个丫鬟拍着胸口,惊疑不定的询问没有做声的娥眉。毕竟老虎不是猫,真伤起人来不死也是重伤。

圆月娥眉闻言,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刚到莫家第一次见到六兽那会儿,她们也吓的不行,生怕这几个大家伙没有吃饱,把她们当口粮给吞了。

事实证明,她们真的想多了。每次跟六兽打了照面,人家都是无视她们,径直的走过去好吗?

屋子里,莫颜正要穿衣服起床,就被萧睿渊扑倒压在了身下。

感受到小腹处的灼热,莫颜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什么,粉白的脸瞬间爆红,羞恼的推了推欲要吻下来的某人:“别闹了,丫头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萧睿渊抓住两只捣乱的小手,固执的吻了下来,含含糊糊的说道:“让她们等着,我们该把昨晚未完成的事情继续做完。”

说着,他故意顶了莫颜一下,意思很明白。

“啊——”莫颜惊呼,意识到门外有人又连忙闭紧了嘴巴,恶狠狠地瞪着还在使坏的某人。

“呵呵!”萧睿渊看着可爱又鲜活的妻子,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悦耳的轻笑。趁莫颜恍惚之际,他伸手去剥她仅剩的亵衣亵裤:“你我乃夫妻,行敦伦之事天经地义。”

“不、不行!”莫颜害羞的厉害,不知道该捂住发烫的脸,还是该阻止某人护住身上的衣服:“现在是白天,你这是白日宣淫,非大丈夫所为。”

萧睿渊动作未停,反驳道:“不论白天黑夜,为夫都是你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娘子不用担心。”

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莫颜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还是她嫁的那个缄言少语,不擅与人沟通的丈夫吗?怎么这么不要脸?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萧睿渊顺利的解开了莫颜的衣裳,露出了里面的大红的肚兜。

莫颜的皮肤很白,又像极品白玉那样细腻。此时,在大红肚兜的衬托下,更是白到了极致。尤其是肚兜上绣着的那朵半开的兰花,看起来十分逼真。

萧睿渊仿佛闻到了兰花的幽香,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中了情毒一般,身上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不可抑制的低下头,埋首在这一片充满兰花的香气中。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口处,莫颜仿佛要烧起来似的。她艰难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禁锢住,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助的轻吟。

这一声轻吟像是黑夜里的火光,瞬间引爆了萧睿渊所有的激情。他再也忍不住,低头狠狠地吮吸着女子的唇,一只大手顺从男人的本能,摸索着来到女子的后背,解开了她上身的最后一丝屏障。

莫颜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热情,脑子里渐渐变成了一团浆糊。心知躲不过,索性顺从心深处的那一抹期待,放软了身体热情的回应着,放任自己沉溺在了一股股汹涌而来的情潮里。

“啊——”莫颜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秀美的五官拧成了一团,下意识的推拒着男人的胸膛,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长期被灵泉水从里到外的洗涤,莫颜的体内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感官也比寻常人要灵敏,痛感也比寻常人强烈的多,几乎有些承受不住由少女变成女人的疼痛。

“别动!乖,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萧睿渊紧紧地抱着身下的妻子,不让她再动来动去,大冷天里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忍的无比艰辛。

不说莫颜疼的厉害,萧睿渊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让他舍不得放开他挚爱的妻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让她尝试着放松下来。

屋外准备进来伺候的丫鬟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一个个羞红了脸,远远地避开了。圆月和娥眉捂着发烫的脸颊对视一眼,暗暗送了口气。

昨晚夫妻俩没有叫热水,两个丫鬟眼睁睁的看着两锅沸水慢慢冷却,还以为有什么事情,现在两人终于圆房了,她们也放下了悬起的心。

一个时辰后,屋子里的异动渐渐止歇。莫颜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可是看着压在身上一脸餍足的某人,她心一横,扬起头泄愤似的咬在了他赤裸的胸口上。

可惜她力量有限,被咬中的胸膛又硬实非常,这一口咬下去非但没有对萧睿渊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又激起了他的性致。

莫颜一脸警惕,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你、你别想胡来,不然、不然以后天天让毛团进来跟我一起睡。”

萧睿渊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女子气鼓鼓的脸,宠溺道:“安心的休息,为夫不会对你做什么。”虽然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她的身子更重要。

“真的?”莫颜没有放松警惕,就在方才她无数次叫他停下,他嘴上说好,却是把她翻来覆去折腾的半死。

明明出力气的是他,她不仅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快乐,还累的跟面团儿似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保证!”萧睿渊郑重的说道。为示真诚,他恋恋不舍的翻身下来,躺在了妻子的身侧,只用一只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

莫颜见状,稍稍放心下来。眼皮勉力的支撑着,倒是真的想睡了。

“睡吧,我不闹你。”萧睿渊怜惜的拂去妻子脸上被汗水黏住的头发,声音格外轻柔。

莫颜点点头,微微闭上了眼,下一刻又睁开,模样可怜的说道:“我想洗澡。”身上汗黏黏的,还有一股暧昧的味道,她没办法不洗澡就这么睡去。

她更想进空间泡澡,可是显然不现实。

萧睿渊一听,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捞起地上散落的衣衫套上,一边对莫颜说道:“为夫这就让厨房烧水,你先忍耐一会儿。”

莫颜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眼睛又闭上了。

萧睿渊穿好衣裳,在莫颜的嘴角偷了个吻,才放下帐帘走了出去。

莫颜缓缓地睁开眼,摸了摸嘴角残留的余温,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膳房的人早在一个时辰前得了圆月的交代,烧好了满满两大锅热水,时不时添两根柴火保持水温。萧睿渊一发话,几个丫鬟就把热水舀到了桶里,拎到了新房隔壁的盥洗间,倒进了干净的大木桶里,又兑了些许冷水调节好了水温。

挥退了欲要从旁服侍的丫鬟,确定水温不冷不热,萧睿渊回到新房轻轻抱起已经睡过去的妻子放到了木桶里,从托盘里取出毛巾有些生疏的为她擦洗着身体。

这时,莫颜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她没什么力气,便任由男人给她洗澡了,虽然有些羞耻,她也不愿意自己动手了。

萧睿渊全神贯注的给妻子洗澡,没有察觉到妻子在装睡。可是触碰着妻子柔滑的肌肤,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水下的手不自觉的在妻子完美的躯体上游移,半丝舍不得放开。

感受到越来越往下的大手,莫颜暗道不好,猛地睁开眼睛愤愤的抓住四处点火的大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够了!”

萧睿渊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如临大敌的妻子,心中一动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裳来。

莫颜见状,防备的盯着他:“你又想做什么?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萧睿渊手上的动作未停,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神情却是正经无比:“方才为夫给娘子擦洗身子,现在娘子既然醒来,是否该帮为夫擦洗一番?”

“不——”

莫颜大声的反对,可是晚了,男人已经迈开修长的大腿跨进了浴桶里,顺势把躲避的她捞进了怀里,身着未褛的挨在一起,很快就感受到了彼此升起来的不正常的体温。

不过,一个是被气的,一个是血气方刚……

最后,盥洗室里水洒的满地都是,浑身通红像是煮熟的虾一般的莫颜被萧睿渊裹进了干爽的皮毯里,抱到了已经铺上新被褥的大床上相拥而眠。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莫颜回门的日子。原本该在正月十四回门,只是后来知道这个日子不好,便往后推延到了正月十七。

按照大楚的习俗,女子嫁人后的第三天、第六天、第九天或者满月都能回门,这样便于避过不太好的日子。

在这期间,毛团又偷偷地溜回来好几次,可是每次都被早有准备的萧睿渊察觉,不等它摸到新房附近,就被暗卫们拦住了。

毛团武力值不低,能轻易地摆脱二三十个暗卫的纠缠,但是对付五六十个暗卫就有些吃力了。一连几天没有见到莫颜,它的兽性彻底被激发,伤了好几个人。

莫颜知晓后,拧着它的耳朵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过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是莫颜管束毛团的主要方法,她趁机跟毛团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其中一条就是毛团逢双能睡在夫妻俩的房间,但是不准上床,只能睡自己的窝。

对于这个要求,毛团很不高兴。在它看来跟莫颜睡一张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萧睿渊才是多余的那个,但是它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担心莫颜一生气连房间也不让它睡,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萧睿渊也不高兴,这就意味着逢双之日,就没有办法跟妻子好好亲热了。这对于一个好不容易开了荤,恨不得日日笙箫的老男人根本不能忍。

可是莫颜是谁?哪里理会萧睿渊的想法,没让他独守空房已经算她厚道了。天知道这些天,她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以前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忙于各种事务,现在,一大半时间却是在床上度过,逼得她不得不想办法给自己“放假”。

原本她寄希望于大姨妈,可是后来想想大姨妈一月只来一次,每次只有四天,根本无法阻挡住某个饥渴的男人。不然隔天来次大姨妈,她也不用绞尽脑汁想出让毛团睡房间的办法了。

单独的被一人或是一兽黏上,莫颜的日子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可是负负得正啊,只用一招就彻底解决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对此,她表示很满意。

正月十七这天,莫颜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哪怕昨晚毛团在她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也没办法消除眼底的疲惫。

本来到空间泡个澡就能解决,但是这些天萧睿渊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根本没有机会进空间。雪团子也被她关进了小黑屋,一直没有机会把它说话,就怕什么时候忘了,在它眼前直播少儿不宜的事。

“夫人,您的脸色不太好,奴婢给你扑点粉吧!”圆月给暂时不能梳好妇人头的莫颜梳理完头发,见她不住的打哈欠,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忍不住小声的提议道。

其实莫颜的脸上哪怕带了倦色,也比绝大多数人好。只是圆月看惯了她原来的样子,就觉得这脸色不太好,需要用水粉遮掩一下。

莫颜闻言,对着铜镜照了照,只是昏黄的镜子照不出具体的脸色,但是既然能被圆月看出来,她就知道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就扑一点吧!”心里却把害成这样的萧睿渊翻来覆去的骂了无数遍。

在里间换完衣裳的萧睿渊,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担心天气会有变化,他从衣柜取出一袭大红色的斗篷走到梳妆台前,亲手为莫颜系上:“早上寒气重,多穿一些。”

莫颜心里纵然有再大的火气,也被男人体贴的举动暖到了。她暗暗唾弃自己,却没有办法对男人冷着脸:“这两天倒春寒,你自己也多穿一些。”

丫头们都在,萧睿渊的脸上仿若覆盖着冰块,眼里却染上了几缕笑意:“为夫不冷,你多注意才是。”

“嗯,我会的。”莫颜笑答,起身拢紧了身上的斗篷。

见时间差不多了,萧睿渊牵着莫颜的手来到了饭厅。两人简单的用过早饭后,携手出了将军府,一起坐在了早就备好的马车上,朝着北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