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求上门,莫二妮儿的下落(1/1)

女子的控诉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萧睿渊的脸上,连带着心也跟着疼起来。女人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一样,他的母亲不就是生她难产,亏了身子才早早去了?

颜儿才刚及笄,她还这么小,心里怎会不害怕?想到自己不仅没有体谅她,还对她发脾气,萧睿渊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看着女子脸上的泪痕,萧睿渊心里愈发的难受。明明告诉自己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宠她一世喜乐,明明她不爱哭,却在自己的面前流了眼泪,都是他的错!

此时,萧睿渊丝毫没有怀疑莫颜的话,也没有之前的愤怒,只剩下对莫颜满满的心疼。他伸出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却被无情的躲开了。

“别碰我!”

在萧睿渊脸色变化的瞬间,莫颜就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只是做戏就要做到底,免得被看出破绽来,是以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就说错了一句话,你就对我凶,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说到这里,莫颜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番话怎么那么像前世那些三流狗血剧里,女猪受了委屈对男猪的控诉呢?

脑海中回想着青春年少时看过的仅有的几部偶像剧里的狗血情节,她越想越觉得像,顿时一阵恶寒,下一步,她是不是该把这家伙扔到外面,自己一个人跑到房间里把房门甩上,然后埋在被子里哭?

莫颜猛一甩头,把那些狗血的念头全部抛出脑海,可是脑子里又诡异的觉得这番控诉不是假的,自己也没有倒打一耙,她是真觉得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啊,虽然她没有生过,但是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看着不断摇头,一脸木(shen)然(you)的莫颜,萧睿渊眼里的痛色更深,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微凉的唇一下一下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颜儿,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凶,不要哭,不要哭……”

莫颜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的痛悔,心头剧震,涌起无边的悔意:她究竟在做什么,为了逃避责问,怎么能再次伤害他?

咸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萧睿渊看着怀中不肯睁眼的女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脸颊,除了这么做,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让她难过,得到她的原谅。

感受着男子的小心翼翼,莫颜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声音透着深深地懊悔:“萧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你不要这样。”

这一句话如同天籁,沉浸在喜悦中的萧睿渊,根本察觉不到莫颜语气中的异样,只觉得自己仿佛得到了救赎:“颜儿,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又对你发脾气,你怪我是应该的……”

听着男子发自内心的话语,莫颜心里堵的厉害,这一次是真想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也没有胆子说出实话,心急之下,她眼睛一闭,踮起脚尖猛地堵住了男子的唇。

轰!

萧睿渊所有的愧疚,被一个吻全堵在了喉咙里。

以前都是被动的承受,这一次,是莫颜第一次主动亲吻萧睿渊。她感受着唇上的微凉的柔软,不知道下一步该有什么动作了。她偷偷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微瞪的双眸,突然生出逗弄心思,调皮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上唇。

这一舔,如同羽毛般轻轻地扫过萧睿渊的唇,却让他身形一颤,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这个浅浅的吻上。

莫颜被萧睿渊的反应逗乐了,心里颇为自得,刚想再接再厉,可是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纤瘦的身子紧紧地贴进了一个宽阔硬朗的怀抱里,柔软的嘴唇被一股大力狠狠地吸住。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的人呼吸越来越粗重。

刚尝到味儿就被压在了下面,莫颜心里郁闷极了,感受着某人越老越强势的亲吻,她突然生出一阵不甘来,一时色从胆边生,伸出双手抱紧某人的头,开始了激烈的反击。

然而,这一举动,简直就是在作死啊(此处省略不可描述的场景一万字),除了最后一步,莫颜从头到脚被啃了个遍,不该看的看了,不该摸的也摸了。如果不是萧睿渊自制力过人,在紧要关头刹住了,鬼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当天晚上,两人同床共枕睡在了一起,一个睡的香甜,一个浑身火热瞪着眼睛到天亮。天蒙蒙亮时,萧睿渊满眼血丝的离开了莫家,莫颜却是迫不及待的钻进空间里,用灵泉水洗了好几遍,把各种药膏涂了一遍又一遍,才把脖子上、胳膊上的痕迹消除干净,不然真没脸出去见人了。

自此之后,莫颜就再也不敢这么作死了,这让某个不知餍足的人深以为憾,直到成亲后,才终于名正言顺的把人翻来覆去吃了又吃,以慰守身多年的辛苦。

唯一值得说的,就是这一场天雷勾地火的亲吻,不仅将两人前面的不愉快一笔勾销,还让他们相互之间又多了几分契合,能站在彼此的角度为对方着想了,对于这个结果,两个人都很满意。

楚衡让萧睿渊送来的一盒子银票,莫颜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虽然修建那些安置房,打造那一批家具,花费加起来不到一千五百两,但是以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一万两银子砸进去只能听个响儿。

楚衡有这份心,又有这个财力,莫颜不会傻傻的拒绝,反正功德不会因为多了个人参与就少了她的那一份,不要白不要。

萧睿渊也说到做到,除却不好大张旗鼓拿过来的古玩玉器,他把银票、地契、房起等全部放在一个一尺见方的大盒子里,在重阳节那天,亲手交到了莫颜手中。

莫颜心安理得的收了,晚上躲在空间里数银票。那些银票全是百两一张,一叠一叠整整齐齐的放在盒子里,她一口气数完简直数到手软,最后数下来竟然多达五十余万两。

地契、房契等各种契纸也有十数张,若是兑成现银又是好几十万两,简直就是土豪中的土豪,别说养十个八个孩子,就是一百个也养的起。

莫颜激动之下,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惹得雪团子好一顿嘲笑。

……

九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每天早上和晚上需要穿上厚厚的夹衣才不会冷,过不了多久,薄棉衣就该上身了。

想着过些天,边关的三百名将士就要来了,到时候少不得为他们准备厚实的衣裳鞋子,莫颜便特意到布庄里订了一大批布料,准备请村里女工好的妇人帮忙做。

这天,酒庄所需的最后一批物料送达,莫颜正在跟那些老板结账,李秀就过来了:“颜颜,布庄的伙计把布料送来了,你看要不要叫进来一起结了?”

布料的钱莫颜一早就算清楚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交给了李秀:“你把这个拿去给伙计,多出的半两银子,是给那些伙计的辛苦费,你跟他们说一声。”

“哎,我这就去。”李秀接过钱袋就出去了,只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面带难色的说道:“颜颜,来送布料的人中有莫永禄,他说有事情找你。”

“莫永禄?”莫颜讶异极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莫永禄了,只知道他和莫牛氏在城里讨生活,没想到竟然是在布庄里干活,现在还跑到家里来了:“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李秀摇了摇头:“我问了,他没说。”

莫颜觉得莫永禄突然找上门来,应该是真有事,但是不管什么事,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想再见老莫家的任何人,于是说道:“你让他走吧,我不会见他。”

不是不想见,不是没有时间,是不会见。

李秀一听就明白了,冲莫颜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此时,布庄里另外几个运送布料的伙计已经拉着马车回去了,只剩下莫永禄焦急不安的在正厅里等候着。他在城里做零工帮人搬运货物,不是布庄里的伙计,也就不用急着回布庄了。

莫永禄的脸上比以前沧桑了不少,不知是昨晚没休息好还是做事太累,脸上全是疲惫,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穿着一身还算整洁的旧衣服,衣服上沾了些许灰尘,肩膀处有两个大大补丁,补丁上起了毛边,显然是做惯力气活儿被磨出来的。

这副模样走在大街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靠力气吃饭的搬运工。这样的搬运工城里有不少,通常就在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铺门口转悠,如果哪家老板有货物需要人,到门口喊一声就会有好几个这样打扮的人涌上去。

看到李秀出来,莫永禄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只是不等他开口,李秀就把莫颜说的话转述出来了。

莫永禄脸色变了变,脸上流露出哀求之色:“李姑娘,求你再帮忙通传一声,我找颜丫头真有急事,求你了。”

李秀的年纪比莫永禄小了许多,见他如此卑微的哀求自己,她连忙闪到一边,为难的说道:“我已经帮你通传过了,颜丫头忙的很,真没有时间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莫永禄摇了摇头,朝着李秀深深地鞠了一躬:“请李姑娘再帮忙通传一声,如果颜丫头真没空,我就在这里等,等颜丫头有空出来见我为止。”

李秀性子温和容易心软,见莫永禄这样就有些不好开口赶人了,却也没有跑去知会莫颜,只得说道:“随你便。”

说完,就不再理会,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账房与正厅不过隔了两堵墙,莫颜很快就从馨儿嘴里知道莫永禄在正厅里等着,她没有说什么,只让馨儿不用理会。

等账目结算清楚,跟几位老板结清了所有的货款,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几个老板走后,莫颜伸了伸懒腰,正想起身出去院子里走走,想到莫永禄可能还在正厅里等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挑了本游记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到了中午,馨儿跑过来喊莫颜去吃饭。莫颜放下书,随口问道:“莫永禄走了?”

“没呢,他见我们要吃饭,自己到院子里等着了。”馨儿语气平淡的说道,显然对这个已经断了关系的堂叔已经能用平常心对待了。

莫颜点了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猜测莫永禄执意找她,究竟会是什么事。

到了书房外面,莫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莫永禄,同样的,莫永禄也看到了她,却没有凑上来,只是看过来的眼神流露出极深的哀求,看的莫颜心里有些发堵。

堵归堵,可是对于曾经伤害过自己亲人的人,莫颜依然不想理会。没有直接拿扫把把人赶出去,还是看在他还算识相没有大闹的份上。只是看他的样子显然不会轻易放弃,大概不赶他走,他会一直等在这里。

如莫颜所料,莫永禄当真有毅力的很,等她睡完午觉起来,竟然还没有走。只是一上午没吃饭没喝水,又饥又渴只能靠着墙角勉强站着。

院子里有这么一个人杵着,想忽略都不行,莫颜一时来了火气,对站在身侧的毛团说道:“你去吓一吓他,把他弄出去。”

吓唬人的事,毛团最爱干了,它兴奋的嗷叫一声,猛地朝着莫永禄扑去。

莫永禄满脸惊恐的看着扑过来的毛团,很想拔腿就跑,脚却像定在地上了一般,下一刻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地,一只比他的手掌还要打的虎掌掀起一阵疾风,朝着他的胸口抓下来。

就在莫永禄以为自己会死在虎爪下时,身上突然一轻,那股让人窒息的重量消失了。他恍然的坐起来,却发现胸口凉飕飕的,原来胸口的衣服被挠破了。

毛团下手相当有分寸,那一爪子看似厉害,却不会伤到人,只是利爪在皮肤上划过的触感,还是让莫永禄吓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这么一吓,他就该打退堂鼓离开了,可是等毛团起开,他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却依然不肯走。

“毛团,把他扔出去。”莫颜没有给莫永禄说话的时间,直接对毛团说道。

毛团本来还想再逗一逗这个难得的人形玩具,只是主人的命令显然更重要,它再次把莫永禄扑到在地,嘴巴叼起莫永禄腰间的衣裳,把人往外拖。

然而,毛团最终没能把莫永禄丢出去。莫永禄死死地抱住院子里的一棵树,毛团把他腰间的衣裳扯了个大洞也没能让他松手。

莫颜到底看不下去,只好让毛团松口,把莫永禄叫到了屋子里。

看着佝偻着身子,卑微的站在边上不肯坐下说话的莫永禄,莫颜冷淡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莫永禄抬起头看着眉宇间透着疏离的女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竟是想不起曾在莫家村时她是何模样了,但是能肯定的是与现在相比,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单是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大不一样。

看着看着,莫永禄的神色变得恍惚起来。明明年纪相仿,明明同样姓莫,却是走向了两个极端,一个贵不可言越来越耀眼,一个恍如脚下的泥渣,谁都能踩上一脚……

越想心里越难受,莫永禄顾不得擦泛起湿意的眼角,沧桑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在莫颜来不及反应时,膝盖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颜丫头,我没有资格求你什么,可是看在同一个姓,同一个祖宗的份儿上,求帮帮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日就算你要我的命,我绝没有二话。”

莫颜腾的一下站起身退到了一边,避开了这一跪,脸色颇为难看:“你这是干什么?以为跪下来我就会帮你?”

她的心里再怎么不待见老莫家的人,眼前这个人也是长辈,长辈的膝盖她受不起,更不想为此折寿。

莫永禄却跪着没有动,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儿红了眼眶:“颜丫头,我找到二妮儿了,她被卖到了不干净的地方,我要赎她,可我没有钱,去借印子钱也没有人肯借,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说到最后,他“呜呜”的哭了起来,原本就沧桑的脸上,染上了浓浓的悲伤。

二妮儿?莫二妮儿?

莫颜吃了一惊,根本没想到竟然还能再听见莫二妮儿的消息。

去年在布庄偶遇后,她只知道莫二妮儿在林家伺候林家的大小姐。后来林家被抄家,她就没有关注林家,更是没心里理会莫二妮儿究竟如何了,没想到她竟然被卖到了青楼里。

也对,林家都被抄了,林家的家仆自然没有好日子过,没有入奴籍的还好,只要跟林家的牵扯不大,就可以回家;入了奴籍的则成了无主的奴才,跟赵大福他们一样,成了朝廷的财产,由朝廷分配买卖。

想来莫二妮儿运气不好,被青楼里的人买去了。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长得又不难看,朝廷给出的价格比从别处买更划算,被青楼的人看中倒也正常。

------题外话------

昨晚辅导小侄女功课弄到很晚,没有来得及码字,今天的晚了些,不好意思啊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