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你不用开枪,照顾点海棠。”虽然对海棠没感觉,可毕竟是他带出来的,他一向对手下很负责任,而且这女人跟艾小天一样无辜,不该被牵连进来。
听到陆厉铤的命令,江晓冉心里舒服多了,还算你丫有点人情味,今天帮你帮的也不委屈了。
眼看着一颗子弹打了过来,可艾小天却完全没看出来,陆厉铤立刻把艾小天的脑袋给按了下去,结果子弹“噗”地一声没入他的手臂。
艾小天尖叫道:“陆厉铤,你受伤了?!”
“闭嘴!记住了,我又救了你一次。”陆厉铤咬咬牙,他额上已经浸出了雨滴大小的汗水,即使这么疼的情况下,他也不忘记邀功。
这时候艾小天还哪有功夫跟他较真,她吓的都快哭出来了,撇嘴道:“陆厉铤,我真的打不中他们啊。”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很笨啊。
“没事,打不中就不打,开车行吗?”陆厉铤见形式确实不妙,于是他觉得让艾小天开车,然后把强子换下来。
艾小天点头,开车她行,她还少偷开司离和司翰的跑车,以前上学时她自己还有两路虎也经常开的。
“海棠你到后面来,强子坐副驾驶。”陆厉铤重新安排作战位子,这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艾小天开不好枪,她来开车,枪子在前面足可以边保护艾小天,边做防护。
江晓冉先钻到后车座,然后强子手扶方向盘做到副驾驶,艾小天最后坐到驾驶位。
新一番的枪战来袭,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开着枪,江晓冉和陆厉铤一兵一贼,居然配合的超级默契,陆厉铤擅长枪法好,所以他来攻击,江晓冉虽说枪法也不赖,但是她现在要伪装刚学会开枪,所以她防守,前面的强子不用陆厉铤吩咐也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以保护艾小天大小姐为主。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枪声从来就没停过,突然艾小天颤抖着声音喊道:“前面有辆车冲着我们开来了。”
陆厉铤一抬头,目光锐利的看向迎头而来的车,不是扎库的车,那就一定是刘簧打算两面夹击了。
陆厉铤看情况不好,前后夹击,他们绝对没活路,他急切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前后都有夹击,也只有右侧的悬崖能走冷冷,悬崖下面是海,还好现在已经是在山下,所以就算车子开到海里,也不至于当场毙命。
一切就看运气了。
“前面车里的艾家大小姐下车,我们的目标的陆厉铤。”迎面而来的车子突然传来扩音器的声音。
艾小天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陆厉铤却立即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扎库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快的赶到现场,车里的艾小天又怀有身孕,如果发生枪战她一定会有危险。所以扎库一定是打电话给艾老,用艾小天的名义,希望艾老出面能制止住刘簧的疯狂行为。
毕竟艾老是道上的老前辈,有威望,而且刘簧跟艾老没冤没仇,况且刘簧那小人也许还指望日后艾老能帮他东山再起呢。或许艾老答应了刘簧什么条件,所以刘簧是接到了艾老的电话,所以才决定放艾小天一马。
陆厉铤黑着脸嗜血的想:这次只要老子不死,刘簧你就必须从这地球消失。
陆厉铤又冷声命令道:“艾小天把车头开向悬崖,强子你带着艾小天和海棠下车,快点!”眼看前后夹击的车子离他们只剩下几百米了,陆厉铤急切的大吼起来。
艾小天是真的哭了,执拗道:“不,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你!你死了怎么办。”
“你傻啊,你留下会死的,下车。”陆厉铤大吼。
“那我也不能那么没义气啊,传出去艾良峰的女儿贪生怕死丢下同伴,我还有脸活吗?!”艾小天其实是不放心陆厉铤,可面子上却拉不下脸来。
陆厉铤当然知道艾小天是担心他,但是他还是大吼道:“你本来就不是道上的人,装什么义气。”
见艾小天油盐不进,陆厉铤对着强子大吼:“强子,愣着干什么,停车,滚。”
强子知道老大爱艾小天大小姐,所以就算再不想抛下老大,也只好照着老大的意思做,强硬的抢过方向盘,将车头开到悬崖边,艾小天这才不得不踩刹车停下。
随即强子便动作迅速的下车,绕道驾驶位将艾小天强硬的拖了出去,他只听陆厉铤的命令,完全不理会艾小天歇斯底里的大哭。
见江晓冉没动,眼看着前后的车都要到了,陆厉铤又一脸不善的大吼:“死女人,还不滚下去,这事跟你没关系。”陆厉铤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冷酷,神情极其迫切,就连他自己都没在意道他此时的不淡定是多么的不正常。
前面车上的人一直在喊,枪却没停,只是目标都冲着陆厉铤来了,没敢去打下了车的艾小天。
江晓冉深深的看了陆厉铤一眼,她看到了他眼中的迫切,突然她有了一种错觉,陆厉铤真的如传闻那样冷血无情吗?!可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不是要自己牺牲,保全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手下,以及她这个无关紧要的陪酒女嘛。
“什么时候了,还发呆,下车。”陆厉铤见江晓冉居然看着他发呆,气的不由伸手推她,想将她推下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枚子弹直奔陆厉铤而来,如果以江晓冉的辨识力没辨识错的话,这枚子弹是冲着陆厉铤的脑袋去的。待子弹快冲破车子的挡风玻璃时,推搡着江晓冉的陆厉铤才反映过来,可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闭上眼睛做好了等死的准备,可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身子被软软的身体扑倒在车座上,随即便听到由扑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传来的闷哼声。陆厉铤的大手迅速一摸,果然手心处传来湿热的感觉,虽然看不见,可他知道这是血液的温度。
陆厉铤震惊的看着这个为他挡子弹的陌生陪酒女,一时间他忘记嫌弃她的妆容,也不介意是女人扑倒在自己怀里,有的只有浓浓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