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住黄金龙的身子,这时候他连也比较好奇徐瑞的用意。
就在下一刻,徐瑞握住水果刀,犹如闪电般的刺向黄金龙的手,这可把我和老黑惊的一身冷汗,黄金龙手想缩却无济于事。
“叮!”
刀尖精准刺中黄金龙拇指和食指间的缝隙,并未破坏皮肤。旋即,徐瑞再次控制水果刀起来又落下,移动到了食指与中指的缝隙。
虽然没有伤到对方,但这种每一刀都可能刺中却刺不到的感觉之间徘徊着,让黄金龙的额头流下了几滴冷汗,可以看出来他特别紧张,不怕被伤到,却每次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时,没有啥事,气氛一下紧一下松的!
徐瑞把水果刀拿开,“十几年没玩了,我技术没退步。”接着他吩咐说:“老黑,把他的这只手侵入冰桶,泡五分钟,等没知觉了再拿出来。”
老黑龇牙笑着将对方手按入了桶内,过了五分钟拿出时,黄金龙的手已经有点僵的不听他使唤了,被重新按回桌子。
“之前只是热身,现在正式开始。”徐瑞凝握住水果刀,刀尖迅速的穿梭于黄金龙的四道指缝之间,叮叮叮叮的响个不停。
这游戏我小时候和同学没少玩,不过用的是木棍,偶尔失误把自己戳到时挺疼的。
黄金龙的眼珠子随着刀尖飞快的一上一下,如此反复了几十次,他开始了剧烈的喘息,“你不会扎我的。”他忽然放下了心,恢复正常。
“是吗?”徐瑞刀尖再次落下时,命中了黄金龙的中指,“抱歉,失误了。”
但刺得不深,此刻冰镇效果缓解的差不多了,这让对方疼的一声大叫,毕竟十指连心。
我和老黑也愣住了,老大真敢扎!
鲜血顺着手指留到了桌子,徐瑞掏出了自己锋利的匕首,替换掉了水果刀,“嘿嘿,这次如果再扎到,恐怕就直接断指了。”他握住匕首像之前一样来回的穿梭着,叮、叮、叮、叮……
黄金龙的瞳孔始终处于凝缩状态,唯恐自己被扎到!
话说徐瑞控制的匕首挺准,绝大多数时均贴着肉皮刺下,我看的都心脏狂跳,何况黄金龙这当事人了。
扎了大概有十分钟,徐瑞表示手腕酸了,他将匕首递到我手上,对着黄金龙说道:“现在开始,就由我们的小琛上场,他完全没有半点经验,很可能在高度的扎刺下,不停地戳到你的血肉模糊、千疮百孔!以防你吃不消,我会为你戴上眼罩,提醒你期间千万别乱动手指,不然本来扎不到的也会被刺到。”
徐瑞把黄金龙的眼睛遮住,让老黑又将其手泡了五分钟,快没知觉时拿到桌子上,“小琛,开始吧。”
我眼皮狂跳,询问的看向老大,来真的?
徐瑞一边扳住黄金龙,一边露出了狡猾的笑意,张开打着口型,“扎……旁……边……”
我领会了其意思,握住匕首朝黄金龙的手旁边空白位置疯狂刺着,叮、叮、叮……比徐瑞扎的速度还快。
而什么也看不见的黄金龙则以为我扎的是他指缝,他急忙说:“你不熟练,慢点慢点,别把我手扎烂了!”
老黑按徐瑞的指示,他另一只手拿起水果刀,时而往黄金龙的指节刺下,达到让对方疼却不见血的地步。老黑有时也放下刀,拉过杯子,往对方指缝间倒上一点儿温热的水,让其以为是血水。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摊子水,滴滴答答的沿着桌子流下地。
如此持续了五分钟,黄金龙浑身快被汗水湿透了。
徐瑞感慨万分的道:“小琛,你眼睛长地上了?人家指头分那么开还能扎出一摊子血来,唉,他这只手已经快戳烂了,再扎个五分钟换另一只吧,我待会得让你也戴上眼罩,感觉你小子闭着眼睛都比睁着眼睛扎的准。”
我无辜的说:“老大,这不能赖我啊,以前没用刀玩过……”
“停……停!”黄金龙崩溃的喊着:“快停下,我说!我全说!你们太狠了!”
我们相视一笑,成了!
徐瑞设计的这个手段,就是为了击溃目标的内心,整个过程只有最开始他“失误”那一刀是真刺的。
徐瑞把黄金龙的手压入冰桶,继续镇着,“已经没什么疼痛感了吧?血流量太多了,先冰着降低血液循环。为了你不被自己的烂手吓到,我们不摘你的眼罩,不过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和盘托出,否则将会面临截肢的下场,永久的失去这一只手。”
黄金龙急的够呛,不停点头,“好……好。”
“嘴巴不硬了?说好的戳入指甲也不喊疼么?”
徐瑞奚落了对方一番,询问道:“说吧,那只重瞳之眸为什么会流入你之手?另一只在哪儿?真正的尼泊尔之泪呢?这两天到秋和街与兰亭街鬼鬼祟祟的搞什么鬼?”
……
我们耗了半个小时,把所有的事情全问清楚了。
黄金龙不是七罪组织的!
起初章胖子联系到了黄金龙,说服他参与盗窃计划。但他心怀鬼胎,想借此时机,独吞尼泊尔之泪,就阳奉阴违的应了下来,并委托黑工厂的造假师赶制了一枚与真的尼泊尔之类看着相同的山寨货,利用职务的便利,成功把尼泊尔之泪替换到手。
但怪事来了,临拍卖前一天,黄金龙起床时,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张纸和一个装有眼球的瓶子,纸上写了几句话,对方称已经查到了黄金龙一切不轨的举动,如果不想败露面临牢狱之灾,就把瓶子里的眼球,放入拍卖宝石用的玻璃密码箱,呈现给所有人。
不仅如此,连真的尼泊尔之泪也不见了,黄金龙猜到是对方偷的,心里很无奈。
就按对方的意思干了,临时嘱咐苏玥儿把眼睛替换入玻璃箱。密码显示出的数字虽然是随机的,但黄金龙往钱六那地方正对方向的桌子下侧安了针孔摄像头,就取得了密码,并告诉苏玥儿。
那晚赶在警方去之前逃离,因为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给他眼睛的人,声音雄雌难辨,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而黄金龙昨晚在秋和街,与今晚出现在兰亭街,并非与酒吧诡女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仍然源于一张纸条,傍晚时黄金龙在暂住地休息,听见敲门声,看见地上有字条,对方说如果黄金龙不想自己的行踪被警方知道,就在晚上到秋和街这个地方,拿着纸笔记下每家店铺门牌上的号码,然后离开。
接着第二天的晚上,同样如此。
黄金龙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审问开始时他不肯开口,毕竟涉案的尼泊尔之泪价值太大了。
我们跟他说如果想证明这些全是真的,就把纸条拿出来,不然小心另一只手。
黄金龙说全放在住的地方了,并说了地址。徐瑞让离那较近的派出所去翻,结果真的找到了,三张纸条上的意思和他交代的几乎一致。
拿开了黄金龙的眼罩,他发现自己的手上只有一根手指有点儿刀伤时,知道被骗了,悔恨不已!
我和徐瑞、老黑没空管他,面面相觑着,所谓神秘人显然知道我们拿赵刚当鱼饵的计划,并让黄金龙分散我们这边的注意力,如果黄金龙出现在鱼饵所在街道与酒吧诡女无关……
那章胖子出现在网吧洗手间外边,并开了锁把赵刚接走,岂不是说他的突然现身也与酒吧诡女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