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啊？”她轻轻地问。

钟岷抱紧她：“我知道，我很自私。”

她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真想问一下，如果她那样做了，他是不是又会强暴她。

“那这样吧。”她说，“我们可以在一起，可是，我永远不会和你结婚，也不能把关系公开。”

钟岷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要这些，所以我不给。”她残忍地说，脸上还挂着笑容，“谁叫你那样对我？什么好处都给你得了，我算什么？”

“阿笙……”钟岷此时才知道什么叫痛，完全发不出声音。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就搬来和你一起住，就算被人撞见了，你也不能说我们在一起。你要是不答应，那你就放了我吧，我还想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我们不可以正常吗？”

“可以，我不想。”

钟岷看着她，见她一脸坚决，将她抱紧：“我答应。”

“那以后不用去学校找我，也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自己会回来吃。”

“……好。”他哽咽道。回来……这个词也不错，就好像这里是他们共同的家。

三个月后，医学实验室里，有人问钟岷：“你和对面那个，真的分手啦？”

钟岷一愣，沉默片刻，嗯了一声。他不能去找邹笙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分手了。

“哎……”同学失望地叹气，“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你还喜欢她的吧？”

“你怎么那么多话？”钟岷不满地问。

“是兄弟才跟你说！你要真喜欢，就继续追啊，不然真没机会了……”

钟岷一惊，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吗？最近她们学生会的会长在追她，据说上星期六一起看电影了，虽然是他们学校放的电影……”

钟岷知道，上星期六，邹笙的确在学校看了电影，不过她说是她们全寝室一起看。他……他根本不怀疑，也不敢去怀疑。

“那个会长可不差，你要不抓紧，就挽不回来了。”

钟岷突然转身，脱下白大褂离开了实验室。

回到住处，他冷静了一会儿，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没用的避孕tao，拿她绣十字绣的针在上面刺了两个小眼。

然后，他给邹筝打电话，天南海北地聊着。邹筝莫名其妙，还是和他聊，还顺便打听了邹笙的事。

他说：“挺好的，最近长了点肉。”

“啊？”这个你都知道？

“就这样了，你别跟邹笙说我打过电话来。”

“……”为什么不说？

邹筝觉得奇怪，给邹笙打了个电话，没说他，就天南海北地聊着，末了问：“钟岷和奇胜他们还好吗？楚维怎么样了？”

“奇胜很忙，楚维成花花公子了，我真是奇怪，他有那么喜欢于蝶吗？”于蝶在去年去了瑞士。

“你就不要管别人了。你和男朋友还好吗？”

“呃……”

“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唔。你放心吧，我不是为感情要死要活的人。”

“分手了？！”

“……差不多。”

“哎……”邹筝着急，“等两年我要回国，我要好好看着你。”

邹笙失笑：“说得我好像要做坏事一样！过两年我毕业了，你不用回国，我可以去找你啊。”

“那也成。可我周围都是外国人，你怎么解决终生大事啊？”

“你真是操碎了心啊！”邹笙忍不住感慨。

“我是你姐，心都是为你操碎的！”

“赶紧想想你自己吧，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姐夫。”

邹筝一窒：“我还年轻呢。”

后来几天，钟岷天天给邹筝打电话，联络感情。邹筝觉得太奇怪了，还是告诉了邹笙：“你说他要干嘛？”

“我怎么知道？”邹笙是真的猜想不到。

“哎！”邹筝大腿一拍，突然想通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分手了吗？他肯定是想追你！”

“啊？”可她分手是假的啊。他们就在一起，还怎么追？

邹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说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喜欢你那个眼神真不是盖的！结果你呢，交了两个男朋友了还没交到他，我估计他想追你的心也变得没那么自信了，只好从我这里下手咯~当当当当，看看你姐姐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有。”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

“其实我觉得他不错的。”邹筝认真说到，“说起钟家，还是我们高攀了。钟叔叔他们也好相处，你要是嫁给他，比嫁给任何人都让我放心。”

“我才二十岁，你这颗心真的要操碎了……”

“二十岁不小啦，谈恋爱谈个四五年，当然你们可以适当地缩减一下，但也需要几年婚前的浪漫日子啊，不然多没意思？结婚要准备一两年，婚后再过一两年温馨的二人世界，然后要小孩！算起来时间还很紧呢，还不抓紧的？”

“姐姐你赶紧照照镜子，看你长皱纹了吗！”邹笙叫道。

邹筝郁闷：“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好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知道啦！”

邹笙真是不明白，钟岷到底要干什么。她姐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前提条件很没道理，所以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