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凤敏走到墨景琛面前时,突然停下脚步,作为隐族的领导者,纵然两鬓斑白,可那张苍老的脸上却带着上位者至高无上的尊贵气息,警告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否则,薄夜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落下,她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几个人也跟着相继离开。

墨景琛不以为意,那张冷峻帅气的面庞没有一丁点的情绪变化,等他们走出去之后直接关上客厅的门。

转身走到卧室,推门而入,便见到慕浅正站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胸注视着远方,陷入沉思。

墨景琛轻轻地关上卧室门,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抱着她,“傻丫头,路到桥头自然直,便是天塌下来还有我在呢。”

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怀抱,慕浅缓缓闭上眼睛,倚靠在他的胸膛,红唇轻启,“我只是担心薄夜。”

说着话,她一声长长的叹息,又道:“上官凤敏说得对,这儿是隐族,在她的地盘,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筹码。”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无妨,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三天的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慕浅没了主意,便问着墨景琛。

墨景琛看着窗外,想了想,说道:“去见上官东城。”

“上官东城?”

“对。”

“我们跟上官东城之间矛盾那么深,去见他有什么用?”

“同样,他跟上官凤敏积怨已深。面对共同目标,可以达成短暂的合作。更何况,你不是还有问题想要去问上官东城吗?”

从刚才慕浅跟上官一家人聊天之中,墨景琛已经知道慕浅的想法了。

闻言,慕浅睁开眼眸,抬头看着男人,这个角度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她无奈的笑了笑,“阿琛,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我们是夫妻,这叫……默契。”

墨景琛的回答无疑是慕浅最想听见的。

她转身,一把抱着他的腰,“阿琛,你真的太好了。”

依偎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与气息,慕浅前所未有的安心。

墨景琛一手抱着慕浅,一手掏出手机给韩栋打了一通电话,“立马联系上官东城,约定个时间见面。”

“是,boss。”

韩栋领命,立马去安排了。

隐族时间,下午五点三十分。

隐族荷塘寨,瓦格拉酒店包厢。

墨景琛牵着慕浅的手,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包厢。

包厢内已然坐着上官东城、锦甜甜,和上官淼。

“你先下去吧。”

墨景琛对服务员吩咐了一句,便关上了门。

站在包厢内,慕浅目光从三个人身上扫了过去,最后落在锦甜甜的身上,“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会在这儿。”

此刻的慕浅越发觉得墨景琛当初的决定太对了。

早在海城,上官东城(墨垣》受伤住院之时,她们有无数的机会除掉他,但墨景琛都没有同意,说上官东城还有可用之处。

当时慕浅没有明白原因,现在终于知道他的价值所在了。

“是啊,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在海城时没有直接除掉我。”

锦甜甜身着隐族的族服,戴着隐族本地特有的银质头饰和颈饰,化着淡妆,与素日里的她截然不同,倒有几分不适应。

墨景琛牵着慕浅走到他们对面坐下,那模样,根本没有宾客该有的客套,反倒更像是待客之主。

“只有你们两人来?不怕我会借此机会直接除了你们?”

上官东城(墨垣》西装革履,短发打理的油光可鉴,蓄着小胡子,一如既往的沉稳帅气而又性感撩人。

尽管上官东城很混蛋,但真真是绝世美男。

“想除掉我们,在我们进入隐族之后你们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墨景琛一笑置之,抬手拎起桌子上的开水壶,为慕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喝点水。”

“哈哈哈……”

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上官淼仰头一笑,“墨少当真聪明。”

“既然来了,先吃饭吧。”

上官东城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这是隐族特色的米酒。”

墨景琛端起酒,与上官东城和上官淼隔空相敬,各自一饮而尽。

倒是锦甜甜端起米酒单独敬慕浅,“浅浅,这一杯我敬你。”

“不好意思,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喝酒。”

她已经怀孕了,怎么能喝酒?

锦甜甜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的意味儿,“你该不会是害怕酒中下了毒吧。”

“一阵子不见,刮目相看。”

慕浅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一句话说的锦甜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些不自然。慕浅很明显在嘲讽她变得自大了。

最后自己端起酒,喝了起来。

五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闲话家常,心照不宣的避开了关于隐族的话题。

吃完之后,上官东城便对上官淼说道:“淼,你带甜甜出去走走。”

“好。”

上官淼点了点头,对锦甜甜招了招手,示意跟他一起出去。

锦甜甜虽然有些不乐意,但看着上官东城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敢招惹,便跟着上官淼一起离开包厢。

一时间,偌大的包厢里便只剩下墨景琛、慕浅和上官东城三人。

“说吧,找我什么事?”

上官东城开门见山,也不喜欢兜圈子。

慕浅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墨景琛,见墨景琛朝她示意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让她自己先问上官东城问题。

慕浅点了点头,看向上官东城,问道:“我想问你,当初对阿琛下毒,是谁指使你做的?”

一开始在慕浅的心里,她认为对墨景琛下毒的主谋必然是上官东城。

可今天上官一家人过来,说了一番话,让她重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或许上官东城并非是真正主谋。

“什么?”

上官东城像是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似的,又问了一遍。

“我问,是谁让你对阿琛下毒的?”

慕浅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的问题并没有任何笑点,却让上官东城笑了起来,而后仰头大笑。

笑了一会儿才端起桌子上的酒品了一口。

良久,他身子微微前倾,颇有兴致的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