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司靳言,这话怎么说?”

锦容很是费解,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那个……芳……芳柔?”

摇头一叹,“我的个天,合着就是那个丫头,她居然敢伤你?啧啧……戚言商,不是我说你,好歹你也是个练家子,怎么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给算计了?”

“闭嘴。”

戚言商凌厉目光直射而去,呵斥了一声,锦容便闭嘴不敢再说话。

“言商,你的事情……”

“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等司靳言把话说完,戚言商便有些浮躁的挥了挥手。

兄弟几个人面面相觑,锦容推着司靳言离开,倒是墨景琛还留在病房。

等病房门关上,墨景琛方才说道:“最近密切注意京城,那边应该会有动作。”

“好。”

“你受了伤,晚上派人守着点,小心被人抹了脖子。”

墨景琛调侃了一句,走出病房。

躺在病床上,戚言商心情不免有些焦躁。

很难想象,昔日里那个时而温顺像小绵羊,时而又会像炸了毛的小猫咪一样的芳柔居然会拿着刀子捅了他一刀。

把他弄伤了,女人如此心安理得,竟不来看他一眼?

忽然脑海里回忆着戚语樱在酒吧里的一番训斥,说他喜欢一个人却没有勇气去表白。

戚言商躺在床上,带着天花板,眼眸一眨不眨。

须臾,他伸手拿起手机,从通话记录里找到芳柔的手机,拨打过去。

嘟嘟嘟……

手机不停地响着,只是没人接听。

嘟嘟嘟……

又一通电话拨打出去,仍旧无人接听。

结果五六个电话打出去,都没接。

他仅有的一点耐心耗尽,砰地一声将手机甩在桌子上,“该死,等我出院再跟你好好算账。”

不知为何,从芳柔刺了他一刀的那一刻,他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想法。

或许,过去的有些东西真的可以慢慢放下。

否则真的将她逼上绝路,她会不会……轻生?

忽然的一种念头涌上心头,戚言商心头一颤,怅然若失的痛让他觉得有些糟糕。

甚至让他越发的想要去见一见芳柔。

……

慕浅在电影院跟薄夜两人看完电影,直接去附近的饭店用晚餐。

餐桌上,薄夜将一枚锦盒放在慕浅的面前。

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另一只手打开盒子,顿时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呈现在小女人的面前。

是一枚蓝钻,雕工精美,造型独特,独具匠心。

慕浅对钻石了解不多,但看成色就知道罕见的蓝钻价值几何。

何况薄夜出手,必然价值不菲。

“什么意思?”

正在喝饮料的小女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挑眉看向薄夜。

尽管心中明白他的想法,可慕浅终究有些抗拒。

薄夜西装革履,打扮的光鲜亮丽,帅气逼人。

今天的他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邪魅之中透着几分儒雅气息,亦正亦邪之间的雅痞,让人移不开眼。

饶是那样的帅气,可慕浅并不是外貌协会,对那些并不是很在意。

或者说,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一个更加英俊的男人的影子,只是身影一晃而过,让她无法捕捉。

“阿浅,嫁给我,好吗?”

薄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底那一丝丝的渴盼尤为明显。

“薄夜,我……”

“你是不是觉得不够隆重?”

他打断慕浅的话,起身,单膝跪地于慕浅面前,双手呈上戒指,万般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她,希望能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这一幕,似有些熟悉,慕浅记不得什么时候出现过。

她摇了摇头,说道:“薄夜,你别这样,起来说行吗。”

站了起来,绕道薄夜身侧的方向站着,似乎不想站在薄夜正对面,承受着他所带来的压力。

“阿浅,为什么?从当年在无名岛到现在,我认为我们两人很有默契,很合拍,甚至生活上、工作上都非常的不错。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薄夜目光凌厉,俊逸的面庞竟透着几分怒意与冰冷。

尽管素日里的薄夜也是很冷的性子,但今天的他面对慕浅时却散发着一股子令人彻骨的寒意。

“我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情,而且多次跟你说过,我没有想过结婚,也不打算跟你结婚。薄夜,你适合更好的,我们不合适。之前你让我给你机会,我尝试过,努力过,可我们真的不合适的。”

那天说回到公司会立刻发文,澄清她跟薄夜之间的关系。

但后来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忙忘记了。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合适?”

薄夜站了起来,冷眸瞪着她,“为什么,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口口声声说想要平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日子。所以我辞去盛驰集团执行长的职务,现在虽然是无业游民,但我依旧有能力养你。阿浅,可不可以,只有试一试才知道,不是吗?”

“不,不是的。”

慕浅被他逼的有些焦急,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秀发,“薄夜,你听我说。我们之间适合做朋友,恋人真的不行。至少我现在没法……唔……”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薄夜一把搂住她的腰,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慕浅瞠目乍舌,片刻间都忘了挣扎。

眼睁睁的看着薄夜,只觉得此刻的他非常的陌生,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变了。

“呜呜……”

她双手用力,一把推开薄夜,“你疯了吗?薄夜,如果你再过分,以后我们就不必再见面。”

说完,她拎着包包转身便离开。

“阿浅?阿浅?

薄夜唤了几声,奈何小女人根本不给任何的机会,气冲冲的离开。

大大受挫的他跌坐在卡座上,随后叫服务员送来几瓶红酒,一个人足足灌了六七瓶红酒。

烂醉如泥的他一直等到饭店打烊,他方才晕乎乎的离开酒店,走着走着,便在大街上的长椅上躺着睡着了。

“阿浅?阿浅?……”

睡梦中他都在呼唤着慕浅的名字。

这一睡,借着酒意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七八点。

清晨微风沁着寒意,他冷的缩了缩膀子,醒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四周,呢喃着,“该死的,怎么在这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