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见你。”

墨景琛道。

慕浅倚靠在床头上,脸色不太好,抬手撩了撩短发,“不想见。薄夜,送客。”

说完,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任由墨景琛再说什么,她都不回答。

最终,墨景琛离开了。

薄夜站在病床旁,看着那个背着他闭着眼睛的女人渐渐地睁开了眼眸,心里不免一阵心疼。

“你还是好好休息,否则你要怎么去面对妍妍和小宝?”薄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回房。”

薄夜把一杯热水放在她的床头旁,离开了。

关上门的时候,门口走过来几名保镖,他立马吩咐,“就是这儿,好好守着,今天无论任何人过来都不能进去!”

“是,薄总。”

几个人连连点头,薄夜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不多时,墨筱筱来了。

“秦九在里面吗?”

“无可奉告。”

“切,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哥可是墨景……”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进去。”

“你们别太过分。”

墨筱筱有些愤怒的威胁着。

却听见保镖冷着一张脸说道:“你若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们真的过分了。”

她气呼呼的离开了。

不多时,顾轻染也来了。

同样,在门口一番纠缠之后被赶走。

之后家庭医生过来给慕浅看病,倒是让进去了。

一个小时后,门口又来人了。

司靳言。

保镖们依然拒绝,却听见套房里传来一道声音,“让他进来。”

司靳言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刚走进去便发现慕浅披着一件羽绒服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朝着他虚弱的笑了笑。

“学长,你来了?”

司靳言动作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浅浅,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名的失踪了好几天,再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弄成那么狼狈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置于她的额头上,“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烧?”

果然,手触碰上去发现她额头温度很高,真的在发烧。

“我没事。刚才那会儿已经有家庭医生过来看了,打了退烧针,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慕浅不以为意。

“浅浅,你有事情在瞒着我,对不对?”

一种直觉,慕浅一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隐瞒着没有告诉她。

慕浅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学长,我们只是朋友,有些事情你不应该过多的干涉。”

她知道司靳言在关心她,可同时慕浅不希望司靳言干涉太多。

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卷入,想要抽身而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浅浅,你知道我对你……”

司靳言急了,有些心里话差点吐出出来,却被慕浅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语噎。

慕浅当即说道:“司靳言,从最开始我就说过,咱们之间不可能。不管以前还是将来,都不可能。你就断了对我的想法吧。如果你答应,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如果不答应,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的话说的非常的决绝而又无情。

司靳言瞳眸一闪,眼底泛起涟漪,透着些许伤感气息,宛如一只受了伤的麋鹿,那悲戚的眼神都足以刺痛慕浅的心。

他怔楞片刻,点了点头,“好,好,很好。”

只是说了四个字。

但慕浅清晰地看见他身侧的双手微微攥起,似乎用了最大的勇气,转身离开了。

随着关门的声响,慕浅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司靳言走了,慕浅一个人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纤细似青葱般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感觉很累。

司靳言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她不想在让司靳言在她身上耗费不必要的时间。

晚上,慕浅躺在床上休息,谁知道人刚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号码,是司靳言的,不由得疑惑,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

慕浅下意识的想要挂断,但到底还是不忍心,便接听了电话。

“学……”

“你好,你是手机机主的朋友吗?他出了车祸,你赶紧过来一下。”

手机那一段传来急促的说话声。

“车祸?怎……”

她刚刚想要问一问具体情况,但考虑着是医生打过来的电话,所以也不好过问太多,“好,知道了,马上过去。你们是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

……

挂了电话,慕浅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套房。

谁知道,人刚刚走到电梯口,后面就传来一道声音,“你去哪儿?”

是薄夜。

“司靳言出了车祸,我得过去看看。”

慕浅如实告知。

“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自己还拖着病,去看别人?”

他走到慕浅的跟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一层薄薄的星芒,看着格外的清隽,平添了些许朦胧美。

“回去。我过去看看。”

薄夜冷声命令着。

慕浅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不必。”

“顽固不化。”

他嘟哝了一句,没再说话,但却选择跟她一起去医院。

路上,薄夜一边开车,一边闷闷不乐的嘟囔着,“想想本少爷平日里快活自在,现在居然沦落到为你做司机。”

摇了摇头,有些气恼。

“你可以做到副驾驶,我来开车。”

慕浅机械的回答了一声,不带任何的情感。

“滚一边去,你那病恹恹的样子,让你开车,我是急着投胎?”

说话带着几分随和而又揶揄的意思,很接地气儿。

慕浅手肘撑在车门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薄夜,“在无名岛上,你出了名的冷傲,怎么才一年半的时间不见,发现你……怎么絮絮叨叨的了?”

要知道他那冷傲的样子,宛若一只高傲的孔雀,尾巴都能翘上天。

她更习惯那个时候的薄夜,倒是觉得他忽然变得随和,竟有些难以习惯。

“是啊,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冷傲?”

他棱角分明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自嘲一笑。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当初他被人无情的丢到了孤岛上,整天心情抑郁,活在冰封的世界里,无法解开心结,整个人情绪濒临崩溃。

也只有看见慕浅的时候情绪才会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