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樱,不是我不收留你。你看看我这公司,现在规模这么小,还在广招员工,根本就没有位置啊。”

慕浅犯难。

心有余力不足。

何况现在公司业务突飞猛进,急缺人员,公司又在扩建,情况很棘手。

戚语樱当即绝望了,立马站了起来,走到慕浅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晃了晃,“慕姐姐,你帮帮忙呗。”

说着,目光在办公室内打量了一圈,问道:“我发现你没有私人助理耶,要不然,我当你的助理,好不好?”

“助理?”

慕浅蹙了蹙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极度怀疑她能不能胜任。

之前的助理是芳柔,用着得心应手,但是随着公司的发展,现在芳柔独当一面,有她自己更好的发挥空间,总不能一直留在身边。

“要不,大不了我就给你好好工作行不行?”

她近乎绝望,嘟着嘴,哭丧着脸,“与其回到戚家的公司,倒不如跟你在一起,至少,你不会监督的太严格……”

“不行!”

“那我好好工作,一个月八天假!”

“不可以。”

“六天,不可以再少了!”

“语樱,我公司……”

“得得得,一周一天假期总行了吧?”她继续央求着。

慕浅深深怀疑戚语樱的目的,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淡漠的眼神看着她,“说吧,目的。”

绝对不会相信一切的事情都跟她说的那么简单。

突然这么一问,戚语樱怔楞了片刻,眼眸闪了闪,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慕浅一双火眼金睛洞穿一切,冷冷一笑,“是墨景琛吧?”

才不会相信戚语樱会闲来无事投奔她这小公司。

被猜中,戚语樱叹了叹,挥了挥手,松开了她的手腕站了起来,“真没意思,这么快就猜到了,一点也不好玩。”

“行了,我已经知道你目的了,留下也无用,你还是回去吧。”

想来昨天从墨家老宅回来之后,墨景琛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所以才安排戚语樱留在她这儿。

“不行!”

戚语樱一口拒绝,“我跟景琛哥打赌,一定会在你这儿工作三个月的,如果你现在让我回去,多没面子。”

“他许了你很么好处?”

这一点,慕浅还是非常好奇的。

“慕姐姐,你真是太没意思,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让我太挫败了。”

十分沮丧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秉着‘坦白从宽’的态度,说道:“我跟靳言哥有婚约在身,虽然我打算单方面放弃,可是我家族的人根本不同意。景琛哥说,只要我在你这儿超过三个月,他就帮我跟家族的人商量,帮我取消我跟靳言哥之间的婚约。”

如此一来,慕浅便明白了一切。

最终,无奈的留下了戚语樱,做自己的助理。

下午下班,戚语樱生拉硬拽着她跟芳柔,以及慕彦鸣去了酒吧。

无奈,慕浅觉得也可以给自己放松放松,便答应一起去了。

夜色酒吧。

震耳欲聋的DJ摇滚音乐充斥在耳旁,五彩斑斓的炫彩灯闪耀着,进去之后扑鼻而来的便是浓郁熏人的酒味儿,夹杂着浓郁的尼古丁气息,刺激着人的感官,欲随之摇摆,肆意放纵。

四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戚语樱看似乖乖小公举的外表,但却有颗狂野的内心。

起了酒,举杯,“慕哥哥,芳柔姐,慕姐姐,今天第一天进入公司工作,以后承蒙你们多多照顾哦。”

“干杯,嗨起来。”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谁知道戚语樱酒量惊人的好,硬生生的把慕彦鸣给喝趴下了,就连芳柔都晕乎乎的。

“芳柔姐,这慕哥哥怎么可以这么怂,怎么这点酒量?”戚语樱拉着芳柔的手,强迫与她干杯,“来,芳柔姐,我先干为敬。”

芳柔一脸绝望的望着慕浅,“慕姐,我真的喝不下了。”

“好了好了,语樱,行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喝这么多怎么能行?”

慕浅劝阻着,最终,抵不过戚语樱肆意放纵,又狂饮了几杯才肯罢休。

她早早地给戚言商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戚言商过来了。

慕浅很是无奈的指了指戚语樱,“麻烦带着你妹妹,对了,顺便把芳柔给我送回去吧。”

“嗯。”

戚言商依旧是冷若玄冰的清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带着戚语樱和芳柔就离开了。

那惊人的臂力,架着两个女人就好似提着两只猫咪似的,轻而易举。

慕浅回头看着趴在桌子上慕彦鸣,正欲去搀扶他起来,谁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就要吐了出来。

她立马捂着嘴巴朝着卫生间的跑去。

“唔,美女?你怎么跑进来了?”

“嘘~美女做什么呢?”

“这是男厕,你没长眼吗?”

……

慕浅闯了进去,难受的低着头捂着嘴巴,生怕马上就要吐出来。

忽然耳旁响起男人的口哨声,她抬眸一看方才发现……竟然白痴的走错了卫生间。

“呕……呕……”

一阵干呕,她觉得马上就要撑不住了,胃里的东西止不住的翻涌而出,慕浅顾不得一切,当即伸手拉开了身旁的格子间,走了进去。

“呕……唔……”

门拉开的刹那间,她直接吐了出来,恶心的污秽物本应溅在地上。

然而,并非如此。

污秽物吐在了盖着马桶盖的盖子上,而马桶上正坐着一男人叉着腿,姿态闲散的打着电话,一手夹着烟。

脏污的东西不偏不倚正中裆部……

慕浅吐了出来,胃里顿时舒服多了,可此时她身形僵硬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直接的背脊凉意直窜脑门,彻骨的深寒。

“挂了。”

男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瞪着慕浅,眼底飞射出寒光,那眼神,恨不得能将慕浅给千刀万剐了似的。

慕浅手里攥着纸巾,下意识的擦了擦嘴巴,贝齿咬唇,一脸无辜,“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鬼知道卫生间里为什么会有个男人?

躲在厕所里打电话?

不过身在嘈杂酒吧,在厕所打电话也能理解,毕竟只有这儿安静。

“不、是、故、意、的?!”

男人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有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