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瘦子都是潜力股,前人总结经验,后人不断实践。

搁门口落满霞光,体态丰韵的钱合身上,百分百符合。

以往柳春生喜欢的是她的憨直可爱,善良简单,如今正眼一瞧,五官舒展开,精致小巧,整一美人胚子。

咱们素来正经严肃的柳先生,一时看花了眼,反应不过来。

“呵呵,钱合过阵子便回家了,这模样长得好,妥妥门槛要被媒婆踩破咯。”林巧云边笑着打趣,手里头兀自算着账本。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柳春生霍然起身,磕磕巴巴道了句,“告辞。”脚步匆忙,拔腿就走。

林巧云小鼻子一皱,轻哼一声,若这柳春生还晓得做人做事,就不该再让钱合单着。

钱合身子见瘦,林巧云便领着她做账,重新贴告示招人,寻了两伙计,一男一女,搭配着来,她跟秦汉也没那么累。

手头闲下来,她热心钻研祛疤膏药,还有各种治疗耳聋药方,张氏跟桑氏的事儿,一直都记挂在心。

去医馆次数多了,老大夫瞅着林巧云有心,便也教她不少医理,一来二去认了师父,另外学得一手技能。

再回云山村,天气已接近寒冬,山路不好走,秦汉提议坐马车,林巧云却要徒步进山,顺带采药。

秦墨正式去断腿重接,暂时住在医馆养着,临行前林巧云递给老大夫一株灵芝,算是答谢酬劳。

老大夫当时目瞪口呆,直说是千年罕见,稀罕得满脸褶皱,差点没敢接这宝贝。

林巧云推脱半天,没敢说东西出自老大夫之手,空间树上爬了一堆。

既然越稀罕的,药效越好,林巧云更是不遗余力,大冬天下了第一场雪,白茫茫一片,她把双手放到雪地里摸索,十指通红。

“媳妇,你说那东西长啥样,我来找。”秦汉心疼她,蹲身想帮忙。

林巧云试了几回,觉着自己一个人确实悬乎,“老大夫说了,治疗三弟妹脸上的疤,有一味奇药,名为雉勺,冬日里第一场雪过后,它会长出地面,待第二场雪下来便消融。形状似勺,尾部开花,花瓣呈白色。”

“诶,晓得嘞。”秦汉听罢,回头望着雪山,一望无际,花瓣与雪同色,如同大海捞针。可事关张氏脸面,俩人也只得在雪地摸索前进。

大早晨进山,摸到大中午,手都肿成胡萝卜,依旧一无所获。

秦汉心疼媳妇,拿出烧饼喂她,把小手搁胸口捂热,被冻得龇牙咧嘴,“下昼你别动了,我来就成,寻不到,咱们明儿个再来。”

林巧云咬着烧饼,望着天色摇摇头,“这天不对,估摸傍晚就得下第二场雪,咱们还寻不到,就得等来年了。”

瞅着她坚持,秦汉也无奈,俩人匆匆咽下东西,再次出发,半道上林巧云分心没看路,一头栽进了坑里。

“媳妇,没事吧?”大坑太深,是夏天猎人布下的陷阱,秦汉瞅着林巧云捂住腿,心下紧张得不行,转身便去找东西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