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初愣住了,大抵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接到这样的一通电话吧,稚雅,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到大的白莲花,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姐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爸爸好想念你,你抽空回来一趟好不好?就算是不喜欢我,也就当是回来看看爸爸吧。”稚雅一边说着好似就已经哭起来了。

稚初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稚雅肯定又是在做戏,无疑就是做个父亲看的而已。

她有那个心思演戏,她稚初可没有,三年前离开了那儿,她就已经是自由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冷声说道:“稚雅,你每天这样演戏,你就不累吗?”她实在是佩服稚雅,人家演员演戏都有累的时候,偏偏她就好像是着魔了一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演戏,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说完以后,稚初把电话挂断,直接丢进了包里,怨恨心情就不好,现在就更加的不好了。

回来之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怎么顺利。

最后稚初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她之后要搬回去跟陆泽安一起住,所以她需要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才好。

而且这里的房子她也需要提前跟房东说一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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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泽安有一个宴会,参加完宴会以后就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宴会上的时候他喝了好些酒,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两分醉意了。

简秘书开车送陆泽安回去,然后自己也就离开了。

陆泽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从别墅外边走了进去,陆泽安直径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打开门的时候,稚初正抱着一台电脑,在网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稚初抬眸看向了陆泽安,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拘束了,又或者是说因为看到陆泽安,她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吧。

陆泽安站在门口的位置,定定的看了稚初好一会儿,然后才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自己静静的去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久久没有动静,稚初在沙发上坐着,甚至是都以为陆泽安已经睡着了,她却依旧是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一动不动的。

陆泽安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稚初这才知道,他是已经睡着了,她小小心翼翼的合上电脑,然后从沙发上下来,蹑手蹑脚的去到了床边。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陆泽安,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着,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酒味来。

他今天晚上是喝酒了吗?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的吗?

稚初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些事情,她先是把陆泽安的鞋脱下来,然后又把他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

随后拿过了被子来盖在他的身上,这才快速的去到了浴室里,拿着湿毛巾出来,给陆泽安擦脸。

给陆泽安擦脸的时候,稚初非常的小心,非常的细致,特别是在看到了陆泽安眉宇间那条小小而不怎么明显的伤痕,稚初微微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