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亲王妃坐了半刻钟,说了两句话,就说府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四太太还在同王妃商讨事情,主要就是给哪些人下帖子。
王妃干脆把展流暄当初娶冰娴时的请客名单给了四太太一份,四太太高高兴兴的拿着回去了,王妃进去瞧璃儿去了。
玩了一会儿,辛若就带着悠儿然儿回了观景楼,此时已经吃午饭的时间了。
辛若看着青翠欲滴的青菜,食欲大增,把青菜端到展墨羽跟前,笑道,“尝尝,定远侯世子妃亲手重的青菜。”
展墨羽眸光淡淡的瞥了一眼,继续去夹别的菜,“又不是娘子种的,旁人种的在为夫眼里都一个味,青菜味。”
辛若呐呐的把盘子放在自己跟前,她当然知道青菜只有一个味,青菜味了,除非添上n多调料把青菜味给掩盖住了。
辛若吃着菜,挑眉看着展墨羽,“相公是想吃我种的菜?”
展墨羽嗯哼出来一声,不知道是嗯还是哼,辛若就当是嗯了。
只是这大夏天的种青菜有些难度,闲的荒种点菜也不算什么,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嘛!
辛若看着展墨羽,“暂时我是种不来菜了,要不我请你吃花吧,栀子花,我亲自种的,炒的好,比菜还好吃,晚上就能上桌。”
展墨羽听得抽了下嘴角,“为夫不吃花。”
“端上桌就是菜了,你别瞧不起栀子花啊,它的根、叶、果实均可入药,有泻火除烦,消炎祛热、清热利尿、凉血解毒之功效,夏天吃,正正好。”
辛若说的再多,把栀子花捧的天上有地上无,展墨羽也不动心,一句话,“端上桌它也是花。”
辛若呲牙,“你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她早就打算把栀子花端上桌子了,这不是怕展墨羽以为她没的吃,吃花么,今天说到正好。
展墨羽没说话,只要不逼他吃,她不吃坏肚子,他倒是无所谓。
晚上的时候,辛若果真就将栀子花炒了端上了桌,一屋子的都是栀子花的香味。
吃过晚饭,辛若就带着悠儿然儿在院子里遛食。
现在天气是异常的闷热了,晚上也清凉不到哪里去,感觉要不了两天就会下场大雨,天气闷,辛若就会睡不着。
悠儿然儿熟睡后,抱到他们自己的屋子里睡下后,辛若就在观景楼上乘凉,一把团扇摇着,兴致来了,还会抚上一曲,惬意的不行。
这不,果子啃着,天上没有一个星星,有的只是乱飞的萤火虫,辛若听着远处的动静,问道,“还在抓萤火虫?”
墨兰正在后面给辛若打扇子呢,听了便回答,“可不是还在抓么,除了绛紫轩没人进来,其余的院子都有人去抓萤火虫。
方才春儿还上来问可允许人抓绛紫轩的萤火虫,奴婢给拒绝了。”
辛若点点头,这抓起萤火虫来,可不得闹出很大的动静。
她还是喜欢夜的宁静,当下继续啃果子,望着天。
直到那边紫兰呀的一声叫着,“少奶奶,你快看,是天灯呢,也不直到是谁在祈福。”
辛若瞥头望过去,可不是天灯在空中飞么,想到天灯,辛若就忍不住想笑。
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说一对情侣放天灯,在许下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愿望后,天灯啪的一下炸了,辛若知道笑话人家许愿灯不地道。
可实在很好笑,她忍不住,辛若笑着,那边紫兰惊喜的道,“奴婢怎么觉得那天灯不是往天上飞,而是往咱们这边来?”
墨兰也趴在横栏上瞅着,连着点头,“不知道是谁放的,这技术也太差了些,这祈福许愿的灯掉下来就不灵验了。”
几个丫鬟站成一旁,直勾勾的盯着那灯,那眼神摆明了就是叫灯再飞过来一点。
辛若在一旁翻着白眼,“天灯原本是要往天上飞的,都被你们几个祈祷掉下来了,要是被它主子知道了,不咒骂你们几个才怪呢。”
墨兰紫兰几个脸顿时火热了起来,稍低了头,见辛若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下文了,不由的又抬起了头。
那边辛若笑道,“继续祈祷啊,瞧这样子怕是飞不上天了,掉咱院子里来还能瞧瞧天灯是怎么做的,明儿咱也照着做一个。”
有了辛若的话,几个丫鬟就理直气壮的祈祷了,那灯果然近了,只是没能飞到绛紫轩来,但是飞进了王府是肯定的。
墨兰拍着紫兰的肩膀,“学了这么多天的轻功,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这捡天地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紫兰瞅着那乌凄麻黑的地方,眉头扭了又扭,“我怕黑,不敢去,要不你陪我?”
墨兰白了紫兰一眼,催促道,“你用飞的,我用走的,能一起吗?快去快回,实在不行,你让岚冰大哥陪你去呗。”
“那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去呢,我跟着不是瞎耽误事吗?”紫兰一边咕噜着,一边去找人了。
没一会儿,岚冰就拿了天灯回来了,一直躲在暗处的紫兰这才出来,结果惹来好几个大白眼。
紫兰低着头,默然不语,墨兰把天灯展开给辛若瞧着,有些欣喜有些惋惜的道,“只破损了一点点,估计是刮到了树枝给刮坏了。”
辛若轻点了下头,瞅着天灯,上面倒是没写什么祈福的字,而是一幅画,瞧着有些眼熟。
那边南儿拿了盏灯近前,辛若这才瞧清楚,不由得嘴角弧起,眸底晶亮一片。
辛若那眸光闪亮,晃了几个丫鬟的眼睛。
一个个的先是瞅着那被刮坏了一点儿的天灯,又盯着辛若瞧,摸不着头脑,最后紫兰憋不下去了,“少奶奶,您笑什么?”
辛若轻挑了下眉头,“小心点拿着天灯,学会怎么做后,把它给我叠好了,明儿给静宜郡主送去。”
墨兰紫兰几个丫鬟都睁圆了眼睛,少奶奶能认得这天灯是谁的?
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只是一副莲花图,很寻常见啊,还是她想静宜郡主也学着放天灯。
几个丫鬟互视一眼,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比较靠谱,也就没问辛若了,拿着天灯进了屋,仔细研究起来。
那边辛若趟回小榻上,想着方才那副图,眸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静宜果然是对温君帆有情义的,虽然只是一幅简单的画,可辛若认得啊。
画虽然跟温君帆画的只有七八分相似,可那朵飘着亭子上的莲花可不是谁都能模仿的出来的,那就是独一无二。
无需写上什么祈祷的话,有那一幅画足矣。
辛若悠闲的靠在那里,想着静宜郡主因为祈祷的天灯坠落,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辛若耸了下肩膀,继续观赏天上稀疏的星星。
不一会儿,墨兰就折叠了天灯,告之辛若她们几个已经学会了,明天就能照着做。
辛若点头应下,那边紫兰拿了个小木盒子过来,朝辛若福身行礼道,“少奶奶,四天后就是靖远侯世子娶妻的日子了,这添妆咱该怎么送?
给静宁侯府的叶姑娘送了,那郑尚书府郑姑娘不送怕是不妥吧?”
辛若扭了下眉头,的确,同时嫁进靖远侯府。
同一天出嫁,身份也差不多,不送的确会被说失礼。
谁让这两个素来以好姐妹自称,对她的态度都差不多,不能厚此薄彼啊。
辛若挑了下眉头,“你看着办。”
紫兰睁大了眼睛,随即点点头,转身下楼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既然给叶诗文的是这样的簪子,一式两个,给郑云姿送去的也得是一样。
反正少奶奶给她们挑了好些,虽然不算顶好,可每一个也是要几两银子的,送作添妆平常戴在头上也不算失礼。
再说了,这是少奶奶亲手挑的,少爷在一旁看的,在她心里价值连城,紫兰握着手里的簪子,有些不舍。
第二天,墨兰和紫兰就带着各自的活计出去办事去了。
辛若去了趟王妃的屋子,璃儿脸上被然儿划伤的指甲印消了不少,只有一点的划痕了,皮肤嫩嫩的,白里透红。
瞧的辛若都好想凑上去啃一口才好,辛若给王妃请过安就回来了。
拿了本诗书读给两个臭小子听,两个臭小子一手拍着小摇篮,依依哦哦的跟着,也不知道说的啥,反正南儿就那么念。
是的,是南儿再念,辛若对这些古板的字不大感冒,这不一甩手就交给了南儿,自己在一旁拿了衣服在做。
辛若发现相比较读那么些的古诗文言文,她宁愿做衣服,好歹还有些成就感。
读书给两个小屁孩听,呲,那么深奥的,她都不一定能听得懂,何况是他们了。
只是王妃读给璃儿听,随口问她平时读什么书给悠儿然儿听,把辛若给打击到了,信口胡诌,回来就给两小屁孩恶补。
才不管听不听得懂的,读过了了事,辛若读了两句坚持不下去了。
随手就把书给了南儿,让她继续,“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琚,匪报也,永以为是好也为德而人法之,犹投桃报李之必然也。”
辛若听得眉头扭起来,那边南儿继续读,辛若挥手阻止了她,“你这么教不成,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若是投之以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