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嘴上扯出一抹冷笑,婉君活着的时候她这么刁钻,她就算是已经开始害人,都没有害过她的婆婆,这样的儿媳妇,再看看这个女孩儿这样的儿媳妇,惹不起了吧!
我没有阻止那孩儿的进食,心里反而觉得很痛快,只可惜婉君没有看到这一幕。
一晚上我都看着女孩儿在吃她的婆婆,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等女孩儿进食完了以后,她睡着了,我还是睡不着。
这个女孩儿全程都无视我的存在,就当病房里没我这个人,看都不看我一样,这样反而好,我不打扰她,她也别打扰我。
早上我顶着熊猫眼办完了手续,由风爵把我接回了家里,一回到家里我就忙着看陶落,这几天不知道陶落怎么样了,婉君已经死了,他应该恢复以前的状态才对。
谁知道我一见到他,他就对我笑,笑的又可爱又温柔,我心想坏了,想必在婉君那里受的蛊惑还没有好,怎么办才好,心急的我恨不得冲出去,找那个正在住院的女孩儿,她肯定有办法。
风站在门口,好像知道我要出去似的,“陶落已经好了,外面都是警察,你去找那个女的,会引起警方的怀疑,不要去了!”
顾泽也这样劝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最好待在家里。
对,我现在还没有向警方洗清嫌疑,是他们监视的对象,这时候我立马想起了医院里的监视探头,那个医院接连的死人,要是我被探头拍到了,又会多一项罪名,到时候就有了我杀人的切实证据,百口莫辩。
“不行,我还要出去一趟!”推着风爵挡在门口的手臂,我得马上消灭证据才行。
陶落将我拉回来,让我坐在沙发上,还给我沏了红糖水,“我老公说的对,你别出去了,放心吧,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已经被我老公处理好了,你现在就乖乖待在家里,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做,好好休息!”
老公?我睁大眼睛,什么时候陶落和风爵变成了这种关系,虽然我并不歧视,但是小可爱怎么办,这简直就是背叛,风爵不仅有了女人还要男人。
我指着陶落又指着风爵,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你们!爱情是无罪的,可是你们这样是不对的,风爵陶落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身体里的顾泽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晴,我们可能又要喝喜酒了!”
什么跟什么?喝谁的喜酒,他们俩的吗?“我……哼!”实在是不能形容我的心情,我转身就进了房间。
外面传来几声大笑,我身体里的顾泽也笑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还笑,陶落肯定是被蛊惑坏了,才会变成这样,要是这样下去,那还了得,我还指望着找到美玲呢,他受了刺激,转眼就跟了风爵,找到美玲怎么办。
我懊恼地坐在床上,失望的嘟着嘴,心里郁闷极了,抓着自己的头发,还是责骂我自己。
顾泽从我的身体出来,笑的直不起腰来,“啊哈哈……哈哈……晴,你误会了,顾泽和陶落……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你想太多了……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是那种关系?“那陶落怎么会叫老公呢!”喊得我浑身都不舒服,一个男人叫另外一个男人老公当然是那种关系。
这下顾泽简直要笑死了,“晴,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他真是太可恨了,倒是赶紧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在这里笑,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笑过以后,顾泽变得冷静了很多,脸上还是充满着笑意,“晴,你说我要是告诉你,你要怎么报答我,我可是忍了很久了,今天还特地给你放了水,里面放满了玫瑰花!”越说越贴近我的耳朵。
甚至在我耳朵里面呼气,这个色狼,我刚出院就开始肖想干坏事了,哼!想都不要想,现在要想亲热,必须得求我,不然就不让他进我的屋子。
我揣着这样的坏坏的想法,从卫生间里拿出来了一个搓衣板,这是我从杨刘村悄悄带回来的,特地给顾泽准备的,他是鬼,膝盖跪不烂,谁让他总是凶我,这一段时间越来越厉害了。
将搓衣板放在地上,我撒娇对他说:“老公,我想看你跪搓衣板!”
“哈?”顾泽眼睛都睁圆了,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
“你不说,就一直跪下去,直到你愿意说了为止!”我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把顾泽拉到搓衣板边上,踹了他的膝盖一脚,他立马就跪在了上面。
刚才笑容满面的脸上变得可怜兮兮的,一泡泪挂在他的眼睛边上,学着舟舟的样子博取同情,我才不会上当呢,谁让他跟那个老狐狸风爵尽学一些不好的事,这种事情我已经急坏了,还瞒着我。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肯定是风爵和陶落的,我打开门,他俩正在门外偷听呢,笑的脸都红透了,看到陶落那张微笑着的可爱脸,我心里一阵心酸,我还是喜欢那个面瘫的陶落。
越想就越怪罪自己,我没事管那个闲事干什么,害的陶落还不够多吗?现在陶落又变成了这样,我心里真的特别不是滋味。
顾泽跪在搓衣板上,乖乖地低着头,动都不敢动,看到风爵和陶落,脸上马上出现了狠厉的表情,尤其是眼神阴森森的,看的陶落和风爵立刻关上了门,门外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我低声哭泣着,顾泽将搓衣板连带他的膝盖移到了我的面前,“晴,老婆,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们一样逗你,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好不好!”他拉着我的手,眼眸凝望着我,眼睛顿时温柔成了一滩水。
我将他推开,“你走开,我不想知道了!”我倔强地边哭边转过头。
其实再他跪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软了,想跟他说别跪了,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发脾气,看着陶落的样子,心情就到了谷底,像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起来。
顾泽伸出手将我的头轻轻扭过来,笑着说:“晴,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想逗着你笑,没想到把你逗哭了,这是我的不对,别说是跪搓衣板,就算是你打我,我都心甘情愿!”他捧起我的手,往他身上打。
我顿时气全都消了,这个傻男人,就算我打他,他也不会疼的,疼的只能是我的手,这还不是我吃亏。
我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将他从搓衣板上提起来,“你快说,陶落到底是怎么了,他真的跟风爵没什么吗?”
顾泽抿着嘴,笑着不敢出声,嘴角坏坏地勾起来,“你看陶落那个样子像谁?”
像谁?陶落那样温柔我见过一次,可是是在美玲还在的时候,后来陶落就再也没有笑过,像那样笑的人除了小可爱没有别人了,小可爱忧伤的时候很可怜,笑的时候又格外灿烂。
这一点就算同样可爱的舟舟,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了。
但是小可爱终究是鬼呀!
难道?
我打了顾泽一下,“陶落不会是小可爱附身了吧?”
顾泽点了点头,我打他打的更厉害了,拳头往他胸口上砸,让小可爱进入面瘫脸的身体,简直就是极大的反差,谁这么想出来的,实在是恶作剧嘛!
顾泽抓起我的拳头在嘴边亲了一下,“自从陶落回来以后就变得更加安静了,不仅脸上更加面无表情,甚至一整天连句话都没有,你回来的时候,小小怕你担心就附身在他身上了,谁知道你居然会误会!”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