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帐,姚益生摆手道:“云将军,请!”
云峰拱了拱手:“有劳姚将军了。”并细细的打量起了这个人,约十七八岁年纪,面sè黝黑,骨骼粗大,实力约在暗劲初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若培养的好,将来必是一员虎将,但是姚益生这个名字云峰倒是很陌生,想来在历史上死的比较早。
“阿兄,等等~!”正想着时,姚戈仲的女儿跑了出来:“静儿和你们一起去。”一边说着,一双充满野xìng的大眼睛却毫不避讳的看着云峰。
姚益生有些尴尬,讪笑道:“云将军,这是舍妹姚静,自小顽劣,家父也拿她毫无办法。”
云峰摇头道:“令妹天真活泼,率xìng质朴,怎能说成顽劣?”
一听云峰夸赞她,姚静原本有些噘起的小嘴立刻放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羞喜,上前扯住姚益生衣袖撒娇道:“就是嘛,阿兄,你看看人家?哪像你!尽说自已阿妹坏话!快些走吧,阿翁不是让咱们领着云[ 将军四处看看的吗?”
姚益生心想父亲什么时候叫你来了?再一联想到姚静前后的表现,不禁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这一男一女。云峰被看的苦笑不已,而姚静却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云峰身边,很自然的伸出小手牵住了云峰的大手,随之又竭力的挺了挺自已才刚刚发育的小小胸部!
云峰微微一挣,想要把手抽出,却被姚静抓的更紧了,并迎来了对方倔强的眼神!不由得心软了下来,反握住她的小手。前世有句话怎么说的?如果强~jiān无法避免,那就好好享受吧,至少姚静的小手又温又软,握着还是蛮舒服的。
这下子姚益生完全明白了自已妹妹的心意,在他看来能与云峰结亲也是件好事,便面带暧昧的笑道:“云将军可愿带舍妹随行?”
云峰还能怎样?人家都抓着他不放手了,能拒绝的了吗?尽管对姚静没什么心思,但有个活泼可爱的小萝莉跟着,倒也令人心情愉快,便笑道:“能得令妹引路,当是在下之幸!”
于是,云峰在中间,兄妹俩一左一右的陪着他并排向深处走去。耳边不时传来姚静佩戴的各种饰物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咚脆响,以及小萝莉特有的银铃笑声,再加上扑面而来的未成年少女身上的清新气息,云峰深感不虚此行!
一个下午,三人就在营区内随意逛着,云峰一边细细的观察着羌人的生活状况,战士面貌,以及人口比例等等细节,一边耐心的回答着兄妹二人提出的各种问题,有关榆中之战他也没有任何隐瞒,一字不落的详述了整场战斗的经过,顿时就让这兄妹俩对他充满了景仰与崇拜。
在羌营中,同样存在着奴隶,汉、氐、匈奴都有,云峰表面上虽不动声sè,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在战后向张灵芸提议拿氐人的俘虏来换回汉人。
晚上姚戈仲举办了篝火晚会宴请云峰,族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几乎全来了,当姚戈仲宣布了将与凉州联军共击氐人,以及云峰所部就是榆中之战的主力时,场中沸腾了,大家纷纷与云峰敬酒,云峰是来者不拒,一碗接一碗的与众人干着。见他如此豪爽,羌人对他好感益增。但是,最令云峰自恋之处,却是收到了无数身着民族盛装的羌族少女抛来的媚眼。没办法,武力强大,人又长的帅,在这战乱时代就是万千女子择夫首选,想不成为万人迷都不行!
渐渐地,晚会的高cháo来临,姚静拉起云峰的手就向下跑去,带着一脸错愕的云峰与众多年青男女一起手拉着手跳起了蹈火舞。当然了,围在云峰身边的全是女子,有想上前与他亲近的男子全被赶走了!云峰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已魅力那么大呢?只能向这些人报以歉意的微笑。羌女豪放大胆,有的故意和他推推攮攮,吃他豆腐。有的则送上了自已亲手做的香囊。还有的竟然大胆示爱,邀请晚上去自已营帐过夜!一时之间,云峰的心都要醉了!不过他好歹心志坚毅,硬着心肠一一推却了众多羌女的盛情相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宴会结束之后,不忍心去看众多羌族女子依依不舍的幽怨目光,并且在姚静复杂难明的表情当中,云峰向场中一众羌族高层告了辞就与姚益生来到了寨外,三千羌族骑兵每人配三马早已等候着两人的到来。
“云将军,且看我军如何?”姚益生有些得意的问道。
在云峰眼中,羌族骑兵和他自已一手训练出来的自然是不能比,但与凉州骑兵则相差不多,比氐人要强上一些,于是点头赞道:“果然是jīng锐之师,有此奇兵适时出击,当可大破氐人!”
“哈哈哈哈~~!”一阵开心大笑之后,姚益生说道:“云将军,咱们这就启程,如何?”
“请~!”云峰客套了下,就立即翻身上马,与姚益生领着三千人向着榆中方面驰去。
经过一夜不间断换马疾奔,第二天清早三千羌军进入了凉州境内。与此同时,报捷的两名信使同样不眠不休的一路换马,几乎同一时间抵达了姑臧。
刚一进入城门,就向着州府驰去,边策马边大声喊着:“榆中大捷!榆中大捷!”
“呃~?”沿途的百姓都有些疑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上这么一次守麦抢麦之争,抢点麦子怎么就成大捷了?不明就理下,纷纷向着州府的方向涌去。
信使很快就来到州府,立即翻身下马,对守门军士急道:“快,快去禀报平西公,榆中有紧急军情回报!”
军士不敢怠慢,连忙奔往府内向张寔汇报。
张寔这时正与军政双方要员召开着例行会议,一听有榆中信使来汇报军情,当即就派人把信使召了进来。
两名信使一名提着个布袋子,另一名手拿大钢叉,快速跑到大厅,跪下来施了个礼,其中一名激动道:“禀使君!我军于榆中城外于氐人交战,斩首一万级,并斩敌猷蒲猛头颅,今奉奋威将军命令,献于使君!”
顿时,厅内众人面面相觎,张灵芸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就带了三千骑兵先行,步军照rì程算,应该还在路上呢,三千斩一万,这太扯了吧?
“砰~!”赵仰一拍几案,厉喝道:“大胆!竟敢谎报军情,你俩该当何罪?”
两名信使愣住了,原本捞个美差来报捷,无非就是想张寔给点赏钱,这下好了,给安了个杀头的罪名,惊吓之中竟忘了呈上证物。
别人不相信,但是羊明相信,有云峰在军中,斩首一万完全有可能,便劝阻道:“牙门将军稍安匆燥,且先让他二人呈上首级。”
经羊明提醒,信使立即反应过来,一名连忙打开布袋,拿出被石灰处理过的蒲猛头颅高高托起,另一名则呈上张灵芸的书信。
众人一看,果然是蒲猛,不由得信了几分,互相交头接耳起来。而张寔却已经在看着张灵芸的书信,看着看着,脸sè再也无法保持住平静,由一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欣喜,最后竟忍不住的捋须哈哈大笑,片刻之后,扫了眼众将笑道:“诸公,灵芸于榆中城外迎击蒲猛亲率的五千骑军及五千步军,历两个时辰鏖战,全歼包括敌猷蒲猛在内一万军,无一逃脱!而我军阵亡却不足百数!”接着又把张灵芸的手书向下递去:“这是灵芸书信,诸公请传看。”
张茂首先接过看了起来,在看的过程中,脸sè也yīn晴不定的变幻着,但最后表情定格在欣慰上面,把书信递给了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