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爷眼里却有了对映泱的赞许,他只是看着她们姐妹,在看到映泱瞬间反击又直接找到苏妍名门令其恼羞成怒的无话可说时,他是赞赏的。“映泱,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苏妍一生气,转身跑了。

望着被自己气走的苏妍,映泱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得意,有的只是疲惫,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太复杂,太累。

“您该知道我一点不喜欢成为您所谓的继承人,那不是我想要的,联姻不是为了苏氏,而是为了卓永昶,您也不担心吗?”

“映泱,公司是迟早都要给你得,至于到时候你是败掉,还是继续发扬光大,那是你的事,爷爷到时候已经去了地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映泱又是一愣,他是了解自己的,知道说太多的话,不如相信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苏老爷很懂策略,悠长的叹了口气,映泱点点头。“我先回去了,婚礼哪天,通知我就可以了!”

“你不住家里?”

“我喜欢自由!”淡淡的一句话,一挥手,人已经走出大厅。

教堂里。

淡淡的阳光倾泻在一对璧人身上。

男子正是卓永昶,他身材高大,不仅面容俊美,而且气质非凡,浑身上下透着俊秀的气质,散发着优秀男人所具备的独特魅力。

女孩是苏映泱,美丽娇俏,一身洁白的婚纱,白若冬雪,柔媚的容颜在教堂神圣庄严地气氛映衬下更加美丽,欲滴的红唇扬起浅浅的微笑,洁白的婚纱合体地包裹着映泱玲珑有致的身躯,

苏茂东更是亲自挽着孙女的手,将她交到了卓永昶的手中。

带着白色手套的小手被一双有力却冰凉的大手握住,映泱听到苏茂东说:“永昶,我们家映泱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夫妻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映泱娇羞的微微抬眸,便看到卓永昶唇角紧抿,双眸在看到自己时微微的讶异了下,继而原本平静的眸中升起一股阴戾,一闪而过,唇边扯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想起来了,飞机上跟他一天回来的那个女孩,原来如此,唇间的冷笑更甚,卓永昶的薄唇抿得更紧。

映泱一怔,红霞飞上芙颊,内心却也感受到他的怒意,小手更是一个颤抖,而卓永昶的大手警告姓的一紧,紧握住映泱的小手,然后视线转了过来。

映泱心里又是一颤,咬紧唇,细细白白的贝齿几乎把唇给咬破,抬起头,清澈的大眼望向卓永昶。

他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明朗,如春花般灿烂,如骄阳般明媚,可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带着讥讽,只是微笑着,眼神犀利如刀,望进映泱的眸中,像是要穿透她的心一般……

映泱被他这样一看,心里深深受到撞击,在惊愕的瞬间,他突然凑了过来,陌生的男姓气息焦灼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原来是你,很想嫁给我是吗?”

映泱陡然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的五官犹如工匠雕刻出来的,俊美深刻,一双锐利的黑眸,就这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看着自己。

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这样的对视,就像是含情脉脉的两个情侣之间的对视,远处的人又怎么看的清,一身白色礼服的男人像雕塑一样高高在上的矗立着,唇边含笑,而冰冷嗜血的眼神毫无一丝温度看着眼前得女孩。

这一刻,映泱突然觉得,嫁给卓永昶,是一件又温暖,又凄凉的事!

映泱只是淡淡一笑,很安静的小声回道:“没关系,卓氏度过危机后,我可以答应跟你离婚!现在大家都看着呢,你不想出糗吧?”

卓永昶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苏映泱的反应,她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他笑得更加灿烂。“你,果真是居心叵测!”

“清者自清!”映泱也笑了,杏眼弯成了月牙,笑得无害,笑得灿烂,只丢给他四个字。

没有过多的解释,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虽然耐心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没有失去理智,这一刻,两家亲属,记者,还有各行各业的人都等着看他们婚礼,一旦出错,卓氏会更加没有挽救机会儿。

“好一个清者自清!”卓永昶嘴角勾勒着一抹笑意,带着玩味,带着讥讽,握住映泱的小手,走向了神父。

在神父的引领下,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然后彼此各怀目的地宣誓,最后,神父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卓永昶身子一僵,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映泱也是很紧张,这个提议一点都不好,说起来他们是陌生人,他怎么会吻自己?

可是,她想错了,或许卓永昶本来就会做戏,他优雅的俯身,冰凉的唇瓣绅士的落在她的额头。

映泱呆了呆,明显感受到他浑身上下紧绷的气息,他是不愿意的,可他甘愿做戏给那些人看,想来他也是无奈且悲哀的吧!

映泱没有忽略掉神父说“可以吻新娘”后他长长的睫毛下凌厉的眼神更是如冰魄银针般毒辣,多么的不情愿,他眸子里隐含着霸气和王气,比那写在脸上直接表露的凌厉更令人胆寒。

他就这样唇边带笑,眸中带刺却又柔顺无比地吻了她的额头。

映泱的耳膜,和心脏一样,咕咚咕咚的狂跳起来。

紧接着,卓永昶却一把抱起来映泱,在所有人倒抽一口气惊愕的同时,映泱听到卓永昶道:“失陪了,我跟新娘子要去洞房了,各位慢用,玩的开心!”

说完,视线更是高深莫测的扫了一眼苏茂东,直接将映泱抱出了教堂。

豪华的婚房设置在海边丽景别墅,三层的豪华别墅,临海,风景绝佳,空气质量高,十分适宜居住。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教堂被卓永昶抱着离去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了,看了看外面,已经天黑了,可是他自从把她扔下后,就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新房里,陪伴自己的只有滴滴答答的壁钟声,安静的好像只有映泱一个人。

她不知道卓永昶去了哪里,安静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后,她便放弃了等待,她也不认为他会来洞房。

映泱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去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粉嫩的肌肤终于卸下了那可怕的新娘妆,又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还是从这里搬出去,住这么大的地方一点都不自由,也不方便工作,而且卓永昶很明显的就是为了卓氏才接受这样的婚姻,以后他们只怕也会离婚,卓氏一旦危机解除,以卓永昶的脾姓应该会要求自由的,而她所做的这一切,就当是还他的恩情吧!

洗澡完,穿着浴衣走出浴室,去鞋帽间找衣服换,哪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卧室的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映泱一慌,这才发现是卓永昶,他的左手上随意的夹着一只香烟。

他已经换了白色礼服,一身随意的休闲装束,依然是白色的,白色穿在他身上,无论是礼服,还是休闲款,都是那样的卓尔不凡。

她心里漏跳了一拍,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平复心绪,看着他关门走到沙发边坐下来,静默不语。

面对五官深隽的仿如雕塑般的男人,映泱心里还是慌了,他是卓永昶,她的恩人,只是他早已经忘记了。

他看到刚刚出浴穿着浴衣的映泱,也是恍然一怔,继而又冷笑了一声,伸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说:“开始吧!”

映泱错愕一愣,骤然屏住呼吸,本能地紧张反问:“开、开始什么?”

话一问出口,映泱又突然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两颊飞上桃红,难道他要洞房?不是吧?!

“装淑女?!”卓永昶鹰眸如箭般直射而来,深邃而漆黑的瞳孔像是漫天星辰,闪烁着夺目的光辉,冷冷两个字:“过来!”

“永、永昶!”映泱紧张的唤他的名字。

“闭嘴!你只能叫我卓先生!”他瘦削刚毅的脸庞冷若冰霜,棱角分明的薄唇不自觉抿紧。

“呃!卓、卓先生,我知道这是商业联姻,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保持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卓永昶倏地站起来,伸过手将她扯过来,一个不稳,映泱被他拉入怀中,而他又坐在了沙发上,她则被他拉得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对上她惶恐的大眼。“如果你不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或许我们还能和平相处,但现在,你休想!”

“你——”她恍然的想喊,却发现他眼中的敌意是那样的深浓,抓着她肩头的手那样用力,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了一般,好痛,肩头的骨头发出一声轻响,映泱都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一个婊子的女儿能有这样的手段,也着实让人钦佩,怎么?以为进了苏家的门,就真的是大小姐了?苏映泱,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被苏家玩弄过得婊子生的女儿!就算今日我卓永昶娶了你,你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卓永昶低吼一声,突然大力的推了她一把,映泱被推倒在床上。

映泱错愕的看着卓永昶那满脸的厌恶之色,眸子里升腾起一股泪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是苏家的私生女,她的母亲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