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终于明白,禁欲的男人惹不得,而且绝对不能让男人禁欲,否则倒霉的还是自己!不过不多时,暧昧而缠绵的呻-吟声再次压抑不住的从口中溢了出来,一般酥软无力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之下,慢慢的燃烧起来,酥麻的战栗感随着他的大手而传遍了全身,这会不是他需要,她也有需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非常的好。

风白逸被电话吵醒,低头看了眼苏妍,她睡的很香,又看看电话,是荣翰池。

风白逸裹了睡袍出门去接。

“妍妍怎样了?”荣翰池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在睡觉,我去叫她!”风白逸说。

“不要了!她没事就好!让她睡醒了给我个电话吧!”荣翰池没有让风白逸吵醒苏妍。

他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是打苏妍的电话,第二件事是打纽约家里的电话,可是座机响了很久,无人接听,而他又摔坏了风铃儿的电话,自然也联系不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皮从上了飞机后一直在突突的跳个不停,苏妍没事了,可是风铃儿呢?

天知道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有多煎熬,心如被放在油锅上煎炸一般。

再一次榻上绿城的土地,荣翰池的心里是无比的复杂。他此刻已经为了苏妍,几乎要一贫如洗了,而他也需要更加努力的创业,来给风铃儿衣食无忧的生活。

又连着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不好的预感袭来,荣翰池只好打给兰斯,现在兰斯是他的得力助手,让他去家里看看。

可是,当他来到酒店时,兰斯的电话打来,急切的声音传来:“少爷,不好了,家里满是鲜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夫人不见了!”

当荣翰池再一次的什么都没做又踏上了返回美国的飞机时,他的心里纠结着痛,风铃儿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满是鲜血呢?

飞机上,荣翰池焦躁的坐卧不安。

眼睛因为熬夜而布满了血丝。

只是接到了兰斯的电话,他便什么都没做,又一次的返回了纽约。感觉自己像是个空中飞人一般,也甚至后悔自己赶了回来。

这是第一次,他为了风铃儿感到了恐慌。

她说的对,苏妍有风白逸,怎么会受伤呢?即使他愧疚,即使他难过,做十几个小时回来,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风铃儿跟他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亲人,她遇到事情怎么办?她是不是被人谋杀了?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下去!

当又一个十几个小时过去后,荣翰池终于回到了纽约的家里。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满地触目惊心的血。他的瞳仁在一瞬间放大又收缩,心如脆帛,被瞬间扯裂。

虽然有了兰斯开始的消息,知道有血迹,可是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时,他还是害怕了!

那不是正常的流血,那像是大动脉破裂了一样!

“铃儿,铃儿……”他喊着她的名字,满屋子寻早她,沙发上也是鲜血,却没有她。

他又冲出去,正好兰斯赶回来。“少爷,夫人去了医院,你冷静点!”

一向很冷静的荣翰池,在这一刻竟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慌,他希望自己安静下来,可是头却开始疼了。“她到底怎么了?她现在怎样了?”

兰斯呐呐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道:“少爷,你去医院看看吧!我去调了大厦监控室的录像,发现夫人是被急救中心的人抬走的!”

荣翰池没有耐心听完,甩下他,冲出门去。

一路上,他的心剧烈地抖,手握成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握不紧。

老天保佑,希望风铃儿没有事,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到了医院,当他问风铃儿的名字的时候,声音在微微地颤。他盯着导医小姐的嘴唇,生怕她说出自己最害怕听的结果。导医告诉他房号后,他感觉那绷紧到快要断的神经,骤然一松,就直奔病房。

“铃儿——”他拉开那扇房门的时候,穆思远正半抱着风铃儿,想要把她扶起来,喝些牛奶。

听见荣翰池的声音,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震。可穆思远的动作没有停顿,依旧细致而温柔。而风铃儿在穆思远为她的背后塞上柔软的枕头时,对他浅浅一笑,表示感谢。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荣翰池突然觉得风铃儿对穆思远的那种笑容很刺眼,让他的心头莫名的刺痛。

他的话是针对穆思远,也确定了风铃儿还好,还来得及,却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得了什么病。

穆思远不知道该责怪他,还是该说些什么,他只是站了起来,淡然的道:“如果我不在这里,你打算让她一个人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吗?如果我不在这里,谁在手术单上签字?”

“孩子?”荣翰池错愕,“什么孩子?”

他的眼神,不由得转向风铃儿。

风铃儿的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自嘲:“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那个表情!我生我死,都没有关系!思远哥哥,麻烦你把抽屉里的东西交给他!”

“铃儿,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孩子是我的,你不要这样说自己!”荣翰池的心剧痛着,一下子扑过去,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风铃儿倔强地转头不看他,却没有挣扎,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穆思远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其实,大哥对她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样短的时间里,他一定是赶回绿城又立刻赶回来的,只是这情,是责任多还是感情多呢?

他没有离开,不得不拉着他走出去。

荣翰池被他拉出去,两人远离病房。

“你自己去问病情吧,你去问了,就知道当时有多凶险了!”

荣翰池又去导医那里问病情,当得知风铃儿再也不可能正常怀孕做妈妈时,他整个人呆了,医生说,结扎了她的输卵管,她这辈子想做妈妈,只能是辅助受孕。医生还说,再晚一会儿,她只怕是就真的大出血而死了。

他踉跄着回到病房,想着离开的刹那,她惨白的面容,他突然好自责,他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来到不是地方!

风铃儿的脸是转向里侧的,她没有看他,也不想看,默默地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荣翰池只能这样说着。

他没说一句对不起,她都抽噎一次,终于忍不住她哭了出来。却还是坚持不看她,荣翰池的心,在她的哭声中破碎,他的眼泪也冲破了眼眶,“铃儿,对不起……”

他走到床边,抱起她,将她抱在怀里。

她在他的怀中大哭着,宣泄了自己隐忍的太久的眼泪,只是当她哭过之后,她推开他,深呼吸,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池,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荣翰池不解,依言拿出来。

他看了一眼,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而下面是几行小字。

他的心猛地一抽。“你,你要做什么?”

“我们离婚吧!”平静的话,说的很是无情。

荣翰池哽住,看了一眼她红肿的眼。“我不同意!”

风铃儿自嘲一笑。“可是我真的累了!真的!“

“铃儿,我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

“是啊,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你的心里是 没想过要离婚,你跟我结婚是因为责任,但是荣翰池,这一份责任你都没有尽到,你知道吗?

我以为我会死,我以为我会再也看不到你,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当我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我告诉我自己,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和你离婚!

还你我自由,再也不委屈我自己!你可以为了别的女人而丢下我,你觉得我还有和你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我们比陌生人又多了些什么呢?

无非是我们每晚还睡在一起,你想碰我的时候偶尔碰一下,如此淡漠的姓关系,我跟什么男人不能有呢?你不是一个好床伴,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情人,荣翰池,你扪心自问,你这样的丈夫,我要与不要有什么意思呢?”

“铃儿……”荣翰池哑口无言,他知道风铃儿说的对。

他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给过她爱!他知道这一次,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她,千言万语都无法弥补她的伤痛。

风铃儿只是冰冷地看着他:“请你放了我吧!”

***

“铃儿,不!这不可能!”她已经不能再正常怀孕了,即使可以做试管,可是有哪个男人愿意与她这样做呢?他有责任有义务为了她他不能和她离婚,决不能!

风铃儿却怎么也不想再坚持了。

这种坚持太苦了。”有意思吗?我无论怎么坚持一遇到事情你首先还是会想到苏妍,荣翰池,我知道你爱她胜过你的生命,但是你不能拉着我一起去承受,我没有勇气看你对另外一个女人那样的卖命,请你签字吧,然后出去!”

荣翰池有些无奈。“可是妍妍是因为我而被我爸绑架的,我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