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脱完,就该进行到下一项了。

然而,秦思雨的双手放在程临潇的皮带上之后,却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良久,她才讪讪地收回了手,转而去脱自己的衣服。

即使这个时候的程临潇是睡着的,半夏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她只穿了一件内衣和内裤就钻进了程临潇的被子。

原谅她还是没有办法和他坦诚相见——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

一切准备完毕,她颤抖着伸出手抱住程临潇,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程临潇,你知道么?

我在做一场赌博,我没有筹码,没有资本,我想得到的结果,就是和你从此以后永不相见。

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可是我必须去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对你,彻彻底底地死心。

想到这里,她咬唇,伸出手去,从他的脖颈开始下滑……

这个男人,过去的十五年,她都在心心念念地想象着他的样子。

现在,他正闭着眼睛安然地躺在她的身边。

以后,他将会从她的生活中彻底地,消失掉……

半夏闭上眼睛,缓缓地贴上他的身体,等待着传说中的那一抹钝痛的到来……

被刺穿的疼痛让半夏忍不住地轻呼了一声。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大,也许是她下的昏迷的药太少,在半夏轻呼的时候,程临潇的眸子猛然地睁开。

身体的舒适感让程临潇怔了一瞬间,才知道现在发生着的是什么。

他几乎是疯了一眼地瞪着半夏,“秦夏!”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半夏将嘴唇咬得血红,那双眸子冷然地看着程临潇,“你看不到还是感觉不到?”

说着,她将自己的身子向着他的方向狠狠地压了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程临潇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

根本没有想要把她推开的力气,身体像是着了魔一样地,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占有她……

看着男人挣扎的眸子,半夏深呼了一口气,倾过身子,狠狠地吻上了程临潇的唇。

她在他的红酒里面下了足量的那个药,医生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抗这个药的药效。

所以……

“秦夏!”

身体剧烈的冲动让程临潇的声音都变了音调,“你下来!”

“我偏不!”

半夏眯了眯眸子,用力地在他身上移动,“程临潇,五年前你选择放弃我,五年后,我要让你和我一起到地狱里面去!”

“你负了我,我也要让你负了那个女人!”

半夏后来说了什么,程临潇已经听不到了。

他翻过身来,反客为主,将半夏压在身上,狠狠地掠夺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半夏被这个男人像个木偶一样地摆出各种姿势要了个遍。

总统套房里面传来的暧昧的声音,让走廊的服务生都忍不住地羞红了脸。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半夏终于知道,自己的药效实在是下得有些大了。

最后,程临潇已经被半夏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躺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半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孤身一人踏上了从A市去往S市的旅途。

“姑姑,帮我把那边公寓里面的东西处理掉。”

“对,一件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