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实在是太弱了,他举着石碑,拼命的砸在这头老朱雀的身上,虽然说有古风尘和天火坐镇这里,这头老朱雀根本不敢反抗,却没有给老朱雀带来一点伤害。
石碑被砸得粉碎,老朱雀身上连一点点皮都没有破损。
当年的管中,他是多么的霸气,他被看做是郁单无量天管家的希望,但是他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他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管中了。
很久,他平静了下来,他眼睛是通红的,他狠狠的看着呆在一边不敢动弹的老朱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虚脱了一般。
当年的天之骄子,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有谁能承受这巨大的反差?尤其是面对着当年的同窗,有谁能承受着这中间差异给自己心态带来的影响?
古风尘理解管中的心情,假如换成是自己,他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中间的差距,也没有办法平衡好自己的心态。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管中......表示同情不妥,不表示同情也不妥,他只有呆呆的站在那里。
但是,他毕竟低估了管中,管中站了起来,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首先扶起了在一边伤心的雅小糖。
“无论如何,这条路我们还得走下去是不是?”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的眼睛,替她拭擦着眼泪,柔声说。
然后,他扶着自己的妻子坐了下来,他看妻子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再接着,他对着古风尘笑了一下,笑容非常的和善。
“我们有七个孩子,”管中告诉古风尘,“我们一直等了很多年以后才结合到一起,当年大战以后,我们很不服气,总想找回我们失去的东西,总想挽回我们错过的东西,但是,我们却只有如同老鼠一样的东躲西藏,一直在躲避着独狼,我们几乎是没有任何自卫的能力,这样一直过了很多年,那一天我们都突然感觉到我么老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一生可能就这样了,所以,我们就决定在一起。”
管中非常的平静,古风尘是他当年的好友,他对古风尘非常了解,就如同古风尘了解他一样。
古风尘含着笑,笑容之中充满了苦涩,他可以想象得到当初他们的处境。
“我们看清楚了现实,作为修士,我们这一辈子的路可能都断了。但是,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们没有实现的愿望,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实现,于是我们生了七个孩子——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孩子们的一生注定不平静,谁叫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呢?”
管中的眼睛之中,有泪水在中间转动着。
“我们有七个孩子,我本来以为有这么多孩子,假如有哪一个孩子出现意外,我的心里面会好过一些。早些年,我的大儿子战死,我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心里面好受一些,我才知道,孩子就是自己身上肉,就如同自己的手指头一样,哪怕是有是个手指头,随便割下哪一个都是一样的痛.......”
管中平静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小枫是我最小的女儿,她一直很乖.......我们知道我的孩子是在这里,但是,我们还没有这个力量掀翻朱雀一族,这是我们一家的耻辱,我的大儿子没有沉住气,战死在朱雀一族的手中。”
管中仿佛痛得无法呼吸,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要理顺这一口浊气。
那个熊孩子也安静的站在一边,他的小脸上面也显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们一直相信你还活着,你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死去,你一定是在什么地方集聚能量,不可能放弃,也不可能屈服......”管中看着古风尘,他说,“我也是在集聚能量,我不相信那些本该退出历史舞台上的独狼和那所谓的玄天大帝,真的可以一手遮天,真的可以左右得了我们圣灵大陆,虽然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听到关于你们的消息,但是我相信一定还有人在抵抗着他们。”
管中非常认真的说。
“当看到了人皇的战车的时候,你可能无法理解当时我的激动的程度,我突然觉得这些年我们并没有虚度,虽然我们已经无法直接作出什么贡献了,但是,我们至少种下了一些种子——”
然后,管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种心态其实也是很好笑的,假如是当年,我和小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心态......”管中自我解嘲的说。
这一座山的外面,有人在大声的咆哮着。
一个粗壮的汉子,他的手中持着一柄长枪,他从山下奔了过来,他战力强大,那些在逃难的孔雀一族的强者,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在他的枪下走上一个回合,他逆着那逃窜的孔雀冲上了这一座山上。
他在大声呼喊着:“小枫,小枫,你在哪里?小枫,你在哪里?”
他非常的着急,在那燃烧着的宫殿之中穿梭着。
很快,他遇上了一位孔雀一族的强者,这位强者已经明白孔雀一族已经大难到头了,这里有他们没有办法想象的存在要对他们动手了,所以,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他非常着急,可是正好和这位强壮的汉子碰了一个满怀。
这位强壮的汉子冲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一枪将他朔在地上,然后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我认识你,你叫朱弘蚶,你是这里的二号人物,你想逃命的话,先告诉我管小枫在什么地方?”
朱弘蚶好像认识这位粗壮的汉子,他有一些害怕的说:“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位粗壮的汉子说,“假如没有找到管小枫,你也用不着下山了。”
这粗壮的汉子得是蛮横,他毫不犹豫的说。
“我们朱雀一族的老祖非常喜欢她,她去了我们朱雀一族的祖地,我们的头儿才去探望他。”在这粗壮的汉子的强行压制之下,朱弘蚶害怕了,他在说谎。
“哼!”这粗壮的汉子冷哼了一声,然后给他一个大耳光,“敢在我面前说谎,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