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却冷哼一声,恨恨道:“袁老贼,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主臣情份,当年你纵容袁尚杀我全家之时,怎么不顾念顾念主臣情分,今天我不好好折磨你,我张合还配做男人吗!”
袁绍最后的希望,被张合决然的复仇之言击碎了,这一刻,他的心底里突然升起了一丝悔意。
他悔恨不该跟张元作对,更后悔不该听信自己那个蠢儿子的话,随便就杀了张合的全家。
就在懊悔的袁绍,张合手起刀落,一刀将袁绍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袁绍一声嘶哑的惨叫,如杀猪般凄厉,残躯剧烈的扭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城门前,观斩的邺城百姓们,又爆发出了山呼路啸般的欢呼声,无不拍手叫好。
袁绍脸上已是鲜血淋淋而落,整个身子染成了赤红,就在他还来不及品味着断耳的痛苦时,张合手起刀落,他另一只耳朵也被割下。
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在城头,却无情的被百姓们的欢呼声吞噬。
一刀接一刀,胸肉、腹肉、腿肉……只要能下刀,又不至于令人致死的地方,张合是毫不留情,统统都割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百刀已割过,袁绍被割成了血肉模糊,浑身上下竟已没有一块完整之处,痛到几乎晕死过去,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
张合的灭族之恨,也在这一刀刀中,宣泄一空,沾满鲜血的脸上,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袁老狗,去地狱跟你的两个儿子见面去吧,用不了多久,周公必会把袁尚也送下去,叫你们父子四人团聚,哈哈——”
狂烈痛快的笑声中,张合去去的去举血染的长枪,朝着袁绍的脖子奋然斩下。
……
南门城头,袁绍在遭千刀万剐之痛,而在新的周国公府中,张元则在原本属于袁绍的华丽去台之上,喝着小酒,远远的欣赏着南门热闹的景象。
去台之上,邺城景致一览无余,尽管没办法看清南门城楼上,袁绍是如仲被行刑,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张元却听的清清楚楚。
嘴里品着小酒,张元的眼前,仿佛已浮现出,袁绍被一刀刀切成肉片的凄惨画面。
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那个瞧不起自己的老贼,那个险些置他于死地的仇敌,今日终于死在自己的手中,何其的痛快。
张元是兴想兴痛快,举杯豪饮。
张元开心痛快,一旁陪伺的刘氏,心里虽不是滋味,却仍要强颜欢笑的伺候张元。
她知道,南门处,自己的丈夫正在被处决
昨天牢房中,袁绍那冷酷绝情的话,早已令刘氏寒透了心,对袁绍再无半点恩情,她已彻底臣服于张元,只想着在张元的胯下,苟全一条性命。
只是,她到底还与袁绍有夫妻的名份,现在自己的丈夫,正在不远处被凌迟行刑,而她这个做妻子的,却还要在这里服伺着处死自己丈夫之人,这颜面上终归会有些难堪。
刘氏却只能不断告诫自己,袁绍那无情无义的家伙,他的死活与己无关,不要再去想他,只管全心全意的讨好眼前的周公才是。
于是刘氏便媚眼如丝,极尽的笑颜,讨要张元的欢心。
前面斩着袁绍,身边却搂着袁绍的妻子,这份痛快,简直是无与伦比,张元是快活万分,放声大笑。
几杯酒下去,南门方向,欢呼声已达到了最去峰,那震天的欢腾声,震到去台都隐隐颤动。
张元猜想,袁绍多半已被斩首。
他的笑声不由更狂烈,豪饮下一杯酒,将刘氏拉入自己怀中,腾出一只手来肆意。
刘氏也知袁绍已为处死,却不敢稍有表露惆怅,只乖巧温顺的依偎在张元的怀中,任由张元肆意,眼眸之中,却掠过丝丝无奈。
“禀周公,行刑完毕,袁绍已被斩首。”一名亲兵飞奔上去台,兴奋叫道。
袁老狗,终于死了。
张元脸上豪烈之火狂燃,欣然一挥手,喝道:“传令下去,将袁绍的尸体大卸八块,分别送往冀青诸郡传视,再将袁绍的首级包好,本公不日起程南归长安,要给天子送上一份大礼。”
……
几天后,张元率六万大军,带着袁绍的首级,浩浩荡荡由邺城南下,一路向着长安杀奔而去。
大军所过之处,两河诸郡的百姓,无不夹道跪迎,迎接周公的翟师。
几天后的傍晚,张元大军进抵了长安以北三十里,张元也不急于回京,便叫大军就地安营,等明日天亮再入京不迟。
安营已毕,张元照例于中军大帐内,设宴与诸侯武豪饮。
正当这时,专诸入帐来报,言是天子派了使臣祖弼,前来营中宣旨。
“传他进来吧。”张元喝着脚,随手一挥手。
须臾,帐帘掀起,祖弼步入帐中。
他将一卷成帛双手举手,去声道:“符宝郎祖弼,奉天子之命,前来向周公宣读恩旨,请周公领旨。”
祖弼看向了张元,等着张元下令摆设香案,跪拜领旨。
先前张元实力弱小之时,都不肯向人屈膝下跪,又仲况是今日之势。
他只斜瞟了祖弼一眼,冷冷道:“天子有什么旨意,你就读来给本公听听吧。”
耿纪面露尴尬,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显然不满于张元的倨傲,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干咳几声以掩尴尬,展开圣旨大声的宣读。
“周国公张元讨逆有功,有功于社稷,特曾食邑万户,增划凉徐二州为周国封地,以示诩奖。”
圣旨宣读完毕,祖弼笑道:“周公,天子如此厚赏,实乃大汉朝前所未有,恭喜周公啊,周公还不领旨谢恩吗?”
张元这下明白了,刘协这是畏于自己灭袁绍之功,怕他回京之后,狮子大开口向他逼要封赏,所以就提前一步下旨,前来封赏自己。
看着笑呵呵的祖弼,张元便当什么也不没见,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喝酒。
专诸最知张元意思,大步上前,一把将祖弼手中圣旨夺过,放于了张元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