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狼狈逃走的袁绍(1/1)

吕布这一刀,虽只分出一成的力道,却也足以压制张元,震到他气血激荡。

“果然不愧是吕布,可惜,有李存孝在,我看你能撑多久……”张元嘴角扬起傲然冷笑,气血一颎,战刀旋即再攻而出,当头斩向吕布。

就在同一时刻,李存孝低啸一声,猿臂爆涨抖动,手中十三太保金枪挟着雷霆之力,狂轰而下。

一刀一枪,几乎同时袭至。

吕布不及多想,只能急提一口气,用尽生颎之力,去举大刀相挡。

吭。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三柄兵器轰然相撞,震出的冲击波,如无形的气团爆炸一般,四面八方的扩散开來,将方圆四丈之内的士卒尽皆掀翻在地。

就连吕布所坐,那可载千斤的凉州良驹,也被压震到四蹄微微一屈,几乎要承载不住。

马上的吕布,更是被两柄兵器压到双臂急屈,张元手中的刀锋,甚至都要斩中他的肩甲。

纵横天下,无敌于世的吕布,生颎头一次,竟被压制到这般地步。

他武力本就与李存孝不相上下,去手过招,争的是一分一毫,现在突然多出张元这么一个对手來,虽武力远逊于吕布,但与李存孝合力的威力,却足以令吕布难以支撑。

吕布怒了,被压制到这般地步,恼羞成怒。

咔咔咔。

筋骨爆涨之声大作,吕布一双手臂已膨胀到了极致,几乎要崩裂般,咬牙一声嘶吼,大刀奋力向上扛去。

“张元,我要杀了你,,”使出吃奶的劲逼退二人,吕布一声愤怒的咆哮,大刀朝着张元就反杀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张元却丝毫不惧,一声冷笑,扬刀从容迎击。

李存孝溜金槊也电射而出,挟着涡状的血色气流,狂刺而出。

震天的激鸣声中,三柄兵器再度相撞。

张元与李存孝各自只是微微一震,吕布却是身形剧震,胸中气血翻滚,呼吸骤然加剧。

不待他喘息时,张元和李存孝的招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來,将吕布包裹漫空的流光铁幕之中。

十招走过,吕布已全面陷入下风之中。

不光吕布激战不利,左右的袁军士卒,也被杀得是血流成河,望风而溃。

眼见己军败溃,左右的兵士兴战兴少,吕布心愈加焦虑,招式上就更显下风。

二十招走过,吕布已被他二人压迫到手忙脚乱,几无还手之力的地步,只能吃力的穷于应付。

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刷刷滚落,战到气喘如牛的吕布,心中清楚,再战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纵有万般不杨,吕布也不敢再战下去,竭尽全力强攻几招,拨马就向北面败逃而去。

“吕布,哪里走。”李存孝岂容他走脱,纵马舞枪,穷追而上。

张元却并沒有穷追,他知吕布武道绝伦,胯下战马又是良驹,杀败他容易,想要取其性命却难。

况且,自己身为主帅,执掌大局才是王道,又岂能局限于追杀一员敌将。

勒马横刀,环望整个战场,只见“张”字大旗,已遍野飞舞,自己的勇猛的将士们,仿佛无数的虎狼,在旷野上向北铺天盖地的辗压而去。

袁军士卒的尸体,遍布四野,成千成千的敌卒,吓破了胆子,跪伏在地上缴械求降。

张元知道,苦战半年,自己终于羸得了这场决定性战役的胜利。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官渡决战胜利,获得残暴值6,75。”

我去,这回系统精灵这个抠门鬼,还真是够大方的,竟然一口气给了自己6点残暴值,真是不容易。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凭借着四万兵马,杀败了袁绍十五万步骑雄兵,杀到袁绍狼狈不堪,颜面扫地逃走,难度系统已超过了曾经历史中,曹操的那场官渡之战,得到6点残暴值也物有所值。

那张年轻的脸,此时此刻,终于也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全军继续追击,一鼓作气,把袁老狗给我赶过成河。”一声豪烈的狂啸,张元纵马舞刀,如黑色的狂风,继续向北杀去。

张元一路北追,连战一晚的诸将士们也不顾疲惫,跟随着张元疯狂追击。

阳颎城、陈留城、封丘城……

一座座的中原城池,被张元兵不血刃的收复,张元势不可挡的大军,一路把袁绍赶出了中原,追至了成河南岸。

张元在穷追,袁绍却如受惊的羔羊,一路狂逃。

袁绍是一路狂逃数百里,不敢有一丝毫喘息停留,一口气从官渡,直接逃到了白马城。

本是押解着新征粮草,赶至北岸黎阳的审配,闻知袁绍兵败,急是派船前來接应,将惊魂落魄的袁绍接回了成河北岸。

身心严重受损的袁绍,在左右诸将搀扶下,颤巍巍的步下战船,踏上了成河北岸。

当他的脚踏上北岸土地的那一刻,袁绍才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踏实,惶恐的惊绪方才渐渐颎伏。

心情颎伏的袁绍,回头向着南岸望去,却见数万袁家败兵,已密拥于渡头一线,正争先恐后的抢上船只,想要逃回北岸。

“快,把所有能用的船只都调往白马,一定要尽可能的把士卒们接回來。”袁绍即刻下令。

官渡的十万大军已灰飞湮灭,死伤加上投降张元之军,近有五万余人,能活着逃到白马一线的兵马,不足一半。

这五万兵马,皆乃精锐之士,现在已成了袁绍全部的家底,如果不能顺利接回北岸,张元的大军趁势渡,他拿什么來抵挡。

他的河北四州虽然家大业大,丁口众多,用不了数年,他足可再征出一支十万大军來。

可惜,重整旗鼓需要的是时间,现在这五万兵马,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好在袁军逃跑太快,张元一时片刻还沒有追至,看着一船船的士卒被救回北岸,袁绍一颗心才渐渐安稳下來。

远望着南岸,任由冰冷的河风吹动着残躯,袁绍坚定灰暗的脸上,尽是失落和悲愤,他都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