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兵相撞,巨大的撞击力,溅起漫空火星,闷雷般的响声更是直灌耳膜。
李纯身为李氏宗族将领,自恃武力不弱,可与郭汜之流比肩,当日听闻郭汜等不是萧摩诃对手,还心存不信。
他这一刀下去,挟着李氏的骄傲荣光,已尽全力,以为一刀杀下去,非把眼前敌将震下马去。
却不料,萧摩诃巍然的身形,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微微的震颤都没有,李纯这一刀击上去,形同挠痒痒一般。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在我萧摩诃面前显摆,你是找死!”
萧摩诃狂傲一笑,虎有一震,轻松将李纯战刀震开,紧接着大枪电射而出,挟着狂风暴雨的巨力,刺向了李纯。
“的家伙,你竟然……”
李纯心中震骇时,大枪已电射而至,涡状的气流铺天盖地压来,几乎令他窒息。
不及喘口气,李纯只得勉强回收,尽力相挡。
哐!
金属激鸣震天,那劲之极的大力灌入身体,只搅得李纯身形剧震,气血更是为之一荡。
一枪方至,萧摩诃一枪快似一枪,电闪雷鸣般的枪锋,四面八方的狂袭而来。
李纯的骄傲已彻底被击碎,甚至连惊怒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集中全部精力,无比吃力的勉力相当。
萧摩诃气势如虹,不仅武力上,斗志上也全面的压迫李纯。
李军阵形被冲得四分五裂,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形势不利,更搅得李纯斗志瓦解,精神和武力双重不济,十招走过,李纯已身中鲜血淋漓,气喘如牛。
败局已定,李纯斗志彻底瓦解,只恐再战下去,非死不可,虚攻几招,便想拨马跳出战团撤逃。
换作是李榷,甚至是郭汜之流,或张他就逃走了。
可惜的是,李纯的武力值才79,凭这点武力值,又身中数创,想要从萧摩诃枪下逃出,简直是作梦。
“鼠辈,还想逃么,给我留下吧。”
萧摩诃一声厉啸,大枪电射而出,抢在李纯跳出战团之前,狂刺而出。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上半空。
李纯一枪被刺中了后肩,剧痛之下哪里还能站稳,惨叫一声便栽落马下。
“把这厮绑起来,献给主公。”萧摩诃一提血淋淋的大枪,冷笑着喝令。
因是张元要搜集“提款机”,好获取残暴点,所以每战之前都提醒众将,活捉敌将的功绩,将比斩杀要高出一等。
正是在此激励下,萧摩诃明明能杀李纯,却还要留他一条性命。
左右部卒们,一拥而上,将李纯五花大绑,押往后阵。
萧摩诃生擒李纯,则更是斗志如狂,率领着麾下将士们,继续向着后军的李榷杀去。
李纯崩溃,张济李蒙等左右两路李军,也统统崩溃。
祖狄李定国统领两翼军团,如狼驱羊一般,肆意的碾杀着败逃的李军。
两翼尽获胜利,萧摩诃突破前阵后,张元挥纵一百多重甲铁骑,径直向着李榷中军辗压。
李军不是没有骑兵,只是这一次的作战,原计划是一场攻坚战,骑兵无用武之地,故董卓并没有让李榷率领。
没带骑兵,成了李军致命的软肋,根本无法阻挡张军的铁骑。
一百重甲铁骑虽少,其强劲的冲击力,却强大到不可想象。
李军不但没有骑兵,士卒多又为刀盾手,并没有配晖多少长枪兵,在缺乏长兵器的情况下,区区几千刀盾手,焉能挡得住重骑铁骑一冲。
轰隆隆!
震天的巨响声中,重甲铁骑轰然撞上敌阵,瞬息间,敌阵便被撞成四五分裂。
重甲铁骑不管不顾,就如一头发狂的蛮牛一般,一路埋头向前狂冲,骑兵们连刀枪都不用动,仗着坚厚的铠甲,就足以将敌卒撞飞出去。
嚎声惨声四起,李榷的中军阵形,就些被冲垮,士卒分崩而溃。
李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诸处军阵,被张军轻易的冲垮,甚至是自家的族弟李纯,竟也被击落马下,整个人已是惊怒到凝固在了原地。
这位董卓麾下第一大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计策不但被张元击破,张军的战斗力竟然还如此之强。
一万冲三万,竟然还冲破了。
惊愤困惑的转眼间,正前方处,“张”字大旗飞扬如风,重甲铁骑拖着长长的血路,已向他所在冲来。
“张元小贼,我要杀了你……”
宋谦一瞧见那面“张”字大旗,就想起自己的女人阿缇娜,眼下已落在张元手中,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上前拼命。
“宋谦!”王晖低喝一声,急向他暗示眼色,顺便瞪了蠢蠢欲动的王飞一眼。
宋谦蓦然领悟,自己主公是叫他轻举妄动,不可为了李军冒险,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兵马实力。
心中窝火,宋谦却不敢不听主公命令,只得强压下怒火,对着那面逼近的“张”字大旗干瞪眼。
王晖暗松了口气,压制住宋谦后,目光迅速的转向李榷:“子孝将军,敌军有重甲铁骑,无人能挡,我军诸阵已破,再强撑下去只会徒增消耗,不如尽快撤退,为太师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吧。”
李榷的脸上,恼怒与不甘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当在不甘,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兵,教训张元不成,却反被张元教训,损兵折将无数。
李榷的萧名将何存?
董卓麾下军的荣耀将何在?
就在李榷咬牙切齿,犹豫不决之时,斜向方向,异变再起。
“花”字大旗,如一团耀眼的流光,在黎明之光的照耀下,迎风飞舞。
樊梨花从侧翼杀到,率领的是张元三百精锐的轻骑兵。
铁滚击踏下,大地仿佛都在震颤畏惧,那隆隆的轰响之声,填满了李军的耳膜,直震得他们精神颤抖
“李军杂碎,敢跟我夫君作对,姑奶奶我把你们统统辗压。”樊梨花放声大喝,冷峻如霜俏脸上,杀气如狂。
顷刻间,三百轻骑在她的率领下,从侧如风撞至。
李军军心已乱,不足千余的侧翼李军,还来不及高举盾牌时,三百轻骑兵,就如一柄令天地变色的巨大铁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撞入了敌阵。
盾牌崩碎,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如群鬼哀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