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的举动疑让这本就泛着涟漪的三凯一下产生了壮阔的波澜,天平瞬间往黎彪这边倾斜。【】

黎彪很好的利用了徐子皓的协助,在贾长春身上大做章,只过了三天,他就被撤职查办。

徐子皓对贾长春没有一丝怜悯,这是该他还债的时候。巩群忙着自保,到处找着关系,行贿也是罪,他需要有人帮他顶罪。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黎彪上哪弄到了这些东西,这本是他为自己保留的证据,是他的护身符,谁知道此时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以前的他如果遇到这些问题还不至于那么紧张,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轻微的震荡就可能发生共振,其威力不亚于一场风暴。

现在招的只是一个支队长,尚有回旋余地。但也不仅仅是一个支队长,因为他更威胁到了那些跟巩群有关系的人。巩群走过的关系可是不少,要是全抖落出来,那哪还聊得。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古书记作为后盾,而且当丑闻弄得太大之后,还会惊动省里,那时候就不是古书记能压住的事了。

领导们明哲保身,一面忙着跟巩群划开界限,一面割掉以前的尾巴。

徐子皓乐意见到这种局面,因为这说明巩群的保护层又掉了一层。他似乎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时期,虽然有所犹豫但已经不像是最开始强硬。可徐子皓到此时也没有见到武力等人出来,或许他们是在暗处行动,或许巩群还有什么底牌,还没必要用上他们。

徐子皓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巩群还真沉得住气啊。他也就只有静观其变,同时让黎彪趁机步步紧逼。

巩群还在活动着自己的关系,却从古书记那里只得到一句话:“尽快处理干净。”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复之一,言外之一就是“你处理不干净,我就处理掉你。”

思前想后,巩群也就打算服软,找了黎彪去和谈。

巩群从来没有想过会跟黎彪闹到今天这种局面,两个人都是把赚钱作为首要任务,巩群自认为凭着关系,累积,各方面都要胜黎彪一筹,所以才不买他的账。而现在他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已经不能再在乎那么多脸面了。

说到底,黎彪也只是有个亲戚死了,就连警察都不会再去追究,所以解决这一切也就是一个数目上的问题。

这段时间对黎彪来说也是损失惨重,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可不像巩群那样铺了那么大的摊子,他不欠银行钱,不欠债务,他的底子也是相当厚实。就算最后不行,他也可以跟巩群硬拼。而巩群的大公司却反而成为他的拖累,以前的漏洞被翻了出来,新的麻烦也接连不断。

这两个人闹到现在,黎彪更是显得光棍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现在巩群终于示弱了,黎彪也开开心心的去赴宴。两人又像是变成了老朋友一样,笑呵呵地说着客套话。

“黎爷,咱们也闹那么久了,钱也花了不少,损失都不少,别闹了,省得让外面笑话。最重要还是让徐子皓那个小子渔翁得利啊。”

“好说好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么闹下去挺没意思的,想想以前大家合作赚钱,那时候多好,我也是真不想为这个是事情伤了和气,可是事情都这样了,巩总你说应该怎么解决。”

“来我不担起这个责任你是不会罢休了,但我最后只说一句,人不是我杀的,是徐子皓干的。现在死对证,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能了事?”

“要钱不就太伤感情了嘛,你的万阳熹微那不错,我听说是建筑群,你拿一栋给我就行,巩总你有多少钱我还是能猜到的。对了,在普山区那边的别墅也要两套,黄英生前喜欢住那里,我们家人也想搬过去。”黎彪表面上客气,但真到下手的时候他可不会手软,要的这些都是实物,但真要估计价值,成本价都有3000万。

他也不是乱要,这段时间他可损失了不少,自然要找巩群要回来,手下小弟受伤的也不少,抚恤金捞人都得花钱,走关系更是大把大把的砸钱。

巩群也猜到他会狮子大开口,在此时也只能咬着答应下来,但也明着骂了句疯子!

黎彪乐呵呵地笑着:“我赚钱的手段哪有巩总来得疯啊。”

刚多喝了几杯,黎彪就要退场,拉着巩群要去把合同签了。可是他大门还没走出去,整个人就昏倒在地。几个小弟也在此时被人放倒。巩群冷笑着摇摇头:“几千万的东西直接拿给你,我还不如一人一百万把你的手下给打发了。”

黎彪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在了手术台上动不得,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旁边,一个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着他,脸上戴着口罩,眼神却显得格外阴森,用毫感情的声音说道:“黎彪,男,四十八岁,患有间歇性重度精神病,急需点击治疗!”

黎彪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状况,扭动着身躯拼命针扎着大叫:“老子没有精神病,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手下那么多人,敢动我老子杀了你们全家!”

“病人有严重的幻想症,先把他的嘴堵着,马上治疗。”

“……唔,唔……”黎彪绝望地瞪大双眼,心却万念俱灰。这一招以前搞强拆的时候可没少用,那效果别提多好。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巩群学去了,还用在了他的身上,也算是自食其果,早就想到巩群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可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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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何况黎彪的几个心腹也已经被巩群给收买了,拿着钱不知所踪。黄忠权不顶事,黎萍平时好吃懒做,就知道买衣服带孩子。虽然此时家里还有些钱,却找不到关系去疏通。而且两个人都没有工作,甚至找不到信得过的朋友商量。

黄老太太见到自己的亲家都被弄进精神病院里面去了,心顿时再没有了依靠,女儿的仇怕是再也报不了了。她一头昏倒,就此瘫痪在床再也爬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在市医院的护理病房内,昏迷十个月之久的张流滔竟然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他母亲激动得热闹盈眶,十个月以来的贴心护理真的感动了上天。医生说这是一个奇迹,护士们说,这是母爱的力量。

张流滔却动了动脑袋,有些空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或许是人体的保护意识,他在刚醒来时,并不记得自己曾在去年高考时从教学楼上跳下来。而一开口就问,是不是该去考试了。他母亲则擦着眼泪摇摇头:“考试不是人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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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黎彪竟然就这么被巩群打掉了,徐子皓有些不甘,也有些遗憾。但他还是抓紧最后的时机想办法见到了黎彪。

时间不等人,如果等黎彪在精神院里变成了真正的精神病,那就为时已晚了。

徐子皓本来想把黎彪直接救出来,可仔细一想也没那个必要,就让他在里面常常苦头好了,自己只需要去他,问他还有没有底牌。

直接进去是不让的,但却难不倒徐子皓,趁着一个医生去上班的时候,徐子皓跟在后面就把他打昏,拉到草丛里换上了他的衣服,也换成了他的脸。这个人还是个副主任,徐子皓用他的身份大摇大摆的刷着门禁卡走了进去。

见到黎彪的时候,他那眼神见到这医生像是见到上帝一样,留着口水很坦诚地说道:“杨叔,我觉得我今天又恢复一些了,谢谢杨叔,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出去。”

“黎爷,我是徐子皓好啊,你真傻了?”徐子皓换回了自己的脸,现在的他变换脸的速度已经飞速的提升,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也只需要十分钟,如果是变过了的,那就只需要一瞬。

见到徐子皓的脸,黎彪眼睛冒着光,赶紧擦了口水着他,也不在意他是怎么做到的,开口低声嚎道:“徐老大,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带我出去啊,这里太恐怖了。”

“现在还不行啊,巩群对你下了狠手,他要不倒,你就没办法出去。可是我那里的证据不够了,你不是说你还有底牌吗?”

“真的要用那个吗?”黎彪又变得犹豫。

“你现在不用,准备在这里面呆一辈子吗?那我走了。”

“不,别走,我告诉你。在床头的下的暗格里有个保险箱,那里面是以前我帮巩群搞强拆时收集的证据,我也留了一手,我一直不想鱼死破,这是他巩群逼我的。钥匙在我女儿那里,密码事她生日。你一定要带我出去啊,我宁愿去牢里蹲几年,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呆一天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那姓杨的……”

黎彪的声音越来越小,着徐子皓的眼神也变得呆滞,因为那张脸又变了,又变成杨叔了。

“杨叔”着他,叹口气道:“你病得太厉害了,得治。拉他去做治疗,我先出去一下。”

“不要啊,不要啊!”黎彪一阵鬼哭狼嚎,他确认刚刚明明见到的是徐子皓,怎么又变了,难道自己真的疯了?